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嬉皮笑臉道:“打擾了,打擾了,要不我先撤了吧?!?/br> 我搖搖頭?!澳銈兞陌?,我先回去了?!?/br> “哎你等等?!标惣衣暯凶∥??!拔铱茨銊偛艔乃幍昕罩殖鰜?,想找什么藥???” “止疼片?!?/br> “止疼?”陳家聲眨眨眼睛。 我指指左下頜?!爸驱X?!?/br> 李修身正坐在沙發上吃薯片,插嘴道:“長智齒???我勸你趁早拔了吧。牙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啊?!?/br> 陳家聲彎腰從電視柜抽屜里拿了一盒布洛芬遞給我?!澳阆饶弥园??!?/br> 我接過藥,準備走。 李修身一拍大腿,說道:“我差點忘了。剛才從你們公寓前臺過來,有個男的找李春深,大概五十多歲,說是你爸。他說不清你住哪,被前臺那小美女攔住了,讓他給你打電話。不過我看他電話好像也沒打通?!?/br> 我肩膀僵硬,回道:“我不認識他?!?/br> 李修身嘟囔道:“不是找你的?唉我說你們這有幾個叫李春深的啊,剛那小美女還麻煩我敲你門,請你下去一趟呢?!?/br> “我不去?!蔽艺Z氣已經很硬,低頭往外走,被陳家聲拽住?!澳鞘裁?,”他對李修身說道:“秀秀你去跟你那小美女說一聲,就說李春深不在屋里?!?/br> 李修身翻了個白眼,掏出手機邊撥電話邊道:“是不在她屋里,在你屋里啊?!彼罩惣衣暤囊馑几娫捘穷^說了幾句,又黏黏膩膩地聊了幾句才舍得掛電話。 陳家聲趁李修身打電話時,側頭對我道:“你也先別回去了,省得前臺再來煩你。跟我們在這看看球,聊聊天,晚點再回吧,反正離得近?!?/br> 他們打開電視看足球賽。我看不懂,也沒興趣,找了本書,窩在一邊喝酒。往常刷牙洗漱按正經程序準備睡覺,往往在床上躺一兩個小時也全無睡意,起來這晃晃、那翻翻,等覺得困了,再去床上躺著,每天這么反反復復總也得三個小時以上才能入睡??山裉煸谶@么嘈雜的環境里,我竟然一反常態地早早睡著了。 等我醒來時,我正躺在陳家聲臥室的床上,衣服穿得好好的,連外套也在。我之所以認出是他的床,是因為床頭柜上擺著他的單人照片,裸著上身,炫肌rou的姿勢。 可能是聽到屋里的動靜,陳家聲直接推門進來?!半m然是我想睡你,但你這么無視我的魅力,老實說,我還是挺受傷的?!彼苯幼叩酱差^柜邊,拿著那張照片指給我看?!半m然現在差點,但就算我現在出去,隨便揮揮手,還是有大把小姑娘愿意撲上來的好不好?!?/br> 我才注意到他沒穿上衣,跟照片里一樣,好像是有意露給我看。 “哎……你不要用那種看豬rou的眼神好吧,昨天晚上感覺就蠻好的嘛。得,我不說了。那什么,昨天找你那人已經走了,你可以放心了?!?/br> 我松了口氣,肩膀沉下來。 “今天有個朋友結婚,人家要求攜伴參加。我這剛離婚,你幫個忙唄!”我剛要開口,被他伸手制止?!跋葎e忙著拒絕。我知道你肯定不喜歡這種場合。不過,昨天那人走了,今天就一定不來了?”我肩膀又僵住了?!皠e嫌我卑鄙啊。今天你要是再被圍追堵截,可沒人來救你啊?!?/br> 我忽然意識到類似的忙,他已經幫了我兩次了。我并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但是他說到了我的痛處。我雖在這個公寓住了三年,但除他之外,我并沒有可以求救的人。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求救,昨天是第一次。盡管我沒有說出“求”字,但我的確是在找他救我??墒腔槎Y這種場合,我是無論如何不會去的。如果一定要躲出去,我隨便找個旅館住兩天,等假期過去就好了。 “其實婚禮也沒啥的,反正你誰都不認識,不正合了你的意嗎?”他好像很知道我心里怎么想的?!熬透F在正火那電視劇里說的一樣,‘熱情禮貌,一問三不知’?!疅崆椤憧隙ㄗ霾坏??!Y貌’嘛,唉不禮貌也無所謂,誰鳥誰啊。你做到‘一問三不知’就行了,這個你肯定做得到?!?/br> “我不去?!?/br> “哎呀!”陳家聲雙手搓臉,一副無奈的樣子?!澳憔腿谈?,誰跟你說話我替你擋回去還不成嗎?” “你找不到別人嗎,為什么非得找我?”我不想再跟他繼續這個話題,心里已經在盤算趁天早回去拿了錢和身份證躲出去。 “你想知道???”他突然認真起來,“想知道你過來我告訴你啊?!彼戳舜匠倚?,可能是在勾引我。 但我沒有動。 他見我不動,自己走過來,輕聲道:“因為我不只想睡你啊?!彼皖^抱住我,身上的味道沖進我的鼻腔?!拔疫€想跟你談個戀愛?!?/br> 我的確喜歡他抱我。他抱我的時候我總想哭。 我可能已經意亂情迷了,心想為了能夠再次得到這樣的擁抱,讓我做什么都行。偏偏這個時候,他側頭在我耳唇上親了一下。跟他的胳膊和胸口比起來,他的嘴唇很軟,很溫柔。 “跟我去吧?!彼f。 我別無選擇。 ☆、婚禮 我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陳家聲正在門口等我。相比于我的拘束,他穿得反而要休閑得多。 “草坪婚禮,別穿高跟鞋了?!?/br> 我回身去換鞋子。他跟進來,忽又退出去,問我:“可以進來吧?!蔽毅读算?,點點頭,繼續脫下另一只高跟鞋。他得了我的同意,才又抬腳進來。也許是上次羅雪事件之后,我已經放棄了對安全空間的堅守。他現在進來,我并沒有特別不舒服。 很久沒有去過人多的地方,更別提參加什么正經聚會,我翻了很久,才找出一雙勉強及格的鞋子??墒撬珠_始挑剔我的外套:“太大了,換一件吧?!蔽野岩粋€很寬的金屬手鐲套在左腕上,然后找了件薄開衫換上。但他還是不滿意:“別穿外套了吧,里面那件裙子單穿挺好看的?!?/br> 我轉著手腕上的鐲子,搖頭拒絕:“你可以找別人?!?/br> 他擺手道:“行,我不說了?!?/br> 婚禮在一個什么公園里。一上車我就睡著了,陳家聲叫我起來的時候,車窗外已經看得見餐桌、氣球、拱門,還有很多人。我一下子緊張起來,手心開始冒汗。陳家聲瞧出我的緊張來,抓著我的手牽著我朝人群走去。我覺得難以呼吸,想掙開他的手直接回去,可他抓得很緊,而人群也已瞧見了我們,有人正在跟他打招呼。 “微笑?!?/br> 他小聲跟我說??晌倚Σ怀鰜?,下意識往他身后躲去。我開始考慮陳家聲的擁抱到底值不值得我做這些。其實我一個自生自滅也挺好。自從陳家聲闖入我的生活以來,我已經失去了我的安全空間,現在又被逼著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我感覺自己失去了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