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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便已如此,更何況在這個還沒有園藝概念的時代 而香蓉瞪大雙眼,仔細品味這句話,便能得知其中的驚天秘密,而小姐居然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她 納蘭修的花境在雍國可是獨一份,它所出售的盆景、花束,都是前所未聞的,而白蘇如此說來,可不就是間接的承認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嗎? “小姐......”香蓉幾乎熱淚盈眶。 白蘇告訴她這件事,便也意味著,她已經真正的接納了香蓉,并且開始毫不保留的信任。 “不要令我失望,香蓉。我從來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恩是如此,仇也如此?!卑滋K閉著眼,困意襲來,聲音開始有些含糊。 十一的背叛,已經將白蘇的所有寬容都消耗殆盡,如今她依舊信任身邊之人,卻絕不容許背叛。 白蘇略微瞇了一會兒,便命香蓉取來紙筆,除了那盆小玩意,白蘇還有其他禮物要送給顧連州呢。 大軍即行,按照規矩,顧連州今晚便要宿在軍中,明日一早便要開始點兵。從明早點兵之后,親人便可進行餞別。 顧連州此次帶的都是騎兵,需快速行軍,到北疆之后,再與七王的軍隊會合。 也是從點兵之后,隨時都有可能出發,也有可能分批出發,這是機密。因此,也不知她準備的禮物是否能夠順利的交到他手中。 白蘇寫了一會兒,便翻開從清風殿偷偷取出的,看著那幅精細的地圖發呆。 七王遇刺,這是太子的一個絕佳機會,七王重傷在身,不得不交出手上的虎符,若是此戰一勝,即便不能收回七王勢力,也必能夠抑制一下他近幾年如日中天的名聲。 城中華燈初上,戰爭的緊迫感在繁華的城中化作一股躁動的氣息,使得寒涼的夜里,出現了一種浮華景象,行人往來,連景春樓中都比平素要熱鬧許多。 而城北虎賁營,一片肅殺,第一批騎兵,已經點兵完畢,即刻便要出發。這批騎兵一共千余人,由黃校尉帶領,先行清道。 月朗星稀,秋日的夜空顯得比任何時候都要遼闊幽深。 陸離一襲墨藍色的勁裝,背手立于點兵臺上,宛如亙古矗立的神像,挺拔俊朗,且肅穆,他注視著月影一點點的偏移,幽黑如墨的眼眸與夜色融為一體。 “出發”他陡然揮手。 無人應聲,馬蹄卷起地上的塵土,隨風卷曲,竟是只發出了悶悶的聲音,若是仔細看,便能看見,每一個馬蹄上都被纏上了棉墊。 次日清晨,陸離同顧連州同時出現在城西軍營,點兵臺下,一排排鐵騎戰士,極好的控制著駿馬,坐騎只是偶爾動動前蹄,或者打個響鼻,校場上安靜的出奇。 前排為首的騎兵每人手扛著一面旌旗,旗面在秋風中獵獵展開,能清晰的看見一個“陸”字。 陸離一襲玄色鎧甲,絳色披風垂墜在背后,風只能偶爾揚起一角。他雙手拄著青銅劍,站在點兵臺上,黑沉的雙眸,不知透過那面戰旗,不知看向何處。 他渴望重回戰場,然而,領著兵去攻打自己的舊國,他如何能對得起陸氏幾代鐵血將軍之靈?又如讓自己的心毫無羈絆? “皇上駕到”寺人尖細的嗓音劃破長空,驚醒神思的陸離。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將士翻身下馬,單膝跪地,躬身俯首。萬歲聲,猶如頓時炸開的驚雷,響徹云霄。 雍帝一身黑色袍服,策馬而來,他的體型雖有微微發福,可是馬上的英姿依舊能夠窺見當年的驍勇。 騎兵從中央讓出一條大道,雍帝便就如此騎著駿馬直走到點兵臺前,翻身下馬,大步走上臺,動作瀟灑穩健。 “陸將軍?!庇旱圩叩絾蜗ス虻氐年戨x身前,親手扶起他,沉聲道,“大丈夫為建功立業拋頭顱灑熱血,只為肆意活罷此生將軍錚錚鐵骨,乃天下丈夫的表率朕在此替將軍餞行望將軍凱旋” “是”陸離朗聲道,他的聲音沉厚磁性,傳遍整個校場。 “來人為眾將士上酒”雍帝大喝一聲。 四面立刻有將士抱著酒壇,將擺在長幾上的酒倒滿,酒液四濺,灑濕幾面,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酒氣,頓時激起萬丈豪情。 雍帝舉起陶碗,“朕預祝眾將士,凱旋” 士兵們上前端起酒碗,齊聲吼道,“凱旋凱旋凱旋” 喊罷,仰頭飲盡。 陸離冷然的黑眸始終沉靜,隨著他們一飲而盡。 顯然,這場豪氣干云的餞別,未能夠燃起他的戰欲。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124章一箭三雕之計(1) 第124章一箭三雕之計(1) 顧連州今日甚是低調,一襲青衣寬袍,立于點將臺后圍欄邊上,然而他如云似月的氣度,即便是站在如此偏僻的地方,也不影響他的耀眼。 只一眼,雍帝便瞧見了這個風采卓絕的青年,眾多皇子之中,還真是沒有一個比顧連州更加優秀的男兒。 在雍帝看來,顧汾這輩子最大的成就不是沙場功名,而是給大雍養了個無雙國士。 他也曾當面同顧汾開玩笑,然而顧汾絲毫不在意自己的一身功名被自己兒子比下去,反而無比驕傲。 雍帝看著他,忽然大袖一甩,躬身給他行了個長揖。 校場內忽然一陣sao動,站在點兵臺這邊的兵士們看不見對面是何人,但居然能讓雍帝行此大禮。 顧連州回了個長揖之禮,他明白,雍帝這是代太子行的一禮,代大雍江山行的一禮。 禮罷,雍帝朝他笑道,“德均,若是你此丈勝了,朕就把孝閔公主給你做媳婦” 他的聲音不大,只有近前的幾個人才能聽見。 顧連州眸中微閃,清貴的聲音淡淡飄散,“陛下抬愛,孝閔公主乃是皇室的掌上明珠,賜予一個軍師,那陛下要賞主將何物才能彰顯公平?德均實在受不起,還請陛下收回成命?!?/br> 他的話正中要害,孝閔長公主可是皇室嫡孫女,去年及笄之時,雍帝賜下益州賜給孝閔公主做封地,益州沃野千里,距離尚京又近,即便是封主將萬戶侯也比不過這個賜婚。 對一個軍師隆恩至此,那豈不是要對主將封王封侯才算公平? 而事實上,雍帝無論如何也不會封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