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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腦海里全是這一句話,眼里也盡是顧連州清風朗月的風姿。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看他,都是這般豐神俊朗,令人目眩神迷,完美的側臉連接著如玉的下顎,然后是修長的脖頸,每一寸,都完美的令人自慚形穢。 他伸出白皙修長的手,端起茶杯,輕撇了幾下水的浮葉,菱形的唇微觸杯沿,抿了口茶水。杯子離開的時候,原本豐潤的唇愈發誘人。 只是幾個細微的動作,便讓人心跳加速,白蘇咽了咽口水,此時此刻,她才深刻的理解“秀色可餐”一詞的真諦。 “你倒是很有閑情逸致?!鳖欉B州偏過頭,清貴的聲線便猶如他的人一般,令人忘俗。 白蘇再次咽了口口水,卻還沒忘記自己之前把他給得罪的狠了,如今他能不計前嫌的來看她,實在應該感謝上蒼。 當下起榻,規規矩矩的湊到他身側,小聲叫了句,“夫主?!?/br> 顧連州盯著她問,“安分了?” 白蘇篤定的點點頭,“安分絕對安分夫主,妾發誓?!?/br> 從此以后絕對安安分分的呆在清園,專心致志的在后院中求生存,專門清掃你那些姬妾,絕不向外發展 顧連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仿佛要洞悉她真實想法。 “嗯?!鳖欉B州喝了口茶,“那就好好把之前惹下的爛攤子收拾了,若是留下半點痕跡,休怪我不容情面?!?/br> 他說罷,起身拂了拂衣襟,背手向外走去。 白蘇看著他落拓清俊的背影,一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以顧連州的性格,即便原諒她的所作所為,肯定也不會這么容易就放過她。 那么,他會不會覺得爛攤子不夠大,而故意給捅大一些呢? 毫無疑問,他一定會 白蘇一個激靈,頓時癱軟在幾上。她扒著幾,狠狠撓了幾下,尤不能排解心中苦悶。 回望那些事情,她不得不感激自己遇見的這些人。 白蘇不是一個懂得生存的人,在她那個世界,她需要做的事情就是養好自己的身體,不要讓父母cao心,順便學學自己感興趣的東西。 但如果時光倒回去,事情一定還會重演一遍。 因為那些禁書禁圖,有幸讓這個如天上皎月的男人對她側目,因為得罪了陸離,而機緣巧合下遇見了他......因為,在短暫的生命里活的有色彩,即便當時死了,卻也是值得的,白蘇唯一后悔的是,把顧連州也算計了。 她對第一個動心的男人,摻雜了謀算,且不可能再重來。 “可是,怎樣才能配得上你......”她努力了,努力成為一個耀眼的人,努力的想讓顧連州看見她的不同。 白蘇不懂愛,可是她敢確定,若她只是默默無聞的做個普通姬妾,也許到現在為止連遠遠看他一眼都是奢望吧,畢竟就連白老爺苦心經營許多年的人脈,也都夠不著他一片衣角。 鋌而走險扮作白蓮公子,是為博利,賺取足夠的金好安身立命。 弄出個納蘭修,是想經營起納蘭氏之名,日后好有個能企及他一星半點的后盾,也給求不得之后的自己,留下一條退路,而不必老死在少師府的后院,或者又被送給某個權貴公卿。 然而,經營起一個族氏豈有那么容易?如婆氏、媯氏、姬氏,哪一個不是有歷史支撐?哪一個家族,不是人才輩出,才存得他們今日的榮耀 白蘇只能用非常手段,讓一個籍籍無名姓氏被人重視。 “一將功成萬骨枯......”白蘇嘆息,何況是一個氏族,數不盡的白骨啊。 如今,納蘭一姓因為納蘭修的驚才絕艷以及英年早逝,而被人銘記,可能這個記憶只存在三年兩年,也許更短,但這對于白蘇來說,已經是成功了。 但,接下來的路,要怎么走? 若要讓她從頭再來,一步一個腳印扎扎實實的去經營一番事業,她倒是有許多計劃,可是若想謀求那個如云月之人的心,該怎么辦? 白蘇手指敲擊著幾,低頭審視一遍自己骨瘦如柴的小身板,看著自己扁平的胸部,摸摸自己蒼白瘦削的臉,心中實在茫茫然。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一零五章七步詩定殺十一 第一零五章七步詩定殺十一 白蘇趴在幾上盯著顧連州飲過的茶水,定定出神。 十三過來收拾,白蘇又問一遍,“十一還有幾個月臨盆?” 十三見十二還在外面曬茶,便壓低聲音道?!斑€早,上回聽醫者回報,才懷了三個半月?!?/br> 白蘇點點頭,“拿紙筆?!?/br> 十三不明緣由,卻飛快的將筆墨紙硯擺上了幾。 白蘇攤平紙,垂眸頓了許久,終于落筆,飛快寫下一首詩: 煮豆持作羹, 漉菽以為汁。 萁在釜下燃, 豆在釜中泣。 本自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你親自去把這首詩拿給她?!卑滋K將這首推到十三面前。 此詩用同根而生的萁和豆來比喻同手足骨rou相殘,十一和她們雖不是骨rou至親,但相互依靠扶持的感情還是有的。 如此血淋淋的揭露,和沉痛不能自已的心情,讓十三看的觸目驚心。 白蘇目光轉向外面正在曬茶得十二,看她笑靨妍妍,也漸漸浮起一抹溫和的笑意,“佛說: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于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br> 十三雖不懂她為何忽然說這種話,卻也不問,只是靜靜聽著。 白蘇看見十二把曬至半干的茶兜進衣兜里,挪放到有太陽的地方,陽光刺眼,白蘇瞇著眼睛,依舊能明顯的發現,十二的雙腿比一般人看起來沉重的多。 白蘇握著筆的手陡然一緊,“可我既然不能定心,便要學會狠心?!?/br> 她在經歷這場生死以前,尚還存著善念。白蘇是個極護短的人,她的善心,也從來只分給親近之人,她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了楚辰,卻對十一心軟了。 然而,這對十二來說,又何嘗不是一種狠心?既然非要對誰狠心的話,她自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十一。 “去向醫女要墮胎藥。待她看完這首詩,告訴她十二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