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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不能得寸進尺, 回自己房里睡去?!?/br> 張君如今找到了竅門,知道一切都得仰仗兒子,將兒子的小裹被挪到自己身邊,輕聲道:“讓我陪我兒子睡一覺,我得讀書給他聽?!?/br> 他說著,裝模作樣拿起本朗朗有聲讀了起來。如玉噗嗤一笑,指著張君的鼻子道:“他才從娘胎里出來不過三十天,你就要給他讀三十六計,我且瞧著,等他長到三歲的時候,你還能不能堅持給他讀?!?/br> 她理好尿布,起身下床去梳頭了。 初一還不肯睡,兩只眼睛明亮亮瞅著這個陌生的爹,足月的孩子才學會笑,小腿兒蹬個不停。張君收了書,見兒子眉頭一緊像是個要哭的樣子,嚇的三魂掃二魂,抱拳哀叫道:“初一,兒子,爹,祖宗,千萬不能哭,求你了,讓我在這睡一夜好不好?” 大概初一覺得這個陌生的爹如喪考妣的樣子很好玩,居然咧開嘴無聲的笑了。一捋滑溜溜散發著淡淡清香的發尾搔到張君臉龐上,他仰面便見如玉發自兩側無聲落著,也在看兒子的笑臉,她贊道:“瞧我兒子笑的多好,可見他也喜歡你了?!?/br> 張君一顆心落回了膛子里,恨不能抱拳再謝一回兒子,順勢也就將如玉攬到了懷中。如玉仰躺著,拍著兒子閉上眼睛,嘆道:“真累!” 張君丟了書在床頭架子上,撥過她半干的烏發在手中拘挽著,低聲道:“不過一個小兒而已,雇了乳母來此,你又何苦如此辛苦?” 她面頰也圓潤了許多,一個月子息養,面如春海棠一般,或者小初一叫她歡喜,眉眼之間重新尋回當初新嫁給他時那融融的笑意。 張君拇指在她唇畔輕輕磨蹭著,失而復得的妻子,總算躺到了他懷里。三件棉衣,至少夠他三年穿著。非但如此,她還寫了幾封信,安排了墨香齋的歸屬,秋迎與小丫丫的嫁處,生孩子這件事,她表面上鎮定自若,卻也當成了生死離別。 如玉并未睡著,相反,還醒的很理智:“欽澤,雖說孩子足月了??梢灰怪辽傥怪拇文?,換著三四次尿布,到了夜里我與丫丫,奶娘三個人都忙不過來,你一個大男人在床上睡著,她們出出進進自然不便。 你若果真愛孩子,也不在這一日兩日,等回到京城,你下了朝便可以到我家來看他,等到他三五歲,還要授館啟蒙,我都還得仰仗你?!?/br> 她枕在他的大腿上,他輕捋著她兩尺長,烏綢般閃著光澤的長發,曾經做過夫妻,又還無所不至,如今便是生分,也生分不起來。 張君道:“我記得我小時候,從來沒有見過我爹,有一天,扈mama帶著幾個丫頭將我捉到母親臥室中,母親當時懷里抱著老四,正在奶他,邊奶邊哭,邊在咒罵著什么。 我其實也很少見過她,見她哭成那樣,心中也很傷心,想過去摸摸她的臉,她從床頭抓起個撣子扔了過來,轉而又罵起我來。 我叫扈mama幾個捉弄著穿好新綢衣,那綢衣的領子沒納合適,總往外翻翹著,去往慎德堂的路上,扈mama一個勁兒罵我,說那領子不正全是怪我人性邪。 然后,我頭一回見爹。他才從戰場上回來,胡子橫生,烏黑的臉,懷里抱著老三,兇神惡煞般盯著我,看了許久,問道,這是誰家孩子? 