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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著形容yin靡的景象,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抹掉白蘇唇上的血。 距離的近了,白蘇能清楚的瞧見,他如黑翎羽的般的睫毛粘在一起,掛在晶瑩的小水珠,分明是流過淚的樣子。 “但愿你不會后悔?!睂帨剌p聲道。 白蘇心中一跳,看著他緩步走了出去,腳步聲很輕,然而背影卻顯得很沉重。 外面的陽光已經是一片金紅,白蘇飛快的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像是被凌/辱過的模樣,才喚來侍婢為她準備洗澡水。 無論在何時何地,白蘇都不會虐待自己。 浴房就在樓下的一個偏間里,沐浴過后,白蘇披散著頭發坐在偌大的水榭之上,讓風自然把頭發吹干,隨著夜幕降臨,湖面上的天越發沉暗,云越聚越多,到整座皇宮的宮燈都燃起時,竟然炸起了雷。 雨點先是稀疏的,但很大,落在木質的水榭上,濺開一朵小花。 白蘇仰著頭,看天上明亮的閃電劃出一道蜿蜒的光亮,整個視線一亮,緊接著便是轟轟隆隆的雷聲。 “夫人,快進去吧,要下大雨了”春徐撐著油紙傘跑過來幫白蘇遮雨,她已經勸了四五遍了,白蘇依舊沒有有理她的意思。 閃電一亮,春徐撞著膽子悄悄的打量白蘇,一張小巧玲瓏的面容,顯得有些蒼白,唇是淡淡的顏色,濕漉漉的墨發披散在背后,在紫色的長長的衣擺上蜿蜒,宛如黑綢,含煙籠霧的眼眸平靜的盯著遠處湖和天的交界,似是在深思,又似是什么都沒有想。 春徐在后宮呆了十二年,所見過的美人不知凡幾,然而猶如白蘇這般悠然自在令人舒心的,卻還是第一回見著,白蘇的長相并非艷光四射的那一類,但閑適卻不溫吞。 雨滴打在油紙傘上,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猶如傾盆。 “夫人?!贝盒鞙喩頋窳芰艿耐绿仕?,形容狼狽。 白蘇看了她一眼,緩緩起身,她沒有自虐的喜好,也沒有虐待無辜的喜好。 春徐心中一喜,連忙跟著白蘇后面撐傘遮雨。 回到寢房,白蘇令人把窗子打開,躺在榻上聽著雨聲,嗅著雨夜里獨有的泥土微腥氣息,腦海中卻一遍一遍的回響著寧溫溫潤的話語:但愿你以后不會后悔。心中越來越不安。 白蘇在榻上輾轉反側,跪坐在一側的四名侍婢宛如木樁子,連呼吸的聲音都很小,更讓人壓抑沉悶。 “你們去外面候遣吧,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卑滋K心知若要讓她們直接退下去,肯定不可能,沖著廊下的門有一扇不曾關上,她們可以通過那扇門看見白蘇的一舉一動,謹防她自殺。 果然,白蘇這命令沒有遭到拒絕,四人齊聲應道,“是” 誰也不知道,白蘇不過是隨便說說,她還沒那么有覺悟,更何況,就算忽然覺悟了,她體內充盈著媯芷的巫命,是不可能被自己殺死的。 房中空空的只有白蘇一人,她覺得舒爽了許多,但一想到明天晚上的大宴,她怎么也睡不著。 輾轉反側難眠,直到下半夜,白蘇迷迷糊糊在半睡半醒之間時,開著的窗子忽的刮進來一陣黑風。 白蘇一個激靈,睜大眼睛看著敏捷掠入屋內高大男人,執一把青銅劍,黑色勁裝被與雨水浸透,貼在身上顯現出他出色的身材,這個身形有些眼熟,她沒有發出絲毫聲音,定定的凝視著他,他面上罩著黑色頭罩,燈火暗淡,也看不請唯一露出的眼眸。 還有比被囚禁更糟糕的狀況嗎?白蘇的答案是,絕對沒有且寧國的氏族是不可能蠢到一聽說后位另有人選,就立刻派人過來刺殺,畢竟寧溫可不是一只軟柿子。 那人一把抱起白蘇,悄無聲息的從窗子翻身出去,他身上的雨水帶著熱熱的體溫浸透白蘇單薄的中衣,但從始至終,白蘇沒有半分掙扎。 黑衣人落在一個墻角處,伸頭查探四周的守衛,白蘇聲音微微發顫,“連,連州?” 黑衣人怔了一下,確定周圍守衛松散,一個閃身又翻過一座墻,落在了一片密林中,他回頭看了一眼,確定沒有追兵之后,狠狠的在白蘇腦門敲了一個爆栗子,壓低聲音怒道,“你他**滿腦子都是顧連州” 猶如胸腔共振的磁性聲音,加上腦門被狠狠一敲,白蘇暈乎乎的呢喃道,“陸離?” 天空中劃過一道閃電,白蘇看清了那雙狹長而幽深的眼眸,穩了穩心神,悄聲問道,“我們出皇宮了嗎?” 陸離一邊領著她往林中走去,一邊哼聲道,“你以為皇宮是你家后花園?想進就進,想出就出” 白蘇翻了個白眼,心道跟這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句句都嗆人。 陸離走的是一個極僻靜的方向,這里是寧國后宮最深處的冷宮,越過這一片梧桐林,在過幾處冷宮院子,便是真的出宮了,這里雖然安全,但陸離已然絲毫不敢松懈。 在時不時閃電的照明下,加之陸離很好的夜視能力,一路摸到林子的另一頭。 還未曾出林子,陸離便看見了外面隱隱的火光,迅捷的一把摟住白蘇的纖腰,腳尖一點,悄無聲息的向后飄了幾丈,然后飛快隱身在一棵兩人合抱的梧桐樹后。 白蘇瞧著那火光,心微微提了起來,不禁想寧溫難道這么快就知道她不見了,并迅速的做出反應?還是,他本就做好了一個圈子引人上鉤? “你快走,若是追兵,不可能反應這么迅速,恐怕有詐”白蘇輕輕拽了拽陸離的衣角,壓低聲音。 陸離不是沒想到這個可能,但要他在這里拋下白蘇,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他都不可能辦到,最終他替自己找了個借口,“寧溫那小白臉居然從我的地盤上把人劫走,要不從他老窩里把人給弄回去,我陸離日后也不用見人了” “現在不是顧全顏面的時候,再說,你偷偷來救我,根本沒人知道,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你失敗?!卑滋K耐心的勸解,她越想越覺得事情有異,她不能讓陸離為了自己出個什么好歹,“再說,寧溫身邊可不止一個大巫?!?/br> 陸離冷冷看了她一眼,仿佛白蘇的話時侮辱了他一般,“再廢話,我點了你的啞xue” 白蘇無語了,跟這個人怎么就這么難溝通? 時已初秋,在梧桐樹后呆了半晌,白蘇已經凍得有些發抖,陸離顯然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