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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些惶惶,他不會猜到她不是白素了吧。 寧溫看她的樣子,還道是不知道“狐貍精”,解釋道,“寧國有個傳說,說狐貍活到幾百年,便可以化身為人?!?/br> “幼稚”白蘇嘲笑道。她看見幾上有現成的青鹽和水,便用柳枝沾著往嘴里搗鼓,含糊不清的道,“再厲害的我都聽說過” “哦?”寧溫似是很感興趣,翻了個身,道,“那你講一個來聽聽?” 白蘇把漱口水吐在甕中,抄起面巾拭面,“給你講個倩女幽魂?!?/br> “倩女幽魂?聽起來并不似狐貍精?”寧溫分析字面意思。 白蘇噎了噎,往銅盆里倒熱水,篤定的道,“是狐貍精死后的故事” “哦?!睂帨氐戎^續講。 能堵住這個權謀高手,白蘇心中一陣爽快,連被囚禁的惡氣都出了小半口。 屋里唯一高出地面的地方就只有幾和塌,白蘇不愿坐在榻上,便在幾上空的地方,背對著寧溫坐下,脫了鞋子,把腳放在盆中,舒服的嘆了口氣。 白蘇心情好了點,開始繼續糊弄眼前這位,“不知道哪朝哪代,有個叫寧采臣的士子......” “寧采臣?既是姓寧,當是寧國皇族,必有記載,怎么會只是士子身份?”寧溫疑惑道。 白蘇怨嘆,這人可真不是好打發的,聽故事就老老實實的聽故事做什么名偵探柯南 “你聽錯了,是藺,藺相如的藺”白蘇故意把這兩字含糊著念,然后繼續轉移注意力,“他去山中拜會一位隱士,路遇大雨,見不遠處有一座神廟,便打算進去躲雨.......” 寧溫沒忍住,繼續發問,“神廟一般都是建在人多可供奉之處,為何會在山中?” 白蘇憋了一口氣,惡狠狠的回頭瞪著他,“因為那是狐貍精變的,狐貍精有妖法,妖法知道吧?” “倒是未曾聽聞,妖法是與巫術相類嗎?”這時代并無“妖法”之說,寧溫理解的卻很到位。 “嗯”白蘇點點頭,轉回頭繼續講,“藺采臣沖進廟中,渾身衣物濕透,形容狼狽,他正擦拭著自己身上的雨水,一抬頭看見神幾上竟有燭火他便以為這是個有巫者侍奉的神廟,需得拜會.......” 白蘇一邊不停的講,一邊捂著胸口衣襟中的“喪魂散”,如果有必要,還是要動用此物,不過,寧溫身邊有大巫,能不動用還是盡量不要動用為好。 若是能這么講故事講到天明,是最好不過了。 講著講著,白蘇察覺盆中的水漸漸冷卻了,腳泡在其中有些涼意。 火盆中的碳火也已熄了火苗,只有零星的紅色火星。 “聶小倩察覺姥姥對藺采臣的殺意,于是違背姥姥的命令,幫助藺采臣逃走.......”這個故事講完,已經是面目全非了。 白蘇打了個哆嗦。 身后忽然一暖,背上覆上了厚厚的被子。 白蘇還未及反應,陡然被人打橫抱了起來,一個天旋地轉,她被穩穩的放在了榻上,隨之便是一個高大的身影壓下來。 白蘇在棉被中的手,已經探入懷中,摸到了一只帶著體溫的小陶瓶,拇指和食指悄悄夾住瓶塞,打算隨時拔開。 然而,寧溫擁只是擁著她,并未再有什么動作。 他身上寬大的黑袍拖在地板上,赤腳踩在地板上。 “狐貍真的如此重情重義嗎?”溫潤的聲音喃喃自語。 靜默了半晌,兩人一直保持這個姿勢,寧溫也察覺到了她渾身緊繃,緩緩起身,在她的唇上蜻蜓點水的劃過一吻,“好好休息吧?!?/br> 他轉身往外走去,門被拉開,狂風席卷入房內,白蘇裹在被子中都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而寧溫身著薄而寬大的黑色袍服,隨風而揚起,飄飄如仙,若是換成平素的白衣,便更像一個履塵的仙人。 白蘇看見外面下了鵝毛大雪,寧溫便就如此光著腳,踏入雪中。 門被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寒冷,也隔絕了那個絕塵的寧溫公子。 從始至終,她都未曾看見他的神情,只覺得開門那一剎,他的身影顯得尤為蕭索孤獨。 屋內少了寧溫的氣息,白蘇放松下來,閉上眼,腦海中竟浮想起魚洛碼頭上,他迎著風長長嘆息道:若是能隨風化去也是美事一樁啊 “一個連自己皇妹都能下殺手之人,他的落寞和孤寂,究竟是因何而起......”白蘇裹緊了被子,把頭埋了進去。 被子中隱隱傳來清爽溫潤的氣息。 白蘇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著的,醒來的時候,還保持著兩指夾著喪魂散瓶塞的姿勢。 窗外已大亮,瑩白的雪光照的滿室更加明亮,白蘇裹著被子,拉開門,跑到廊上,腳踩著木地板發出蹬蹬的聲響。 入眼一片雪白,反射的光更是刺的人睜不開眼,白蘇瞇起眼睛,把被子弄成一個堆,在廊上坐了下來。 空氣清冽直入脾肺,白蘇深深的呼吸幾口氣,卻見隔壁房間冒出霧氣,緊接著是一股nongnong的藥香。 白蘇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那門前,里面傳來寧溫的咳嗽聲。 嘩啦一聲推開門,白蘇裹著被子擠了進去,見他正親自給自己煮藥,撇撇嘴道,“昨晚如此英姿颯爽,我還道寧溫公子果真是仙人,原來也會染風寒?!?/br> 與媯芷混在一起久了,白蘇偶爾也喜歡說些毒言毒語。 “為何不叫奴仆來煮?”白蘇蹲下身,看著他墨發披散的俊俏模樣,“不會是從前有人在藥里下春/藥,想占你便宜吧?” 寧溫怔了怔,臉色一紅,轉移話題,“一會兒我便令人把香蓉帶過來,食已備好,不過須得溫一溫?!?/br> 白蘇張張嘴,她也不過是隨便一說,竟猜中了?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152章烤魚遁逃法 第152章烤魚遁逃法 白蘇裹著被子往前湊了湊,“噯,有沒有得逞?” 寧溫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男人還是女人?”白蘇深深的佩服此人,多少公卿權貴都沒能得手,一個小小的奴隸居然爬上了他的塌,果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女人?!睂帨卮鬼?,目光中陰晴不定,火光映著他略顯蒼白的臉,“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