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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么?” 林海洋沉默了好一會兒,捂著臉嘆了口氣:“師哥,你不明白……” ☆、樓上羅切斯特先生的瘋妻子 這個架勢,京劇里稱為叫板,必須是有大段的唱功戲。 如果是旦角兒,透袖的做派是必須的。 蘇鑫眨了眨眼,很認真地看著林海洋,正襟危坐,等著他多才多藝的師弟,這一段兒是唱,還是? 林海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我有爹有娘,老家有房。叔叔能給說工作,阿姨愛給找嬌娘?!?/br> 蘇鑫一抬手:“寶貝兒,你是來炫富的嗎?” 林海洋看看蘇鑫,然后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可是我不愿意回去工作。那個工作我干了幾個月,簡直了……讓我在一事業單位宣傳口兒當干事。我勒個去,那個主管領導連設計網格都不懂,骨子里yin浸著納粹美學!界面兒必須火熱整齊,果樹必須掛滿鴨梨。我想當個無畏的卡帕,他骨子里是個跪舔的勒尼?!?/br> 蘇鑫揉了揉太陽xue:“咱能不這么合轍押韻地說話嗎?” 林海洋說:“能啊。所以我來找你了。在我們老家那個縣城,做平面兒設計的,基本上都餓死了。自從我看見你朋友圈兒里熱血沸騰地告訴大伙兒,你這邊兒一個案子入選了阿克德力實驗設計雜志。我就再也看不下去手頭兒那個藍黑色像納粹,黑藍色像順豐的宣傳稿兒了……欺負人家朝鮮沒有版權是吧……你這兒才是設計。我們老家那只能叫復印。師哥,吃苦受罪我認了,我得跟著你?!?/br> 蘇鑫吧,骨子里也是挺清高的,猛不丁讓師弟夸了兩句,一張小臉兒還真紅了紅,他搓了搓手:“那你也可以先養養傷,再回來找我么。磨刀不誤砍柴工么?!?/br> 誰知道下一秒鐘林海洋就翻臉了,他忽然轉過頭,直勾勾地看著蘇鑫:“我聽說咱訂單成了?” 蘇鑫莫名打了個寒顫:“是啊,那又怎么樣?你好好歇著,公司里還有師哥我呢……你就別cao心了……” 林海洋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蘇鑫:“你放心我根本也沒cao心。我就是想說憑什么我父母照顧我???我這是工傷!我是陪你算卦的時候掉溝里的。你得對我負責任!對了,我從溝里爬出來的時候,你的車還晃了我一下子,我才第二次掉下去的。這就得算車禍。你就是肇事司機??!我不管,你得管我!你不管我,我就去跟保險公司說是你撞地我??慈思医o你賠錢的!” 蘇鑫大怒:“林海洋!你下班兒時間自己在街邊兒瞎蹦,把馬路牙子都踹塌了,往小了說這是破壞國家人民公共財產,往大里說,這就是阻礙國家一帶一路的建設!我不把你說出去就完了,你怎么還訛上我了?” 林海洋冷冷地看著蘇鑫:“仙姑說了,你身邊的人消失你的事業才能成功……” 蘇鑫一驚:“你都聽見了?”他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嘴巴:“我這嘴快勁兒的?!?/br> 林海洋痛苦地把臉扭到了一邊,頃刻間淚流滿面:“大師兄……人家不來啦……我弄成這樣還不都是為了你……你……你怎么這么狠的心啊……” 溫暖如春的病房里,蘇鑫惡寒地抖掉了一身雞皮疙瘩,看著咬著被子角抽咽不止的林海洋,雖然丫眉清目秀,但是蘇鑫不由得還是起了殺心。 你得承認蘇鑫是個見過世面的人,知道個事緩則圓,凡事不可鬧僵的道理。 他慢慢地端起一杯開水,翹著蘭花指,淅淅瀝瀝柔聲勸到:“大郎,別的咱們都從長計議,你且先把藥喝了……”說著就把棉被蒙到了林海洋的腦袋上。 林海洋在被子底下“唔唔”慘叫:“等我兄弟武松回來……” 蘇鑫翻身坐在林海洋身上,松開了領帶,獰笑三聲:“小妞,你就叫吧,你就是叫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今天你就從了我,老子管你吃??!” 正在這時,只聽門敲三響。 蘇鑫回頭往病房門上的窗子看過去:臉色瞬間就白了。 他一個翻身從林海洋身上下來,手忙腳亂地梳理了一下兒自己凌亂的頭發,把襯衫扣子重新正了正,還沒來得及開門,還沒扯夠的林海洋一把薅住了他脖領子,尖著嗓兒說:“哎,沒良心的,怎么不玩兒了……師哥,你討厭,情趣沒有一半兒中斷的……” 聞聽此言,蘇鑫如遭雷噬,顧不得林海洋有傷,一把把他推開就開門去了。 蘇鑫再回來的時候是半個小時以后了,他臉色很抑郁。不止抑郁,簡直了……冷若冰霜的……眼圈兒都紅了……雪白的臉頰上還隱約有個烏青的印子。 要不是林海洋心大,他還真尋思師兄挨打了。 蘇鑫回來也沒再搭理他,頂著一張三貞九烈、畜生勿進的臉子,拉了一個沾衣裸袖即為失節的間距,去找林海洋的主治大夫談了談,回來就甩了一句話:“下禮拜一出院。你不走是吧?我來搬你!”說完了扭頭就走,這叫一個絕情絕義。 林海洋坐在炕頭兒上摸了摸鼻子,被窩兒還有他sao味兒呢,這就叫提溜起來褲子不認人了? 周一,某搬家公司浩浩蕩蕩地殺到了醫院。爆土狼煙兒地預備先拉上林海洋再去林海洋租的房里拉他行李。 滿醫院沒有不看的,病人出院大夫見多了,搬家公司扛出去的還是頭一回。 有小大夫還打聽呢:“這火葬車怎么叫幸福到家???哎,活人也拉走?” 這沒見過世面的大夫,蘇鑫都不希得搭理他,蘇帥哥鼻子里哼出來一口涼氣兒:“不專業?!?/br> 大夫不專業,搬家公司挺專業的。 林海洋裹著棉大衣坐在輪椅上,給全須全尾兒地搬上了搬家公司的貨車,司機大哥正搖頭晃腦地聽著姜昆同志說相聲:“有一回出去慰問,我坐前面,豬坐后面兒?!?/br> 蘇鑫沒給林海洋好臉兒,跟師傅說:“那輪椅您也放后面兒得了,我的車可塞不進去?!?/br> 林海洋一撥拉腦袋:“豬就豬,我現在可沒富裕錢給房租。你叫我啥我得也去你家住?!?/br> 一搬家工人大哥聞聽此言很嫌棄地扭頭坐前面兒去了:“老板給加錢啊,我回民?!?/br> 蘇鑫居然在北京四環里有一處房子。還是比較新的躍層戶型,十七層躍十八層頂樓。十七層是正經公寓房,十八層比較雞賊,本來設計是天臺上的一放維修用工房,電梯直達。后來開發商覺得不上算,改了改,生弄出來一間屋子半間炕。當躍層加錢賣出去了。 蘇鑫就是那個冤大頭。 好在有獨立衛浴,采光也漂亮。住一個人還真沒問題。小屋簡單獨立在天臺上,二十多平的房間。 不過這也了不得了,加起來十七層,蘇新家小二百平方米的面積,還有一個巨大的露臺。 蘇鑫一邊兒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