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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剌,再然后彈奏并拿下張虎,張登永樂郡王的異姓王位還未坐穩,只怕就得叫姜順父子拿下大獄,千刀萬刮。 而能出這妙主意的,除了姜皇后也再無她人。 一廷文臣,除了張君,全是姜順一脈。永樂府如果再沒有一個得力的文臣,那怕手握重兵,最終也得叫這幫文臣們玩死。 張君微挑了挑眉,在趙宣的注視中前走兩步,朗聲問道:“皇上可知道瑞王趙蕩去了何處?” 趙宣眉頭深皺,扶著御案道:“聽聞他去了西遼,如今還被西遼人尊為國父。一國皇子叛投他國,甘愿為夷邦幼帝鋪馬架鞍,當真辱沒天家顏面?!?/br> 張君在十幾位文臣對于趙蕩眼露無疑的鄙夷中說道:“瑞王與金國兵馬大元帥完顏胥有十幾年的交情,愿以女嫁之,只為能招攬他。而他之所以能在西遼輔幼帝,也恰是因為完顏胥的支持。 西遼與金之間相隔,恰是如今的花剌,而瑞王有一半花剌血統,若此三國結盟,整個北方便會成為鐵板一塊,屆時,他們聯兵南下,您覺得咱們大歷可能頂得???” 姜順道:“花剌世受金人欺侮,怎會與金結盟,真真笑話!” 張君轉眸迎上這老狐貍的眼睛,唇角一絲挑釁:“結盟只為利益,不論仇家。當初趙蕩欲要聯五國而滅金時,下官記得姜中書的折子里,便有過這一樣一句話,難道如今您不認同了?” 比之姜順等人,趙宣對于趙蕩那個大哥,有著侵入骨髓的畏懼。他兩眼中滿浮著不安:“欽澤,你認為三國果真會結盟?” 張君道:“果真。如今三國只差個亡遼公主,便能以復仇的名義起兵,席卷直下,到那時,傀儡皇帝也得由趙蕩來做,畢竟他才是亡遼公主在永昌之盟中欽定的女婿?!?/br> 小不過兒女之情,大卻及家國安然。張君這樣一席話才叫趙宣恍然大悟,將趙如玉送給花剌,或者能換來西夏三分之一的土地,但同時也將坐飼趙蕩再度成猛虎,皆時江山都不用改姓,他這皇帝卻再也做不下去。 他自幼深受趙蕩的威懾,先帝斷氣那日,若不是禁軍侍衛們忽而發難,趙蕩就要取而代之,坐穩皇位。他對趙蕩有刻骨的懼意,那怕如今相隔萬里,但凡聽到他的名字都骨寒無比:“既是如此,卿等先拒了花剌國主的邀請,此事容朕再好好思量思量!” * 是夜在長青苑用飯,張登與姜璃珠兩個夫妻和睦,姜璃珠還一個勁兒給三個兒媳婦勸菜勸飯,不是親娘,勝似親娘。 如玉還要奶孩子,不過略吃了幾口便走。匆匆回到竹外軒,自院門上瞧著臥室中昏黃亮著燭火,以為孩子在臥室,急匆匆沖進臥室兩只手往床上摸著,嘴里連聲哼著我的乖兒心肝兒,摸了兩番未摸到孩子,只覺得有兩只手掐腰一捉,整個人便叫張君扔到了床上。 如玉還不及轉身,張君便滅了那盞燭,帶著一股才沐洗過的清香氣息撲了上來。 他手指冰涼,輕輕翻挑著她的衣帶,唇也是涼的,肩壓了上來,冰的如玉整個人都蜷到了一起,趁他埋頭解衣帶的功夫,她輕聲問道:“我兒子了?” 張君冰涼的唇在黑暗中摸索著,深嗅一口她身上的奶香,直覺如玉身子還是硬的,耐著性子解釋道:“吃了乳母的奶,在隔壁睡著了。兩個乳母和小丫丫三個人在床前一眨不眨的守著,難道你還不放心?” 