扈mama將我推了一把,我很不爭氣的大哭起來。父親只說了聲晦氣就轉身走了。從那以后,他沒愛過我,我也沒愛過他。 如玉,我不想和兒子重走我和我父親的老路,我要時時陪在他身邊,看他長大,我要他父母齊全,而且父母都愛他。我要他隨時投目光在我們倆身上,我們都是相親相愛的樣子。你可以不愛我,也可以不遷就我,但你幫幫我,也幫幫兒子,咱們一起給他一個完整,快樂的家,好不好?” 如玉最看不得張君裝可憐,明知他在誘自己,卻也伸手摸了把他的臉,在他滿是期待的目光中吐了幾個字:“讓我想想!” 張君瞬時松了口氣,樂的恨不能猛親兒子兩口,再下床打幾個轉兒。他強抑著激動,指腹在她唇上揉了片刻,低頭親了下去。 她緩緩啟了唇,也不反對。張君一腔的焦灼,掃過她的唇,撬開貝齒擒了那點香舌,細細的吃著,甜膩膩溫熱熱的舌頭,他吃了片刻,喘著粗息抬頭,恨不能趴下親吻這張床,親吻自己睡的香沉的兒子,她雖還不歡喜,但總算肯為了兒子而嘗試著接受她了。 如玉只穿中單仰躺于他懷中,軀線玲瓏,腰姿纖楚,比之前略有豐盈,沐洗過后發間陣陣桂花香氣,暖而甜膩,勾著他一身的欲/望自骨縫里往外溢著。 手一點點探下去,見她閉著眼仿佛不反對的樣子,張君終于尋到桃源。那一年半的陰影猶還揮之不去,他最怕的,仍還是她不肯接受他。 探得一手如沼泉涌,張君順勢就壓到了如玉身上:“乖乖,我的乖乖,我的寶貝,你果真好了!” 他堅實的手臂環上她的腰,微微一箍之間,隔衣都能磨蹭出一股酥栗來。她的腰仍還那樣纖細,簡直不敢相信一個月前她還挺著滾圓的孕肚,一個月的時間,她生了個孩子,重又恢復如初。張君細長一只握筆的手,環上如玉的腰,低聲問道:“或者,這也是你們同羅女子特有的體質?” 他另一只手同時掐了過來,纖腰恰恰一束,他將她兩只手仰撐上去,隨即整個人壓覆了上來。隔著棉衣如玉都能感受到那一處的灼熱,他小狗一樣,鼻子在她頰側輕嗅著,一只手與如玉的手掰起架來,不過片刻間,掖側的衣帶已經挑開了兩條。 “兩個月,你再熬得兩個月,等回了京城,我由著你的性子來,好不好?”這算是答應他倆人還是一家了。 張君滿腔的躁意無處渲泄,摸過她軟軟一只小手,大喜之下露出狐貍尾巴來:“不好,你只看他,從來都不肯看我一眼?!?/br> 如玉總算沒有多想,噗嗤一笑,喘道:“你竟連親兒子的醋都吃?” 張君自己卻是嚇出一聲冷汗來,吃兒子的醋,他生怕如玉又要疑心他的內心,疑他仍然懷疑孩子的血統。他本心里無鬼,叫如玉這一句話驚的險些靈魂出竅,為了力證初一是自己的種兒,趴起來指著初一道:“你瞧瞧,他眉眼多像我?” 沉睡中的孩子鼻梁從人中位置就高高隆起,是連帶著整個眉骨的挺撥,如玉又不是眼瞎,一看這與張君就是千差萬別,也知他在說鬼話:“出去!” 張君昧著良心從孩子的眼睛到嘴巴再到下巴,無一處找到像自己的地方,跪在床沿上滿心絕望,又道:“瞧瞧,他耳朵像我,跟我的一模一樣?!闭f著,還撥了撥孩子那兩只小耳朵。 初一兩只小耳朵,小巧巧粉嫩嫩像兩個小貝殼一樣,微微有些外張的弧度。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