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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同了。他信得過他,遂胤霄二人的私事他怎么可能從中摻和。 只是酒幺不會這么想。 “什么?!”酒幺不敢置信地站起身,“她怎么……這怎么可能!”梭羅殿乃魔界主殿,是魔界之主胤霄的宮殿。胤霄雖近年才繼承魔界尊位但狠辣陰鷙的的名聲早已響徹六界,想到衡嬌落在他手中,酒幺心已涼了半截。 見重宴不語,酒幺音調不由得高了幾分:“我早前就聽聞天機閣在查此事,也一直有人同我說他們一定會將衡嬌救回天庭,結果這段時日里誰不是各自安好?這件事又有幾人真正將它放在心上?是不是因為她只是一個看守桃園無關緊要的神仙,所以就活該被人欺凌?她的死活,也是無所謂?” 還有重宴,明明他也答應過自己的。難道他與其他人一樣只是在敷衍她……去了魔界又怎樣?就是風輕云淡給她帶回一個衡嬌會嫁給胤霄的消息? 酒幺不相信衡嬌會甘愿與魔族為伍。 她知她膽小懦弱卻懷有世上最單純美好的希冀,她軟弱無能卻有至善的心地。她溫順,她不懂什么是反抗,憑這樣的性格衡嬌是怎樣在魔界那種地方挨過一日復一日的?她一定是想著天庭會有人想起她,會去救她。 想到傳聞中那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界尊主酒幺不禁害怕地退了兩步。 “小酒,你有沒有想過把她帶回天庭,她今后又該如何自處?”見她失態,重宴不由得冷聲。 衡嬌的確是天庭中可有可無的人,若她將成為魔界后主的事傳出來,天庭更不會顧她的死活。如此丟人的事,換做其他仙子被魔界的人抓了去早就會自刎以示貞潔,而衡嬌還有臉一直活著,甚至甘愿嫁給胤霄。 那些查探無非只為了了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天機閣真正怕的是仙界的結界與守衛出了蔽漏。所以自然不會有人真心實意去救她。這類小事本不會傳到重宴的耳朵里,只是恰好酒幺在他跟前提起。 是啊,她本就不受待見,才會在桃園受欺負她若回來又該怎么辦呢?趔趄著退后兩步,酒幺緩緩搖頭?!敖袢账麄冏トサ氖呛鈰?,那他日我若被人抓去呢?”是不是你也能這樣繼續與他人談笑風生,是不是也沒有一個人愿意來救她。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釀酒仙官,毫無輕重。 “小酒,”重宴眉頭輕蹙了一下。 “殿下,我今日有些不適恕我不能再留在淵溯宮侍奉,我要回蟾宮了?!闭f罷酒幺不等重宴開口便匆匆離去。 · 看著酒幺鐵青著臉從里面沖出來,淵溯宮底下眾人紛紛揣測兩人在寢殿中發生了何事。有仙婢察覺到酒幺的發髻已經重新綰了,鬢上還多了一支頂美的簪子。有仙婢發現她襟前的結已然換了種系法。有的算著她進去已足足一個多時辰…… 不論哪一件都是讓人想入非非的旖旎事,當那個米分紅的對象是重宴時,這些也就變成天庭萬千少女恨不得以身相替的美事。 遠處兩個負責灑掃的仙婢瞧見酒幺怒氣沖沖的樣子,相視一笑,兩人走遠了瞧見四下無人便忍不住竊竊議論: “你說宮主為何這般不高興,早上來不還好好的嗎?” 其中一人微微掩住嘴,面上有淡淡的紅:“難道殿下沒能讓宮主興滿意足?” …… “殿下的事豈容你二人在后頭嚼舌?!我說近日怎傳出如此污/穢的流言蜚語,原來都是你們這等不識好歹的東西所為!殿下寬和,卻助長你們這些人的囂張氣焰。你二人自去伏仙塔領罰,受過刑罰淵溯宮也不用再回來。九天之外的蠻荒正缺你們這樣多嘴的婢子?!?/br> 兩名仙婢一聽見那熟悉的聲音當即被嚇得花容失色,轉過身癱軟地跪倒在地求饒:“蜀嵐jiejie您就饒過小的吧,奴婢再也不敢了?!?/br> 來人裝扮華麗根本不似尋常仙婢,淡綠色的繁花宮裝精美,頭上斜插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煞是吸引人視線。只見蜀嵐美目一凜,厲聲喝道:“我不過只去東海短短數日,淵溯宮便被攪成了這般體統。我知道蜀歡性子好不會苛責你們,可我不會,這個惡人由我來做!” “蜀嵐jiejie,其實殿下并不在意我們議論他與宮主,有的他都知……”其中一個鼓足勇氣,微抬起臉顫顫巍巍地向蜀嵐辯解。 話語一出,蜀嵐臉色更難看了幾分,徐徐望向酒幺離開的方向,語中恨惱道:“殿下不予計較你們就無法無天了嗎?!淵溯宮中到底誰才是主子???” 她前幾日在外就聽說淵溯宮來了個了不得的人物,沒想到又是酒幺,當她是個性情多高潔的花仙呢沒想到不過又一個妄圖攀龍附鳳的。蜀嵐冷笑。 ————————————————————————————————————————— 酒幺在回宮的路上狠狠打了一個噴嚏,定是重宴在罵她!除了他她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她就知道他不是什么良善的人,嘴里吐出的沒一句真心的,他就和天庭滿朝打官腔打了幾百幾千年的油滑神仙一個樣,不可信! 想著想著,酒幺偷偷又回了下頭。按照她的理論經驗他不是應該跟著沖出來解釋嗎?然后情真意切地告訴自己,他沒有敷衍她他是認真的。酒幺情不自禁將言情話本里的男女主代入。 當看到空無一人的身后,酒幺徹底寒心,郁郁向前沖得更快。就知道不能對他抱有這類不切實際的幻想。 · 一路上她勉強拾掇好自己破碎的少女心,回到蟾宮發現只有阿睡一人在翻曬著花園里的月桂。 “阿道呢?”酒幺疑惑地打量了一圈周圍。 “我也不知,他一大早就出去了,還打發我守著宮殿不讓我跟他一起。難道他未去淵溯宮找蜀歡嗎?”阿睡攤開手以示自己不知。 “咦!小酒你怎么今日這么早就回來了?”似乎她剛才出門沒多久呢。 酒幺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阿道最近愈發神神叨叨,神龍不見首尾。好像是有事在瞞著她們,她看得出來近日阿道臉上整日都掛著一絲期待和狂熱,饒是他隱藏得再好,一個人的眼睛和唇角是騙不了人的。再者她和他已在一起生活了三百年。 但眼前的事更緊要得多,“他不在也好,若阿道知道定不會允許的?!本歧鄣吐曊f了一句。 “小酒,你是何意思?”最近大家都諱莫如深讓他捉摸不透,阿睡撓撓頭皮。 頭腦一熱,酒幺將阿睡拉近殿中壓低聲音極為神秘地道:“阿睡你想不想和我同去魔界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