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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兒搖頭,一臉恐慌之意,“奴婢并不知道小姐在想什么,更猜不出她去了哪里。但奴婢覺得,小姐昨天說話的語調,很像是腦海中已經有了目的地,并非盲目的什么地方,因為她一個勁兒催促奴婢先走,似乎怕奴婢看到什么?!?/br> 她現如今已經被蘇晟的氣場震懾得腦洞大開,如果白依依在場聽到這些話,一定要稱呼喜兒為天朝福爾摩斯。 “你若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為何害怕成這個樣子?難道不是因為隱瞞了本王而心虛嗎?”蘇晟正抬腿要走,卻忽然退回來,疑惑地問了喜兒一句。 喜兒施禮道:“王爺想多了,奴婢并不曾害怕,只是身體最近感了風寒,總是發抖?!?/br> 見蘇晟沒再多說什么,逐漸走遠,喜兒拍著胸口,暗自松了一口氣。 除了撒謊說生病,她還能解釋什么? 她難不成要直接告訴蘇晟,說:三王爺,因為你在家仆界的名聲太差,所以我只是單純的害怕你,跟心不心虛沒有任何關系? “王爺,您這么急匆匆的剛來就走,是要做什么去?我剛做了燕窩粥,您要不要嘗嘗?”祝娉婷手中捧著一只湯蠱跑了過來,生怕晚了一步,蘇晟就走出府門了。 她當然不是恰巧做了燕窩粥,又碰巧邂逅了蘇晟。 而是剛才看到蘇晟來了,她連忙跑到后廚,把廚娘給大夫人熬的燕窩粥硬給搶了下來,特意跑過來裝作偶遇,端給蘇晟喝。 “不必了,本王不喜歡喝燕窩粥,你自己喝吧?!碧K晟急著去找白依依,哪里有時間跟祝娉婷閑聊? “王爺,不然你嘗一口也好嘛,人家煞費苦心熬了好幾個時辰,你怎么忍心拒絕呢?”祝娉婷不甘心,知道蘇晟離開丞相府,不是去找褚如煙,就是去找白依依,她自然想要留下蘇晟陪她。 見蘇晟無視了她,祝娉婷一急,整個人就邁著步子向前跑去,哪知道今日這裙子裁剪得比較瘦,步子邁不開,人一急,摔倒在地上,燕窩粥也灑了一地。 “王爺,你不來扶我嗎?”祝娉婷的手臂擦破了皮,眼淚都要疼得流了出來,抬頭望著蘇晟一臉可憐。 蘇晟招手吩咐祝娉婷的侍女道:“還不扶你家小姐起來,等什么呢?” 說完這話,他三步并作兩步離開丞相府,生怕祝娉婷再追上來。 “王爺,您這是怎么了,以往見您也沒這么討厭祝家大小姐,這現在怎么她摔倒在您面前,您都不扶?這又損于您的英雄本色啊?!币娞K晟走出丞相府,常羽直接從屋頂上一躍而下,湊到蘇晟身邊。 “本王有召喚過你下來嗎?”蘇晟冷下臉來,不愿常羽總跟他討論女人的問題。 “王爺,您倒是也可憐可憐我。好歹我也是個人,不是只鳥,一天十二個時辰,我除了睡覺都待在屋頂上,也想下來歇歇腿的好么?王爺,您看到這地上的麻雀沒有?這深刻說明了就算是一只鳥,也要到地上休息休息,更何況是我?”常羽忍不住抱怨道。 一個人在屋頂上不光是累不累的問題,更重要的是他寂寞。 隔三差五就能看到一些很隱私的風景,聽著那不堪入耳的聲音,他卻只能遵從蘇晟的命令在各家房頂上盯梢,一個人的日子不好過啊。 “別廢話,你跟本王去春風樓一趟?!碧K晟忽然想起了什么,也許緋色會知道依依人在何處。 第八十三章:你敢為了個采花賊背叛本王? 一更 春風樓里的曲調,要看是誰來欣賞。有些人聽起來只覺得是高山流水之音,有些人聽起來卻覺得是靡靡之調。 緋色今日穿了一件嫩黃色的長衫,頭發及腰,用一根銀絲帶系著,垂了下來。手中請捏一把折扇。笑得那叫一個千嬌百媚。 “呦,爺這個月怎么來得這么早,還沒到查賬清點的日子吶。這春風樓最近生意不景氣,說是因為您要娶妻,這滿京城的女人心碎了一地,都不來這兒捧各位公子的場了。要這么算起來,生意不好,交不上銀子,您可怨不得緋色?!彼N起的蘭花指捏著折扇朝蘇晟的胸口點過去,還沒待蘇晟做出反應。他那扇子就被常羽一把打飛。余溝豆巴。 “你對王爺放尊重點,什么人都是你能挑逗的?也不看看你那人老珠黃的模樣?!背S鹱羁床粦T緋色這個娘里娘氣的樣子,時不時來了就要損他幾句。 緋色陰沉下臉來,冷哼一聲,“得了吧,還不是你心里早就戀慕著爺,現如今聽聞爺要成親。心中不是滋味,恨不得過些日子八抬大轎娶進府門的人是你吧?” “你放屁!”常羽聽不慣緋色這番調侃,他對三王爺的忠義之情天地可鑒,哪兒容得緋色這小賤人如此侮辱? “別鬧了,緋色,本王問你。白依依之前來春風樓時,曾經跟一位男子同行。她曾說那男子是她朋友,可本王卻從未聽說過此人,那人究竟是誰?”蘇晟想見依依已經想瘋了,他覺得兩人之間有誤會就該當即說清楚,如若再拖下去,只怕隔閡會越來越深。 “白依依?誰是白依依?”緋色想了半天,腦子里對這名字沒什么印象。 常羽驚訝,“緋色,我說你滿腦子里裝的都是男歡女愛的技巧嗎?你竟然連大名鼎鼎的白依依都不知道,也好意思說自己是京城人?” “我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壯大這春風樓的買賣。誰跟你的思想一樣骯臟?”緋色蹙眉,一臉不悅,而后又試探著問道:“到底是誰,以至于讓咱們爺牽腸掛肚成這個樣子?” 有關于白依依準王妃的身份,在蘇晟尚未開口承認以前,常羽還是不敢胡亂介紹的,免得真的出了差錯。他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蘇晟想了一會,而后對緋色解釋道:“就是有一日,那女子穿著一身男裝,舉止大膽,且口袋里沒有銀兩的那一個。若是本王如此解釋,你可想起來了?” 一聽蘇晟這么說,緋色當即點頭道:“爺,您若早這么解釋,我不是就知道了么。那女人我記得,粗俗無禮,舉止刁蠻,真不知道五公子到底為什么會看上這種女人。不過爺,您打聽她是做什么?” 五公子?怎么又是五公子?這名字他曾在這春風樓聽到過幾次,可是詢問緋色卻是至始至終沒有問出什么來。 這人究竟是個什么來頭,竟然能夠神乎其神到這個樣子,就連緋色都不清楚他的身份?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