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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離薄唇緊抿,惡狠狠的盯著白蘇,如狼一般的眼神仿佛能刺透人的心臟,還有他周身刻意壓制的殺氣,似乎隨時可能炸開。 然而他緩了緩,卻是強迫自己平靜下來,“我何時說過要你的回報?上一回的信,是我陸離這輩子唯一一次祈求別人給我機會,即使明知不可能的情形下這樣的蠢事,本將軍也不會再干第二回在你看來,我是那種蠢貨嗎?” 白蘇靜靜的看著他,心中感慨,如果她的生命里不曾出現過顧連州,也許真的會同陸離有些因緣糾葛,因為這樣的男子,實在令人無法不心折。 可是仰慕歸仰慕,如果顧連州不曾出現,白蘇覺得自己怕是一生也不會出現如此深刻的愛戀。 “我初降雍時,只有顧德均正眼看我,他這個人雖冷漠了些,悶蛋了些,不大會將事情掛在嘴邊上,但我知道他是拿我做兄弟看的,如今這個情形,我又如何會打他妻兒的主意?!标戨x端起茶,一口飲盡,啪的一聲放下茶杯,“見你還活著,我便放心了,告辭?!?/br> 翻山越嶺風風火火的來,坐下卻只喝了兩杯茶就走,顧連州活著時,他雖有些負罪感,卻還時不時的想挖墻腳,可是如今顧連州不在了,換作一般人,難受之余定然還有些竊喜,然而陸離卻斷然的放棄了白蘇。 有時候,忠義之士的人生觀和和價值觀真的是很難理解。 “將軍”白蘇心中嘆了口氣,她也不能讓靠山雪夜饑腸轆轆的翻山越嶺啊,“將軍且留一晚,明日再走吧?!?/br> ___________ 某袖食言了,說是今天補上昨天欠下的兩千字,可是卻沒能做到,今日真是頭疼欲裂,越來越容易頭疼,不知道為啥子。另外,最近書評區抗議之聲尤其多,訂閱上的下降更是最直接的抗議,唉,袖子也就是一咬牙,稍微虐了點,就遭到如此下場,唉唉,所以說,我下本書的風格定的歡樂型,實在是個英明的決定。 . 正文 第292章相思纏人 第292章相思纏人 陸離頓住腳步,點點頭道,“也好?!?/br> 白蘇抽了抽嘴角,這個人竟是一點也不知道作假的,說留便就留,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香蓉立刻為陸離收拾出一個單獨的別苑,撥了幾個侍婢過去伺候,但一般人看見陸離都腿軟,白蘇怕她們觸怒陸離,便讓十三和香蓉暫時過去,順帶也將顧翛抱過去給陸離看看。 顧翛被抱走之后,白蘇呆呆的坐在榻沿上,覺得整個人都空了。 明日就是大年,媯芷回來了,她的生意也很好,只是白蘇怎么都提不起勁來,她想一個人靜一靜,便將十二、小七和二丫都攆了出去。 白蘇呆呆的坐了一會兒,便起身打開塌邊的箱子。 箱子最底下放的是一襲青衣,此外便都是些零零碎碎的東西,一封家書,一副畫像,還有橫臥在邊緣的一支玉簫,簫身上裂開了幾道縫隙,已然不能再吹出曲子。 仔細算算,她和顧連州的感情也不過三年而已,其中又有兩段很長時間的分別,是以他在她這里留下的除了那些回憶外,真的沒有多少東西。 白蘇看著這些,只覺得腿腳發軟,站立不穩的癱倒在地,她伏在箱子邊許久,才將里面的一樣樣東西摸摸看看,都仔細的看了一遍。 青衣是那時的血衣洗凈的,玉簫是在石城戰趙膺時損壞,這副畫像是閑居時偶然繪下。 白蘇看著這畫像,畫面上豐神俊朗的男子微微瞇著眼睛,目光不知朝何處看去。當時白蘇覺得這幅畫繪的很不錯,能畫出他一兩分的神韻已經很是不易,可如今,白蘇悔,悔當初為何不曾更認真些,把他畫的再生動些。 嘆息著展開那封被磨到起毛的家書,里面只有五個字:尚安,顧德均。這五個字每一點細節都深深的刻在白蘇的腦海里,但信紙展開,再見那五個字時,眼淚卻毫無預兆的涌了出來。 往常每每分別,白蘇總有盼頭,因為只道顧連州在遠方,總有相見的那一日,即便相思苦,也總帶著甜蜜,可如今,這個人再不會在燈下皺著眉頭,一封一封的寫著家書,最終卻只得一句“尚安”。 淚眼模糊中,白蘇隱約看見一只修長而骨節分明的大手將她手中的家書接了過去,白蘇順著這手,抬頭便見一襲青衣,俊美無鑄的面上眉頭微皺,那雙墨玉眼轉向白蘇,菱唇微啟,喚了一聲,“素兒?!?/br> 白蘇呆了呆,急忙爬起來,抓住他的手,淚流不止,“你沒死,我就知道,你一定沒死如你這般的大人物若是真的死了,必然六月飛雪什么的,可是你看,這雪還是冬天下的,這世界沒有任何改變,所以你不可能死?!?/br> 白蘇語無倫次的論證自己的猜想。 顧連州伸手將她擁入懷中,伸手撫著,安撫她激動的情緒,清貴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寵溺的笑意,“可有想我?!?/br> 白蘇使勁的點點頭,她想,想的快瘋了。 “不怨我了?”顧連州用手指輕輕抹著她的淚珠。 “不怨,不怨,我只怨自己太笨,都不曾仔細問一問你,連陸離都知道你是一個不愛把事兒放在嘴上的,我卻不如他?!卑滋K伸手摟緊了顧連州的腰,生怕一轉眼他又不見了。 顧連州看見攤開在榻上的畫像,伸手拿了起來,看了看道,“素兒再為我畫一幅畫吧?!?/br> 白蘇仰頭看著他,點了點頭,“我也覺得這副畫的不好,這回我定然仔細畫?!?/br> 顧連州松開手,徑自靠在榻上,沖她勾了勾唇角,那一笑足以顛倒眾生。 白蘇唇邊含著化不去的笑意,在幾上鋪開一張紙,慢慢的磨墨,筆墨飽蘸,在宣紙上細細的勾勒他的眉眼,顧連州靜靜的凝視著她,宛若滄海的眼眸微有漣漪,波光瀲滟,哪怕只瞧上一眼,便會淪陷。 十三推門進來,便看見這樣的畫面:空空的床榻上胡亂堆著顧連州的遺物,白蘇眉眼含笑的盯著床榻,在紙上寫寫畫畫。 十三不敢驚擾她,放輕腳步走到白蘇身側,只見風姿翩然的顧連州躍然紙上,他斜斜歪在塌上,寬袍廣袖垂落,墨發垂在身后,只用一根帛帶松松綁上,那漠然中帶著絲許溫柔的神態竟是與從前一絲不差。 白蘇手筆時,發現悄悄站在她身側的十三,不僅沒有被嚇到,反而理所當然的拉著十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