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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收回的?” “您昨日要的常青樹奴婢拿回來了?!笔逊旁谕鈴d的植物取進來。 這是一株小葉黃楊,一根細細的小枝干,撐著繁茂的枝葉。 白蘇臀部疼痛,不能下榻,可見顧連州是確實下了狠手的。 她如今只能趴在榻上修剪枝葉,給顧連州準備贈別禮。 十三輕輕的吁了口氣,她深知自家小姐的脾氣,努力轉移注意力,好歹是保全了小姐的尊嚴,否則清園一干人等必是要遭受小姐惡劣的報復。 用完早膳后,白蘇趴在榻上,持著剪刀,手法飛快的修剪著那株小盆栽,纖細的手指握著特地去找人定做的剪刀,上下翻飛,每一個動作都優雅宛如指尖舞,直令十三幾人都看呆了。 白蘇是穿越后第一次修剪花木,沒想到卻是為了給顧連州贈別禮。 “小姐,有小廝來通報,白府來人了,正侯在少師府外,小姐可要見他們?”二丫如今雖然不算伶俐,卻是越來越像十三穩重了。 白蘇手上的動作頓了一下,道,“讓他們進來清園吧?!?/br> 白蘇被送來少師府小半年,也沒見白府有誰過來看過她,怎么一聽說顧連州要出征就趕不及的來了? 手上的動作飛速,雛形已經漸漸顯露,這是一只獨腳站立小憩的仙鶴,修長的脖頸繞了個圈,頭部藏于翅下,姿態優雅孤高,所謂閑云野鶴便是如此情形了吧。 “扶我出去吧?!卑滋K心知白氏之人快要到了,她總不能寢房里接待他們啊。 白蘇忍著痛,剛剛在主座上跪坐下來,便聞外面腳步聲傳來。 “素兒”白老爺的聲音激動的幾乎顫抖。 白蘇的反應對比他來說算是冷淡非常了,“父親來了,女兒近日身子不甚舒適,不曾起身相迎,還請父親和兄長們見諒?!?/br> 白蘇目光淡淡掃過白子邵和白子渠的面上,在白梨嬌美的面容上停頓一下,繼續道,“父兄請坐?!?/br> 白老爺在右側的首座上跪坐下來,抬眼望她,聲音無比溫和,“素兒,父親久不來看你,你心里定是怨怪父親的吧?” 白蘇瞧著白老爺一臉慈父的模樣,淡淡道,“不敢,今日父兄齊至,素心中歡喜的很?!?/br> 白子邵見她所嘴上說歡喜,面上卻絲毫不見歡喜之意,冷哼一聲道,“三妹對父兄這般姿態,莫不是得了寵,便不認祖宗親人了?!?/br> “大兄嚴重了,素孤身一人幾度歷經生死,也不敢稍忘白氏先祖。不知父親今日來,除了看望素以外,還有何重要之事?”白蘇一句話將白子邵堵的死死的,而且,白府之人幾乎全數聚集到少師府,若真是單單是為了看她,那估計今早太陽也是打西邊出來的。 “咳?!卑桌蠣敹似鹗系牟?,抿了一口,才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父親聽說連州公子被圣上欽點為此次出兵的軍師和監軍,肩負數職,必然十分辛苦。為父便想讓素兒同連州公子說說,讓你大兄隨行,便是跑跑腿之類的,也能分擔些活計,不至于累著公子,素兒說,可是此理?” 白蘇攏著袖子,淡淡打量白子邵幾眼,他一襲錦袍華服,容貌俊秀,這種氣質乃是時下最受追捧的士子之姿,可就這么個小白臉,跟著去軍中能做什么? “大兄才華出眾,帶在京中豈不是更有前途?白白跟著去那軍中勞苦奔波作甚?”白蘇自是知道他們的打算,卻偏不揀重點說。 商賈是十分低賤的行業,白子邵出身卑賤,若非有不世之功很難立足于士族,更別說位列公卿了。 倘若他能從軍作戰,以求謀得上位的籌碼,倒也算是大丈夫所為。 可依著白老爺這意思,便是要把白子邵交給顧連州照顧了,在軍中有顧連州罩著,沒有生命危險,待到打了勝仗,他也算是功臣一名。 白子邵怎么會看不出白蘇故意兜圈子,冷哼道,“目光短淺,你幫我便是等于幫了你自己,如今你雖受寵,卻出身寒微,少師府后院的姬妾哪一個背后不是有家族支撐?我若是位列公卿,對你只有好處?!?/br> 白蘇目光看了一圈,白老爺低頭不語,顯然是默認了白子邵的行為,而二兄白子渠一臉窘迫的埋頭,臉漲紅到耳朵根,似是覺得父親和大兄這般作為實在令人羞恥,而白梨則是眼巴巴的盯著白蘇,等著她回答。 “大兄說的是,素倒是可以在夫主跟前說上幾句?!卑滋K道。 白老爺心中一喜,問道,“不知道長史之職可有把握?” 長史分很多種,丞相,太尉,將軍,身邊都有這么一個文士,相當于幕僚或秘書,他們的身份高低也不盡相同,丞相身邊的長史地位較高,而負責將軍下的長史亦可領軍作戰,稱作將兵長史。 “不知父親指的是誰身邊的長史?陸將軍?還是我家夫主?”白蘇故意問道。 顧連州此次出征是職位是軍師,他身邊的長史級別是很低的,然而顧連州在尚京的身份可是太子少師啊,未來的帝師和丞相 如果白子邵能一直跟在他身側做長史,將來必然是位列公卿。 “自然是跟在連州公子身邊,你大兄乃是文士,總不能做將兵長史,讓他領兵作戰吧”白老爺道。 白蘇看向白子邵,緩緩道,“夫主曾贊荀句是國之謀士,據說他才思敏捷,謀略過人,不知大兄比他如何?” 白蘇記得自己第一次去清風殿時,有個文士通傳,當時她并未在意,后來才知道他便是荀句。 白子邵狠狠瞪著她,在他看來,白蘇這完全就是找茬,如果他的才能真的強過荀句,又何須她到顧連州面前去美言。 “父親,大兄素雖為女子,也知這是戰事,并非兒戲,眼下狼煙四起,諸國圍困我大雍,這是何等的境地,想來父兄要比素明白的多,一棋落錯,滿盤皆輸,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白蘇語氣冷硬,說完這些,她緩了緩語氣才道,“父兄想拿大雍的生死存亡去搏個公卿之位,請恕素膽小怕事,不敢幫助大兄?!?/br> “不幫就不幫,你又何必拿雍國生死存亡來做借口,我白子邵雖不比荀句,卻也是不差,若是沒有了荀句,大雍還滅了不成”白子邵到底是年輕氣盛,經不起激。 白老爺就老辣的多,即便白蘇用了如此強硬的語氣和態度,他也還是坦然的飲茶。 待倒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