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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為后的最佳人選?!贝嗽捯怀?,輪到寧國這邊躁動了,明明就是說好了的立媯氏為后,怎么說變就變了?那日提前卜卦時,分明就是后命啊 媯清一張秀美的面上,顏色煞白。 “在上次占卜之后,你可曾見過什么特別之人?!贝笪组_口問道,聲音不大不小,但整個大殿中都能夠聽得見。 媯清呆呆的道,“我整日都呆在后/宮之中......并未見過什么特別之人啊” 一個原本懷有后命的人,身上的后命忽然沒了,有兩種可能。 所有人都聽過這兩個傳說:命格天生是后土(皇天后土)的女子,會吸取自身散落在天地之間的后命,一旦占據后命的女子,遇到了真正的后土命格,便會被其吸取,為了報答她們對后命的保存,這些女子即使失去后命,也會一生榮華富貴,還有極強的旺夫命。而傳說得到這個后土命格的女人,便能統一天下。 此外,還有另外一個極端:有些女子,命格并非后土,卻懷著奇異的魅骨,這種魅骨能夠不斷吸取不屬于自己的后命,甚至遇上身懷后土命格、后命還不強的女子,能將其命格奪取過來,因她們這種體制不但能吸取后命,也會吸取天地之間的邪氣,所以這種人一旦為后,必然都是妖后。 比如有名的妲己、褒姒,便屬于后者。 大巫問出的這句話,令在場任何一個有野心的人,都是眼中一亮,紛紛都豎起耳朵等待媯清的回話。 媯清腦中很亂,想了許久,才忽然想起來,她在那天卜算完命格之后,去鳳棲殿見了白蘇,向她詢問伏翛大巫的去向 “是了,是她,是她奪了我的后命”媯清聲音高亢,顯得突兀而凌厲,“是白氏” 媯清喝出白氏二字之時,七王和顧風華心中微動,若是白蘇真的有后土命格,恐怕又是一番爭奪。 顧連州微微擰眉,看向站在神像前一襲紅衣的寧溫。 寧溫的面色依舊若溫玉一般,聲音溫潤若水的緩緩道,“既是如此,便算一算白氏的命格吧?!?/br> 卜卦并不需當事人在場,只需問出這個問題,由大巫來占卜即刻。而寧溫的問題是,“白氏素女之命格,是否是后土?!?/br> 卦象是不會說謊的,然而寧溫的問題卻有疏漏,他問白蘇是不是后土命格,如果不是,所有人都會自然而然的認為她是身懷魅骨,卻不會懷疑有其他可能。 然而,即便顧連州覺得寧溫是故意這么問的,除了那則傳說之外,卻也想不出,究竟還有何別的原因。 這一次的占卜,所有人的態度不似前一次那般漫不經心,畢竟無論是后土還是妖后,都是幾百年難出一個的,若白蘇真的是后命,那么他們是無論如何也要搶到手的,反之,則殺。 顧連州定定看著寧溫,想來毫無波瀾的眸子,在此刻卻顯得極是堅定,仿佛在告訴他,無論白蘇是后土,還是妖后,都只能是他顧連州的婦人,寧溫則回以一個春風和煦的笑容。 兩人這樣的一個對視,立分高下,顧連州動了心神亂了心,而寧溫守住了自己的理智。 方才的兩盞茶時間分明飛快,而此刻卻顯得尤為漫長。 顧連州定力如此過人,卻在此刻不安起來,也不知道舉善堂的人有沒有把白蘇救出來,又或者,寧溫是否把白蘇帶到了太平城...... 這次大巫采用了不同的占卜方法,他用用燒紅的金屬棒在龜殼上燙燒,然后根據燙燒后的小孔邊緣的裂痕確認兇吉結果。 片刻之后,龜殼上已經初現了三排燒焦的洞,洞周圍是向四周擴散的裂痕。 眾人看不清遮掩在斗篷下之下的大巫是何表情,卻明顯看見他顫了一下,然后將那塊龜殼舉了起來,以示眾人。 反正大家伙誰都看不懂,一些賣弄的士族便出聲分析,賣弄才學,但說來說去都是描述小孔周圍的紋路,也沒能總結出個所以然來。 顧連州看著那塊卜,眸色微變,但很快的垂眸掩住。 只是顧風華身后那個少年謀士卻不淡定了,臉色煞白,顧風華不用問也知道結果了,白蘇不是后土命格,不是后土,那就是身懷魅骨了? 顧風華搖著扇子,目光在寧溫和顧連州面上來回轉,但這二人的面上功夫一向好的很,一個淡漠依舊,一個溫潤依舊,絲毫看不出任何情緒,顧風華也不急,反正白蘇又不是他的妻,也不是他的心上人。 但顧風華猜測,按照今日之事來分析,寧溫很有可能是抵不過群臣的施壓,將兩名后位人選都帶來了,想由大巫來判斷誰更合適做他的皇后,若著實是媯清合適,大不了就讓白蘇做皇貴妃嘛,反正男**妾成群也是常理,但出現這個結果,恐怕也不在寧溫的意料之中。 說到底這也都是顧風華的個人揣測而已,至于真相如何,恐怕也只有當事人才明白。 “大巫說,卦上明示,白氏素女并非后土命格?!彼氯思饧毜穆曇粼俅雾懫?。 寧臣立刻sao亂起來,呂相十分和時機的抹了一把辛酸淚,搖頭嘆息道,“老朽就說,此婦惑人,果然應驗了如今竟還將我寧國皇后的后命給奪取了,該殺該殺啊” 原本出現身懷魅骨的女子,便應該滅口,呂相此話一出,頓時提醒了眾人,所有人立刻都借口道,“對,殺妖后殺妖后” 其實所謂妖后,光身懷魅骨也沒用,關鍵是看她有沒有可能做上皇后,依著寧國臣子來看,他們的新皇對白蘇真是迷戀的很,如果不殺,早晚可能會成為寧國皇后。 “妖婦亂世,殺妖婦” “妖婦亂我朝綱,必殺之” ....... 這些人越說越沒個譜,情緒也越來越激動,顧連州緊緊擰眉,雍國一方也很激動,因為白蘇先迷倒雍國的大圣人,又迷倒寧皇,果然是個妖婦 坐在顧風華身后的少年謀士一臉頹然,面色慘白,在一哄亂的聲音中喃喃道,“我三姐,怎么可能是妖婦......” 原來這十多歲的少年,竟是白蘇那個七歲就精通的弟弟白子荇。 任他太平城鬧的天翻地覆,白蘇卻是什么也不知道,懷著歡快的心情,在舉善堂殺手們的帶領下翻山越嶺,往府中趕去。 她已經有近二十天沒有見道顧翛了,也不知道小家伙有沒有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