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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能,”見阿睡并不惱怒他,阿道難得愿意坐下來和他談這些小門道的八卦事,他神神秘秘地科普:“那地方天上沒多少人知道,再者能上去的人少之又少桃仙怎可能是從那里掉過去?” “我就道天庭再沒能懂得比咱們阿道還多的人了,”酒幺趁熱打鐵,溢美之詞信手拈來,毫不吝惜。 阿道含蓄地一笑,將一只手在空中壓了壓:“低調,低調......” 酒幺做出一個了然的神情,按捺住心中的緊張壓低聲音開口問他:“那你指的那地方,是什么地方?” 端起他獨用的小酒杯,阿道啜了一口月桂露后豎起左手的食指輕輕地左右晃動兩下,面上是一副無可奉告的樣子,“佛曰,不可說?!?/br> 深深吸了一口氣,酒幺暗暗戳了戳正埋頭吃荷花酥的阿睡?!爸挥锌磕懔恕本歧塾醚凵裣蛩麄鬟f著訊號。 阿睡接收到視線這才慢吞吞地抬起埋在桌上的頭,滿是期待地看著阿道:“阿睡也很想知道呢,兄長方才才說什么都會答應我的?!?/br> “這......”阿道遲疑。 “阿道你莫非也是不知道罷?”酒幺懷疑地看著他,漸漸露出絲惋惜之色:“沒想到天庭中竟也有你不知的事,我還難得有興趣呢。我想蜀歡若是曉得你不是什么都懂,你英明神武的形象定會在她心中大打折扣?!?/br> 阿道的臉“騰”地被漲得通紅,惱道:“誰說我不知道!天上就沒有我阿道不知道的事!” 九天的御花園有一池無根水。平素看上去只是用來灌溉滋養花木的普通天水。實則池底暗藏玄機。上古之時,魔族被天神所俘,天帝開鑿此道正是方便兩族往來與管轄所用,如今隨著年月荒老世事變遷,這條密道已被封印荒廢了。 “那怎么才能解開封???”酒幺順著他的話問道,成敗皆在此一舉,她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兒。 阿道突然停頓下來看著她,此時此刻他若再未察覺酒幺的別有用心簡直就枉了他響當當的天庭小機智和天庭小百科的稱號。 阿道寫滿睿智精明的雙眼目光如炬:“小酒,你打聽這個是打算做什么?” ☆、第18章 后悔 酒幺訕訕一笑,心中大叫不好口中卻勉強道:“怎么可能?我也只是好奇?!?/br> “我知你與衡嬌有點交情,但這個念頭你最好打消?!卑⒌酪庥兴?。說罷荷花酥也不吃了,飲盡杯中最后一滴月桂露后便隨意擦擦手打算回房間忙乎自己的事。 “阿道!”酒幺連忙叫住他。 阿道腳步一頓,之后卻仍頭也不回地走了。酒幺氣得在原地跺腳,她知道阿睡如此行為就是下定決心不會再多說,他是真不許她去,事情還被他曉得了。 既然是九天的御花園。酒幺站在原地想了想,忽然又笑起來。既然她知道地方在哪,難道還愁不能找到解開封印的方法? ————————————————————————————————————————— 馥香宮外。 像酒幺這類小倌進出九天的御花園是必需要玉玨令的,就算她為花仙,沒有令牌照樣不得入??戳丝词诸^拎著的酒壺,她與芙薇本就生疏,臨時有求于人也不知芙薇愿不愿意將令牌借給她用。酒幺心疼月桂釀得緊,如此一番她又免不了唾罵重宴幾句,“非人哉......” 先前她差點就被安排去九天之上了,如果不是重宴擋著她現在出入就是自由的,哪還用來這里借什么勞什子玉玨令。 若說天庭最熱鬧的地方非三環馥香宮莫屬,牡丹、芙蕖、芙蓉等等花仙都住此。因花仙子都頂貌美的,所以馥香宮外常年聚集著一群所謂的天庭單身英才,一個個恨不得在自己身上掛牌標價只求有個人來收了自己。 大家都是寂寞了幾百年的人,難免會有幾個按捺不住或者眼神不好的,饒是對方長得再有違觀瞻也選擇將就將就,如此一來幾翻眉來眼去就湊住了一對。 若住在馥香宮出門一次就要接受一回數十雙眼睛洗禮膜拜,酒幺想想就深感心累。與此相比較蟾宮雖然偏僻了點,但總比整天在脂米分堆和男人的眼神里打堆得好。況且人群聚集的地方,生活起來總是要更小心謹慎。 芙蕖仙芙薇算馥香宮的仙子中好相與的,也許因是水生的罷,所以她與其他長在土上的花仙都不甚親厚。 又或是因為凡間曾有一位文化人替她作的文:“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1”,尤其是那句“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2”,許就直接觸了眾怒惹得其他仙子羨慕得上紅眼。 馥香宮中,芙蕖花芙薇當真就被遠觀了。 · “嗨,酒幺卿卿。許久未見甚是想念,本帥早就想去蟾宮拜訪,又怕唐突佳人。今日相逢可見你我二人緣分至深,不若宮主就順從這天定的緣與本帥共譜一段天庭佳話......” 酒幺正盤算著如何向芙蕖仙子芙薇開口,忽的聽見一個熟悉的粗狂嗓門。默默翻了一個白眼,酒幺慢吞吞地回過身:“元帥果真清閑,最近怎的不忙著巡視南天門?” 知曉上回百花仙筵以后重宴就替他多安排了一門差事,南天門外方圓百里皆由天蓬一人負責看守。堂堂元帥做這項活實在是拉低逼格的,但重宴的決定應是不會有錯的,也許新官上任三把火。天蓬有口不能言默默吃了啞巴虧,整日在南天門外徘徊游蕩卻仍不知自己究竟哪里做錯了。 酒幺起初聽聞此事后心里也有點過意不去,天蓬看上去雖不大老實但畢竟也不是什么壞人。 可在聽到剛才一席話后,酒幺微微的惻隱瞬間消失殆盡,此時此刻她故意提到重宴不過也是狐假虎威想讓他收斂些而已。她畢竟是個面皮子薄的好仙子。 “酒幺卿卿,我揣摩不了殿下的心思。不過若那是為了你,我愿意!我甘之如飴!” 流氓能耍到這種程度實在讓人無法招架,不再發一言,酒幺加快步伐迅速朝著馥香宮芙薇的位置走去。夏蟲不可語冰。 只留天蓬寂寥的話音盤旋在原地。 · 芙薇的熹微閣已經很久沒有客人來過了,酒幺進去的后才覺這里清凈得和她的蟾宮有得一拼。不過她好在有阿道阿睡一直陪著她。 熹微閣前一池清波蕩漾,當中幾株白荷婷婷而立。四角亭中象牙白的紗幔隨風而起,此處宛若飄渺仙境。 可見芙薇是一個有情調的仙子,摸摸手頭的酒壺酒幺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酒幺?”芙薇知有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