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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下,白蘇已經不把求生的希望放在專諸盟身上了,大巫地位崇高,況且這三名大巫來歷不明,專諸盟必然是不敢與之為敵的。 果然,那頭目一揮手,“退” 他經過白蘇身邊時,道,“走?” “不?!卑滋K看也不看他,淡淡吐出一個字。 那人似是沒想到白蘇會拒絕,微微怔了一下,叉手道,“后會有期?!?/br> “楚公子,不知我的醫女在何處?”白蘇看向楚辰。 楚辰方才脫離險境,面上稍微有了點血色,“你倒是大膽,居然還敢留下來......” “我問你媯芷在哪里”白蘇聲音已經冷到了極點,她現在只想知道這個問題。 楚辰心知拿到了白蘇的軟肋,面上恢復一貫的儒雅,慢條斯理的道,“你的醫女不見了,我怎么會知道,莫不是你急的糊涂了?” “說罷,你要什么條件?!卑滋K攏在袖子中的手有些顫抖,她真的很怕聽見噩耗。 要說楚辰跟須風沒有勾結,白蘇死也不信。但是為何他們當時就算準了十一會跑出去?還是他們已經在少師府守株待兔多時? “須風對那醫女感興趣,而我只對你手上的地契感興趣?!背揭娝绱撕V定,卻也不再兜圈子了。 得到這句話,白蘇稍稍放下心來,如果只是須風和媯芷的私人恩怨,媯芷也不見得會吃虧,白蘇對她的能力還是很有信心的。 “地契恐怕已經到手了吧?!卑滋K一旦安心,思緒頓時清晰許多。她留下十二看守十一,是最大的失誤,十二心地善良,又心軟,若是十一背著香蓉苦求,她一定會放十一離開的。 然而,也是這個失誤,給了她回旋的余地。 白蘇僵直的身子微微松了松,“我只問你,須風在何處?” 楚辰笑道,“還是憂心你自己吧。告訴你也無妨,那醫女被引去了城西的梧桐坡,怕是兇多吉少了?!?/br> 白蘇心底一顫,卻淡淡的挑眉,“怎么,你還想殺我?” 白蘇笑道,“大巫之間相互制約,不得殺人,只要我不動,他們便不能傷我性命?!?/br> 那三名大巫微微一動,其中一名聲音蒼老沙啞,“你從何得知?” 這只是大巫之間不成文的規則,只有身為大巫才能知道,而白蘇能得知,自然是因為媯芷。 “籍巫,此女已知我們的秘密,必需要滅口啊”楚辰提醒道。 籍巫頓了下,嗯了一聲,轉身朝林子那邊掠去。他這舉動,明擺著是對此事不聞不問了。 白蘇猜測,既然這附近能隱藏大巫,便有可能隱藏殺手,如此看來,楚辰背后勢力不小。 或許他雇用專諸盟,只不過是為了掩飾真實身份,畢竟為殺一個姬妾,而被顧連州順藤摸瓜,查到身份,那就得不償失了。 而她已經知道楚辰不簡單,必然是要被滅口了 白蘇心中一驚,“曲措,快走” 曲措平時懶的很,但是腦子卻不笨,尤其是在逃命的時候。她一把把白蘇扯過來,抗在肩上,飛快的朝白府方向逃去。 楚辰聲音陰冷,“格殺?!?/br> 頓時,左右兩側林中閃出數人,從兩側包抄而來。 白蘇被曲措抗在肩膀上,一路顛簸,她本舊傷復發,如此以來,更是雪上加霜,方才咽下去的血順著嘴角流向臉頰,不一會兒功夫,鮮血已經染滿了半邊臉。 曲措這種練武之人,對于鮮血氣味十分敏感,但是她不敢減緩半步,本來扛著一個人奔命便十分勉強,那些人一時沒有追上來,只是因為沒有曲措熟悉林中的地形,若是慢上一分半刻,必然會被追殺之人堵截。 但是鮮血的氣味越來越濃...... 曲措急道,“姬,奴婢知道白府后山有個隱秘的山洞,你且忍一忍” 白蘇能聽見她的聲音,但是氣血上涌,一張嘴聲,音未出,鮮血便先流了出來。白蘇還有意識,知道不能給敵人留下任何痕跡,立刻住口,咬牙把一口血含在口中。 曲措加快腳步,甚是熟識的繞過林道,背著白蘇到了一個峭壁邊上。 那巖壁如刀削一般,筆直的直到山根處。站在這里能清楚的看見崖下屋舍,甚至能看見白府中侍婢走動的身影。 此山本就不大,西面被圈進白府之內,東面便是這一面斷壁,若想從外進入白府,簡直比登天還難。 “奴知道下面有洞xue,姬無需擔心?!鼻胂蜓孪聫埻?。 其實此處并不能稱作懸崖,只不過是個斷壁,從這里到地面約莫有一百多米,藤蔓叢生,幾乎看不出斷崖上的石壁,洞xue被隱藏在其中,十分隱秘。 巖壁向下不到兩米的地方有個凸出的石塊,那石塊不大,上面長長滿的藤蔓青苔,勉強能容下兩個人直立,若是一不小心,便會跌落。 曲措先把白蘇從背上放下,自己跳到那塊突出的巖石上,試了試穩固,伸手去接白蘇。 正這時,林子種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來不及了曲措驚慌失措,喃喃道,“怎么辦,怎么辦.......” 白蘇動了動,一口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 “那婆子把這個病秧子給丟下了”追殺的劍客已然趕到。 曲措恰好站在崖下沒有被發現,白蘇手中抓著一根拇指粗細的藤蔓,悄悄續了下去。 抓住了......白蘇對曲措示意口型。 曲措點點頭,接過藤蔓,慢慢向下扯。白蘇為了不讓身后那些人發現動靜,故意動著身子,作勢要爬起來。 進洞去.......等到藤蔓被扯的夠長,白蘇又用嘴型告訴曲措。 曲措知道別無他法,只能聽白蘇的,便悄悄鉆進洞中。 “這女姬可是顧連州的寵姬呢,不知是何等的**滋味,連雍國的大圣人都忍不住動了凡心?”身后的聲音冰冰冷冷,聽不出一絲情/欲。 “雀,不如讓我先嘗一嘗再殺?”另一個聲音油滑,一聽便知道他是說真的,而不是像方才那人的平平敘述。 白蘇使盡全身力氣跪坐起來,緩緩轉過頭。 她的發髻散開,崖風揚起大片的青絲,臉上大片的血跡,襯著蒼白毫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