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爭著就要來找她當裁判—— “娘,你說,我是不是最想爹爹?”果然,茉姐兒來拉外援了,還補充,“爹爹也最想我?!?/br> 寧哥兒立即跳起來:“才不是,爹爹一定最想我,我是和爹爹一樣的男子漢?!?/br> 茉姐兒揚起秀氣的小小下巴:“男子漢有什么了不起,娘說過,我是爹爹的小棉襖,我可暖和了?!?/br> “我——”寧哥兒呆了一下,他沒想通為什么小棉襖就比男子漢高級,但小孩子的思維本就天馬行空不受拘束,他順著就講下去,“那我是爹爹的大棉襖,我更暖和!” 兩個氣忿忿對瞪一會,一齊轉頭看霜娘,一左一右異口同聲道:“娘說,誰更厲害?!” 霜娘忍著笑:“——不管是大棉襖還是小棉襖,現在才九月,你們爹爹都不需要?!?/br> 兩個團子聞言,一齊嘟了嘴,霜娘“調解”成功,笑瞇瞇地伸手挨個捏了一把,正要叫他們出去院子里玩一會,春雨掀了簾,匆匆進來。 “奶奶,正院那里來人說,三爺和六爺回來了,叫奶奶帶了茉姐兒和寧哥兒過去見一見?!?/br> “一起回來的?”霜娘驚喜起身,“這可巧了?!?/br> 不用她多吩咐,雙胞胎齊聲歡呼著就往外沖,霜娘忙跟上去。 有兩匹脫韁似的小馬在前帶路,一行人很快到了正院,雙胞胎行了禮后,立刻就像兩塊牛皮糖一樣甜甜蜜蜜地貼到周連營身上去了,親熱勁兒十足十。 霜娘倒是心有疑惑,因見屋里只坐了周氏兄弟兩個,撿了個時機問道:“三嫂呢?沒有回來?” 周連恭客氣地向她點一點頭:“原說好了回來的,但臨行前孕吐得厲害,只好留下了?!?/br> 原來鄭氏又有了,這是喜事,霜娘忙笑道了恭喜。 周連恭謝了,他和安氏關系冷淡,坐一會,盡了歸家的禮數就告退出去了。 雙胞胎還沒膩乎完,站直了送走三叔后,旋即又回去繞著周連營轉了,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安氏看得連連笑道:“看這對小人精,那小嘴甜的——” “太太?!苯饳堰M來了,先不由看了霜娘一眼,而后走到安氏身邊去,俯身低低說了幾句,霜娘聽不清楚,只看見安氏面上的笑容一下消失了。 周連營也留心到了,拍了拍懷里的雙胞胎,安撫著他們暫時安靜下來,他直起身來專注地看向安氏。 安氏凝神片刻,抬頭,開口道:“孩子暫且留在我這里,你們現在速去賀家一趟?!?/br> 霜娘心下一沉,站起身來——不知發生了什么,但一定沒有好事,以至于安氏都顧慮著沒有當著孩子們的面說出來。 周連營也有數了,沒有多問,跟雙胞胎保證了過一會就回來,把他們交給安氏之后,就隨著金櫻走了出去。 出門后金櫻不用人問,就低聲道:“六奶奶,您娘家有個丫頭哭著跑來報信,說是親家老爺被一個房里人下了毒,快不行了,現在家里亂成一團,請您快去主持一下?!?/br> 第128章 霜娘在匆匆往二門去的一路上都在琢磨著是哪個房里人,又為什么要給賀老爺下毒,但她這些年和賀家的聯系越發稀薄了,對賀家的人事所知實在不多,一點頭緒都沒想著,直到見了那個眼圈紅紅的賀家丫頭,才從她那里得到了答案。 ——居然是胡姨娘。 霜娘大出意料,她真一點也沒有想到胡姨娘頭上去——實在胡姨娘跪舔賀老爺在她的印象里太深刻了,聽見說房里人,只以為是賀老爺后收的哪個丫頭。驚訝過后,忙問究竟。 主家出了這么悚然的事,來報信的丫頭還在驚嚇的情緒里出不來,回起話來東一句西一句的,直到快到賀家在的街區時,霜娘才終于把整件事都理順當了。 原來打從雪娘被拐走后,胡姨娘和賀老爺兩個間就不大自在起來,胡姨娘心里很是怨怪賀老爺曾攔著她不叫她去找,她雖不敢明說出這層意思,但叫她還像以前那樣再使上十二分的去奉承賀老爺她是不情愿了,她不貼著,以賀老爺的性情不可能倒過來俯就她,兩個眼見著就疏遠起來。 開頭一二年是冷淡,而隨著時間推移,楚王那里始終沒有傳來找到雪娘的訊息,眼睜睜守著希望越來越渺茫,胡姨娘一天比一天傷心,她為人再怎么,對自己女兒的一片慈母之心是一點不摻假的。和她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賀老爺卻是日漸平靜起來,說實話,他看待雪娘比霜娘高強不了多少,都是遲早要潑出去的一盆水,只有官哥兒才是賀家頂門立戶的寶貝兒。 胡姨娘這邊凄涼冷寂的時候,賀老爺要是肯來安慰一下她,哪怕只是做一做和她一樣痛失愛女的面子情,胡姨娘都能好過一點,偏偏賀老爺不,娶了賀太太后,他所以還沒拋下胡姨娘,只為她伺候多年,能順著他的心意來,如今她既沒這個好處了,賀老爺眼里也就瞧不見她了,自顧自往賀太太那里去一家三口其樂融融了。 這叫胡姨娘如何能甘心?她那些怨忿再也壓不下去,言行里都帶出來,賀老爺哪受得了這個,沒鬧幾回,兩邊的關系從冷淡更降到了冰點。終于,胡姨娘感覺到了絕望,她不再指望賀老爺了,偷偷收拾了金銀細軟想自己跑出去找女兒,運氣不好,被下人發現報到了賀老爺那里。 胡姨娘的私房還真不少,霜娘聘禮初送來那一陣,賀太太還沒進門,胡姨娘很是扣下了一些,賀老爺那時也由著她了——因為他的腦回路是這樣的,胡姨娘作為一個妾,整個人身權利都是他的,她存下的東西自然也是他的,所以在賀家范圍之內,胡姨娘撈錢他都不怎么管??涩F在胡姨娘要把私房帶出去,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情分近乎磨光的情況之下,賀老爺大發雷霆,給胡姨娘下了個“偷盜主家財物”的罪名,當即對她動了手不說,還要把她送官。 鬧騰中,最終是賀太太出了面,求情保下了胡姨娘。賀太太是小民思想,怕惹官非,也怕家丑外揚丟人,胡姨娘既然沒走成,賀家不算有損失,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罷了。 胡姨娘得以仍舊留在賀家,但她苦心多年攢下來的那些私房一樣也沒保住,全被賀老爺收了去,只給她留了個光禿禿的屋子。 很容易可以想象出,胡姨娘面對著如被洗劫過的居所時的心情是怎么樣——女兒沒了,錢也沒了,半生籌謀盡付流水,恨意壓過一切別的情緒。 雖然胡姨娘已經一無所有,但她畢竟在賀家呆了這么多年,還曾做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實際女主人,她安心要起意報復,那總是有辦法的。 不知她通過什么渠道搞到了一塊信石,丟進了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