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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和藹起反感,那吉歪頭問道,“夫人是誰?” “嬌嬌,這是丞相夫人呢”那吉身后的侍婢小聲提醒道。 那吉一聽如此,連忙襝衽為禮,丞相夫人扶起她,攜著她的手走到最上首的座位去,眾位夫人嬌嬌也都依次落座。 白蘇的身份僅在丞相夫人之下,便順著丞相夫人左手跪坐下來,而丞相家的嬌嬌則是坐在丞相夫人身后一排。 那吉轉頭好奇的看了看白蘇,又看了看張嫵,明眸中滿是疑惑,終于還是沒忍住,向白蘇欠了欠身,詢問道,“嬌嬌是?” 因著白蘇年齡不過十六歲,又不喜歡高髻,便梳著簡單的墮馬髻,令那吉一時有些迷惑,丞相家的嬌嬌都坐在第二排了,任是她想象力再豐富,也猜不著白蘇是誰。 白蘇抿唇一笑,隔花籠霧的眼眸看向那吉,聲若風過竹林,沙沙細雨,“素可不是嬌嬌了呢我的夫君是顧連州顧少師?!?/br> “呀”那吉驚呼一聲,“就是雍國第一美男子的顧少師?” 她這話一出,引得眾人咯咯笑了起來,一名淺絳色曲裾的婦人笑道,“阿吉可真是天真可愛,雍國除了連州公子,還能有哪個顧少師呢?” 那吉點點頭,嗔道,“你那夫君可是把靜女的人和魂兒全勾走了呢害我一個人無聊的很,可巧的是又來了這么多嬌嬌,我可歡喜的很。阿吉也很喜歡顧夫人,夫人氣度高華,阿吉以往可從未見過,日后我可以去找你玩么?” 靜女,是凌氏追著顧連州到尚京的嬌嬌,倒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可是被白蘇三兩句話便嚇住了,恐怕如今還深陷相思呢 白蘇微笑著點了點頭,心中對這個那吉又高看了幾分,她這活潑似也是真活潑,但又聰明的很,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哪些是旁人喜歡聽的,哪些又是旁人最忌諱的,一會兒功夫,竟將一群人都逗的前仰后合。 那邊男人們時不時的朝這里瞟過來,有幾個使者心中暗道失策,怎么沒有把自家夫人也帶來,這邊走顧連州的路子走不通,可以迂回一點,從他夫人入手,自古以來,枕邊的溫柔風可是最有力的風啊 而攜了夫人、姬妾來的信使,一邊樂和著,一邊給她們使眼色,令自家夫人、姬妾趕緊上去套近乎,甭管少師夫人,還是丞相夫人,可都是極有用的 白蘇一時忙的不可開交,一群人過來給她敬酒,酒樽中的是沙棗酒,滿是沙棗的酸甜味道,白蘇不知,又因近來有些害喜,甚喜歡酸味,便也不曾排斥。 事實上,這沙棗酒的酒精度數極低,喝一些也沒什么,但那一波又一撥的敬酒,著實令人吃不消,即便白蘇每次都只是輕輕的抿一小口,幾輪下來,面上也浮起了淡淡的紅暈,使得她的容色,美艷了五六分。 那吉呆呆的望著近在咫尺的一張玉顏,尋不到絲毫瑕疵,且越看,越是覺得她美麗不可方物。 顧連州坐在丞相的下首,余光一直留意著白蘇,見她漸漸露了顏色,這邊不少男人的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她,心中很不是滋味。 “阿吉,我不能再喝了,我先前沒想到這竟是酒,已喝了不少,若是醉了可就要出丑了?!卑滋K不著痕跡的挪了挪屁股,她第一回醉酒,可是被顧連州打了屁股呢,而且這回懷著孩子,無論如何也不能多喝。 “怎么會出丑呢,夫人,你現在可令阿吉都移不開眼了?!蹦羌獜奈匆娺^一個人紅臉和平時顏色差距如此之大的,心中甚是好奇。 白蘇有些燥熱,在籌光交錯中,隱隱有些頭昏,便道,“我出去吹吹風,片刻就回?!?/br> 說罷也不管那些勸酒的人,提起裙擺落荒而逃,便就是她提著裙擺小跑的模樣,令許多一直關注她的人都看癡了。 張嫵輕輕咬著唇,心中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一個人怎么能連這么狼狽的動作,都做的如此可愛灑脫? 顧連州看見白蘇奔了出去,心微微一緊,便想跟著出去看看,然而被那些使者纏著脫不開身,只能強壓下起伏的情緒,保持著漠然而又疏離的姿態,尋機會脫身。 白蘇也并未走遠,只在殿前荷花池上的廊橋上吹風,吹著吹著,便一陣作嘔,急忙伏在欄桿上吐了幾口酸水,但方才直起身,又是一陣干嘔。 之前白蘇的妊娠反應一直都不是很明顯,主要表現為嗜睡,只偶爾有想吐的時候,想來是今日飲了沙棗酒,有些刺激身子了。 “嬌嬌小心” 白蘇正伏在欄桿上嘔吐,身后陡然被人摟著,連拖帶拽的抱離了欄桿,一個華麗的旋轉,身子向后一仰,腰卻被人緊緊箍住。 原本就暈乎乎的白蘇只覺的天旋地轉,緩了好一會,才堪堪抬起頭,瞧見了那個多管閑事的混蛋。 他身著暗金色大袍,墨發在頭頂挽了個髻,同色的綸上鑲著一塊祖母綠,五官很深邃,眼窩深凹,鼻梁高挺,看著與那吉有幾分相似。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228章我想要.你,同我困覺 第228章我想要.你,同我困覺 而那混蛋此刻正呆呆傻傻的看著白蘇,他驚奇于懷中的纖細與柔軟,留戀方才她發絲拂過的一縷馨香,然后恍恍惚惚之間,只見一張精致絕倫的面容緩緩抬起來,在明亮的燈籠光下,隔花掩霧的眸子含嗔帶怒,盈著一汪秋水,真真動人心魄。 “放開我”白蘇平穩的聲音隱含怒氣,有著一種令人不得不服從的氣魄。 混蛋連忙松開手,白蘇迅速向后退了兩步。 “嬌嬌如何想不開?”混蛋神情甚為關切的問道。 白蘇淡淡的瞧了他一眼,“我方才不過是醉酒嘔吐,若真是想不開,豈會不辭勞苦跑到城主府跳這巴掌大的小池子但不管如何,公子的心意我受了?!?/br> 說著,白蘇朝他微微欠了欠身,往旁邊一站,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您好走,不送。 “在下那月?!被斓白吡藘刹?,又忙退回來,“嬌嬌叫什么?” 白蘇撲哧一笑,“你是不是還有個哥哥叫那年?” 那年那月,嗯,這石城城主確實有才。 那月卻沒聽懂白蘇的調笑,認真的搖著頭道,“在下沒有是長子,上無兄長?!毙从皱浂簧岬脑儐柕?,“嬌嬌姓甚名誰?” “妾身是顧白氏?!卑滋K淺淺一笑,答道。 那月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