如玉自然不放心,兩只耳朵還在聽著隔壁的聲響。有孩子那一回是吃了春/藥,她險險疼死,拿命拼了一回。 第111章 甘為妾 兩個乳母就隔著一間客廳, 張君方才還刻意交待過,只要今夜能乖乖兒哄初一到天亮, 明天他額外一人給五兩銀子的賞錢, 重賞之下兩個乳母夜不敢睡,燈罩的暗暗, 齊齊坐在床前, 一動不動緊盯著熟睡中的小初一。 隔壁那是當是一張極為結實,任憑地動山搖也不會響的床, 可過不得多久,便有極細, 卻穿透力極強的咯吱聲傳了過來。那咯吱聲愈來愈急, 兩個乳母也是經過人事生過孩子, 才二十五六的少婦人們, 一聽聲音便知隔壁在做什么。 她們怕那咯吱咯吱的聲音要吵醒初一,俱懸提膽子, 一個已經撩起了衣服,只待初一嘴巴一歪就能給他堵上。一個忍不住走到門上,側耳靜聽, 隱隱一聲抽泣, 接著便是斷斷續續的顫哼,再接著有良久的沉默,乳母才松了口氣,豈知榆木大床又開始咯吱咯吱搖個不停。 忽而一聲急促的短叫,小初一猛然睜開眼睛, 對上乳母的眼睛,咧嘴才要大哭,乳母已經將奶塞給了他。一個抱著顛,一個搓手揉腳,二人總算沒叫這孩子發出聲來。 孩子本還飽著,下意識吮了幾口又沉沉閉上眼睛。兩個乳母大松一口氣,才癱倒在床上,便聽隔壁那床又開始咯吱咯吱響了起來,產后男主家頭一回開葷,直到三更鑼敲兩個乳母撐不住睡著的時候,隔壁那榆木大床的咯吱聲猶還未停。 這一夜水rujiao融,張君立誓要讓如玉忘了小初一,從此只想著自己。聽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伺候著她厥過去幾回,越戰越猛,最后聽她哀求個不停,心憐她這些日子來的辛苦,要放她一回讓她在無初一相擾的情況下睡上個好覺,豈知她醒轉過來第一句話便是:“快將我的初一抱來,我該喂奶了!” 張君出門不過引了盞燈進來,放在床頭上,隨即便坐到床沿側,頗有興致的,玩味似的盯著她看。于沉睡之中,她一只手無意識摸著,微張了張嘴,大約說得句什么,張君猜不到,卻也勢躺到她胸前。 小兒子的奶終究是叫大馬猴一樣的假兒子給吃了個空,而如玉昏昏沉沉于夢中,還以為張君果真替自己抱來了兒子,而自己又喂飽了小初一。 一家三口同躺在一張床上,自己也重新接納了張君,一家三口相依相偎,和和美美。 生完孩子三個月,如玉陷入沉沉夢鄉,雖不過一個時辰而已,卻睡的極沉。 一聲略帶著鈍音的碰撞之聲從腦海深處響起,如玉睜開眼睛,灰褐色的天地之間,一男子伏于她的腳邊,輕撩著她的裙子喘個不停。 “趙如玉你個小騙子,本王還從來沒跟任何人道過歉……”是趙鈺,他唇角的血痕分外刺眼,兩目滿浮著焦灼,失忘,憤恨。他還想說什么,張大嘴拽著她的裙子,青筋畢現的脖頸上忽而滲出齊齊一圈血痕來,那是張君提刀劃過的。 他那后半句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 “本王只是嘴壞,人還是好的,這個,相處久了你就知道了!”忽而又是在馬車上,趙鈺與她四目相對側躺著,伸出一只手指要觸她的眉心,手指先是如象牙般出了笑紋,他繼續往前伸著,一瓣,兩瓣,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