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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要遮遮掩掩,直接上了少師府的馬車。 因著顧連州下令,不許她進入前院,白蘇只能從西側門出府。 城西的別苑,正是白蘇從前為珍女準備的地方,可惜,她沒有能夠用的上。 以前要說對珍女有些怨嫌,現在忽然間全想通透了,她一點也沒有后悔當初做的事情,顧風華風流成性,姬妾也多,也許并非良人,卻總比那陸揚強上百倍。 然而,這一切理性的選擇,對于戀慕甚濃的珍女來說,實在是錐心刺骨的疼痛,白蘇也不能說自己做的就對。 北苑大門緊閉,白蘇敲了敲門,一名麻衣劍客打開門,見來的是兩名女子,神色陡然戒備起來,“何人” 白蘇掏出玉佩,“家主命我處置此事?!?/br> 那劍客掃了一眼玉佩,退到一側垂首恭立,“請入?!?/br> 這里的防備尤其嚴密,到了主屋前,又有幾人過來盤查信物,確定身份之后,白蘇詢問道,“楚辰此次沒帶護衛?” 白蘇記得他身邊可是有兩名大巫的啊 劍客道,“當日他身邊有十名劍客,還有兩名云霧茶舍支店得掌柜,屬下在此埋伏了一百多人,暗中便將那十名暗衛給解決了?!?/br> 白蘇點點頭,兀自揣測,最近朝中局勢變動,暗涌澎湃,如果楚辰的主子也置身其中,調回大巫也是理所當然,卻恰好讓她撿了個便宜。 只是,那人是誰呢?目前看來,七王劉昭最有嫌疑了。 劍客推開一間廂房的門,里面傳出一股淡淡酸臭味,白蘇不再多想,用寬袖掩住口鼻,走了進去。 廂房內除了一張案幾,一個沒有任何鋪蓋的床榻,任何擺設也無。里面只有一人,這人頭發散亂,身上的儒袍凌亂不堪,身上有傷口,夏日炎炎,被綁了一晚之后,已經開始化膿。 然而,他雖被捆綁著跪坐在那里,身上卻透出淡淡的溫和儒雅。 他聽見開門聲,抬頭看過來。 背著光,只能看見是兩個身材纖細的女子,他眼睛適應了一會,神色陡然一變,“白素媯氏” “好久不見了呢,楚老板?!卑滋K首先開口。 “你是如何得到呂氏的信件?”落到如此境況,楚辰竟很快的恢復了鎮定。 白蘇那日在魚洛得了信件,仔細觀察火漆封口,果真有特殊的印記,便從信封側面拿出信件,仿照字體和口吻另寫了一封,引他出來,楚辰果然未疑有他。 兩名劍客搬著椅子放在白蘇和媯芷身后,白蘇順勢坐了上去,姿態閑適的望著楚辰,卻不答反問,“楚老板能否同我說道說道,是何人傷了我的侍婢呢?” 楚辰嗤笑一聲,聲音中隱隱壓抑著,“你也是個有心計的,怎么,被自己人出賣的滋味如何?” “瘋子?!眿傑评淅湓u價道。 白蘇卻是笑的暢快,“嗯,得感謝楚老板給了素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呢所以素便痛定思痛,才有了你楚老板成為我階下囚的場面?!?/br> 白蘇話中已經殺機畢露,她費盡心機的把他捉住,總不會是請他喝茶的,楚辰這才有了懼意,“你若敢動我分毫,我主是不會放過你的” “哦,我忘了同你說,媯芷的醫術可不得了,她知道刺哪兒會令人痛不欲生,卻不至死,甚至就是斷了氣,也能讓你活過來......”白蘇說著,從頭上拔下一根銀簪,緩步走到楚辰身后。 冰冷的簪子滑上楚辰的脊背,慢慢游走著,隔著衣服微微刺痛,宛如毒蟲一般,令人心驚膽寒,簪子刮過脊背,在第二腰椎與第三腰椎棘突之間停了下來。 “知道這里叫做什么嗎?”白蘇用力的點了點,聲音舒緩,“此處叫命門xue,我這一簪子此下去,你下半身大約就癱了?!?/br> 簪子在他那處旋了一個圈,卻沒有真刺下去,楚辰卻覺得自己渾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此處,”簪子滑到了第一與第二頸椎棘突之間,“這里啊,叫啞門xue,若是力道把握的好,你只會失啞,不會死的?!?/br> 簪子再次滑動,楚辰已經開始顫抖,他啞聲道,“若是我說了,你能放過我?” 白蘇輕笑一聲,“你說呢?素費了這么大力氣請楚掌柜過來,可不是走走過場。不過,你若是據實回答,我考慮讓你死的痛快一些?!?/br> 楚辰咬牙,默不作聲。 “如若不然,我便先刺了你那兩處xue道,再毒瞎你雙眼,廢你雙手,然后放進一個小口的壇子里,從此以后,你便能感知外界的一切,卻只能任由自己腐爛發臭......”白蘇滔滔不絕的講著人棍的做法,連她自己心中都忍不住惡心了一把。 “你這個蛇蝎女人”楚辰滿面驚駭的瞪著白蘇,他現在切切實實的后悔惹了她。 媯芷靜靜的看著白蘇平靜表象下的猙獰,心中嘆氣,她平素就是一個睚眥必報之人,如今因著十二的事,怕是已經接近瘋狂了啊 “好,我說。但你必須發誓,只給我一杯鴆酒?!背诫m對白蘇了解不深,只見今日這狀況,知道此女陰險狡詐,實在信不過他。 白蘇豎起三根指頭,“我白素,對天發誓,若楚辰說出真相,我必會讓他死個痛快,如違此誓,天打雷劈” 楚辰松了口氣,道,“是須風?!?/br> 媯芷嗖的抬起頭來,指甲猛的嵌入rou中。如果真是須風干的,那么他的目的很有可能是拿十二來與她較量那個嗜毒如命的狂人,把十二弄成那樣,只不過是要與她的醫術一較高下啊 如果,如果十二真是因她而受傷......媯芷緊緊抿著唇,手心的鮮血低落在地板上。 白蘇自然也發現了媯芷的異樣,聰慧如她,也隱隱猜到事情的原委。 “來人上鴆酒?!泵總€劍客身上都有那么一兩瓶鴆毒和金瘡藥,白蘇便隨意使人送進來。 鴆酒很快就送來了,白蘇端起那只陶瓷碗,輕輕晃了晃,卻未送近他嘴邊,“十一在哪里?” 生死已定,楚辰愈發沒有顧忌的嘲諷,“你真應該按照剛才的方法把她處置了” 白蘇垂目看著碗中的血紅,“多謝提醒?!?/br> 說罷,將鴆酒湊到他嘴邊。楚辰倒也痛快,又仿佛生怕白蘇反悔,問他主上之事,立刻飲鴆自盡。 白蘇也想盤問此事,但看著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