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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映在一叢叢油綠中,煞是熱鬧。 午間的風,帶了些許夏日的炙熱,和著濃郁的草木花香,吹的人昏昏欲睡。 不消半個時辰,白蘇便掛在圍欄上,沉沉睡了過去。 或許因為睡的不舒服,夢尤其的多。 她夢見爸爸mama領養了一個女孩兒,齊齊的娃娃頭烏黑油亮,邁著小步子領著一只小狗在院中撒歡兒,那一雙杏核眼笑起來,彎成月牙兒,與自己小時候很像。他們坐在院中的紫藤花架下,看著那個孩子,淚光盈盈。 爸爸的鬢發有些白了呢...... 一陣風吹來,白蘇伸手抹了抹臉上涼涼的水跡,睜開眼,眼前依舊是青磚烏木。 “好久沒有做這樣的夢了?!卑滋K喃喃自語。 廊外涼風習習,幾點水濺到她臉上。白蘇猛的轉過頭,頓時僵住,外面居然正嘩啦啦著大雨。 白蘇騰的站起身,正欲沖進雨里去收書,一抬眼卻正看見打著油紙傘向屋內去的一襲白衣。 他像感覺到她的目光一般,頓下腳步,轉眼看過來。 及腰的木槿花叢被雨水浸潤的顏色鮮亮,映襯著煙雨蒙蒙中的白色絲綢寬袖深衣,干凈而飄渺。 長眉入鬢,眉目若畫。 寧溫....... 白蘇看著他,眼中越發的酸澀難當。 眼中溫熱的淚水快要溢出時,白蘇垂下眼簾,沖進雨里,撿著地上已經被泡成湯的書籍。 白蘇,你哭什么哭!有你什么事兒??! 可是,淚水卻如決堤似的,不停的流,幸好,混著雨水也看不出來。 白蘇忙亂的將書摞起來,忽然頭頂的雨不下了,一只白凈有力的手握住她的手腕,“別撿了?!?/br> 他的聲音不像顧連州的清貴磁性,卻溫潤韻致,仿若這拂去炎夏的一場清雨,“這些書都廢了?!?/br> 這時候的書籍紙張很脆弱,又都是用筆墨寫成,一旦遇到水,立刻便泡湯了。 這一回,白蘇是真想哭了,這要是讓顧連州知道了,那還能有她好果子吃? 白皙微涼的手指想抹去她臉上的水,指尖剛剛觸及,白蘇反射性的躲開了。 他的手頓在半空中,緩緩垂下,另一只握著傘柄的手緊了緊,“你哭了?” —————————————————————————————— 加更加更~~~我先頂上鍋蓋再說話:對手指。。。。。猶記得,曾經......那時......某拍著胸脯說收藏到五百就改兩更。某人當時想,收藏到五百怎么著也得到上架吧.......誰知最近強推,收藏漲的多,于是偶就杯具了~~~ 不過既然是某人自作孽,那是必須要兌現的。某袖暫時只能盡量加更,能加更就加更,一個禮拜至少保持三天以上的雙更,等等我存存文再改雙更。。。。。。。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七十五章 齊姬侍寢吧 “是啊,若是被夫主知道我毀了這些書,定不會饒了我?!卑滋K忽略素女身體的后遺癥,那又不是她想哭的。 踢了踢腳下的爛作一灘的書,白蘇扁扁嘴,這才是她真想哭的。 寧溫微微一笑,“休怕,這些書都可買的到,明日遣人買來補上便可?!?/br> 白蘇怔了怔,他的笑絕可傾城,大片絢爛的木槿花頓時失色,仿佛天地間只剩下這么一個耀眼的男人。 寧溫盯著她氤氳的眼睛,也是一怔,這不是素女怯弱中隱隱帶著執拗的目光。眼前的眸子清淺卻看不見底,猶若迷幻,緊緊吸引著他。 “素兒,你變了?!睂帨氐?。 白蘇慌忙低下頭,暗道不好,她忘了寧溫是極熟悉素女的,難道一直近距離的相視這一眼,他便發現端倪了? 而她這形容,落在門口顧連州的眼中,便如含羞帶怯。 隔著雨幕,顧連州握著傘柄的手,指節微微泛白。 顧連州一步步走向那兩個宛如水墨畫似的人,心中沉沉的怒火已經燒到了眼眸。 若不是白蘇尋到了顧連州生氣時的微妙變化,根本不會看出他此時的暗潮洶涌。 白蘇看見顧連州墨玉清澈的眸子變成了深潭,一個激靈,心知必須立刻撇清關系,也不顧還下著雨,沖進了他傘中。 “夫主?!卑滋K揪著他的袖子,巴巴的瞅著他如雕塑似的不喜不怒的臉。 顧連州淡淡瞥了她一眼,眸子中的怒氣卻是緩了緩,轉向寧溫道,“寧溫公子前來寒舍,德均不曾遠迎,失禮了?!?/br> “您真是客氣了,扶風不請自來,失禮在前,還請見諒?!睂帨匦Φ牡羟屣L,卻光彩奪目。 “扶風?!鳖欙L華雍容的聲音傳來。 三人均回頭去看他。顧風華一襲大紅華麗背衣,整件衣服上用發絲細的金線繡著著富貴的牡丹花,珍貴的白色半透明鮫線紋成仙鶴,手中的白色孔雀扇毛已換成了黑色鶴尾扇。一身富麗堂皇,襯著他那白膚墨發,真真是貴氣逼人。 他身邊帶著四個小廝,一個為他撐傘,兩個在他面前鋪上松木板,每走一步,這兩人便迅速的將木板前移,后面一名小廝拎起他華麗的衣擺,邁著雍容步履緩緩過來。 “這雨下的本公子心中甚是不美!”顧風華一臉不爽快。 白蘇抽了抽嘴角,心道,你心中不美,難道你腳邊那幾個在淋雨的小廝心中就美嗎! 顧風華一點也沒錯過白蘇眼中閃過的鄙夷,他卻也不惱,笑瞇瞇的道,“這不是癡情不悔的白氏素女嗎?怎的貼我大兄如此之近?” 顧風華此人向來喜歡火上澆油,白蘇強壓下怒火,淡淡道,“素是死過一次的人,對于前塵往事都不甚留戀了?!?/br> 死過一次,他們都理解為吐血作詩的那次。 “哦?”顧風華桃花眼中笑意甚濃,也不再說什么,緩步到了廊上,這才轉身道,“雨天最合適把酒吟詩,我們幾個可都是尚京最善作詩的了,不如令一二小廝煮酒,我等賞花觀雨吟詩,三位以為如何?” 顧連州可不似顧風華這般風流,若是往常,他必然是推辭的,可今日卻只是頓了一下,便應了。 顧風華目光流轉在院中那三人身上,笑容越發華美。 “姬可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