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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初來府中,竟不至前院給夫主請安,你可知罪?”顧連州斂起笑容,他一大早便興奮的起塌,穿戴整齊,坐在前廳等她來請安,誰知這個女人居然睡到日曬三竿!讓他親自跑到清園來! 更該死的是,他居然沒能忍住不來。 白蘇看著他別別扭扭的,總要找茬,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心中便是一陣不爽快,掩面而泣,“素知錯,只是素身子弱,想好好養著,不然以后長不成美人,怕您嫌棄!今早看見那么一大群嬌艷的jiejie們,素更加憂心了,夫主,夫主......素真的知錯了!” 白蘇現學現賣,立刻把方才十一的姿態用了上去,撲倒在顧連州腳旁,埋頭,渾身抖作一團。 顧連州擰眉看了一會,淡淡道,“算了,起來吧,你身子弱,若是哭多了,以后長不成美人,就別怪本公子把你丟出府去?!?/br> 白蘇趕緊抬起頭來,臉上哪有半點淚痕! 顧連州惱怒的看著她,忽然站起身,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唔~~~倫家今天吃壞肚子了~~傳的有點晚,抱歉。。。。。。。。尷尬ing) 第二卷 強強相遇 第六十八章 怒火 白蘇盤膝坐在席上,看著空蕩蕩的門口,微微吁了口氣。她做好和一干姬妾為敵的準備,卻惟獨沒有做好與他相處的準備。 那種心慌的感覺,心要淪陷的感覺,讓她恐懼。 顧連州有顧連州的驕傲,他身為政陽王嫡子,如今的太子少師,何曾屈就過任何一人?然而他卻是不計前嫌,沒有責怪白蘇昨晚逃跑之過,亦不曾問她今早未去請安之罪,這對她已經是百般容忍了??!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白蘇垂眸,只因她自己未有準備,便故意戲弄于他,委實是自私了。 而這自私,很可能引來災禍。想到這里,白蘇急忙起身,追了上去。 直到追到前殿,亦不曾見到顧連州的身影。 前殿守衛森嚴,竟有兩排侍衛握劍而立,白蘇咋舌,這待遇,比太子恐怕也不逞多讓吧。 “姬止步,前殿不允任何姬妾進入?!眱擅绦l面無表情的舉手擋住白蘇的去路。 白蘇仰頭望著四十九層臺階之上的大殿,眼前一晃而過遍體鱗傷的俞姬,那個美姬也曾是顧連州的姬妾??! 她想要逃離,以為憑自己的能力必然不會如俞姬那般下場,可她還是被抓回來了,白蘇意識到,在這個世界里,無論她多聰慧,多有才華,都無法沖破一個時代的制度。 歷史上哪一次變法,那一次改革,不是經過血流成河? 白蘇扯扯嘴角,她真是穿越看多了,居然還抱著僥幸心理,顧連州對她感興趣并不代表什么,她白蘇,只是一個姬妾,可以隨時被買賣,被送出的物品而已。 “公子有令?!彼氖艑优_階上,一個儒士打扮的中年人朗聲道,“日后云姬前來,可隨意出入前殿?!?/br> 此令一出,一眾侍衛臉上紛紛閃過一絲錯愕,隨后立刻斂起神色,恢復石像般站立。 那儒士道,“云姬,公子在殿中相候?!?/br> 白蘇心中有些奇怪,顧連州搞什么鬼,他不是該怒火燎原才對嗎?怎么反而對她另眼相待? 儒士領著她來到前殿大門,大殿巍峨,八扇鏤花大門,門匾上“清風”二字遒勁有力,大氣磅礴,看似嚴謹的字體中,灑脫的風骨隱隱現露。白蘇從來不知道,篆體也可以寫的這般飄若浮云,矯若驚龍,相比白蘇的字,真真是云泥之別。 “云姬,請入殿吧?!比迨康?。 白蘇低著頭走了進去,nongnong的墨香傳來,白蘇悄悄抬頭看去,頓時被眼前的情景震驚了——偌大的殿中沒有待客之處,數十排整齊擺放的書架宛如矗立的豐碑,記錄了其主人的才學廣博,墨香混合著紙張的氣息撲面,恰如其分的證明這壯觀景象的真實性。 顧連州握著一卷竹簡從兩排書架之間走出,一襲青衣仿佛亦被染上nongnong的書卷氣,令他硬朗的五官頓時柔和儒雅起來。 他看見白蘇,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兀自拿著竹簡到靠窗的案幾前坐下,旁若無人的翻看起來,陽光灑在他如玉般的皮膚上,似是被放大了幾倍,折射出更加耀眼的光華。 一刻兩刻過去,白蘇的腿都站麻了,她從早晨起床后只用了一碗清粥,時至午時,白蘇這個習慣一日三餐的人,已然饑腸轆轆,再也沒有心情欣賞眼前的美色。 目下這情形,已經陷入了尷尬境地,顧連州看書看的起勁,仿佛根本沒有理她的意思??伤莵淼狼傅?,連話還不曾說出口,轉身便回去嗎? 不能,白蘇壓住自己的性子,罰站便罰站吧,既然膽敢惹怒他,也要一力承擔他的怒火。 今早的事情已經告訴她,這是個男女不平等的時代,顧連州容忍她只是一時對她感興趣,不能一次次的挑戰他的尊嚴,若是真把他的心冷了,后果不堪設想。 然而白蘇實在不知道自己該以怎樣姿態面對顧連州,是卑躬屈膝、曲媚逢迎?還是該表現的個性一點去吸引他? 真性情?憑著她白蘇那般懶散又隨意的性子,最終的結果必如之前一般,不歡而散。 無奈之下,她只好學著里,那些討好官人的姬妾,怯怯的喚了聲,“夫主?!?/br> 半晌,顧連州沒有應聲,白蘇耐著性子,又柔聲道,“夫主,素知錯了?!?/br> “你只是犯錯后,才知道我是你的夫主么?”顧連州放下書卷,慵懶的靠在案幾邊,抬眼看她。 白蘇一噎,無可辯駁,她一共喚了幾次“夫主”,還都是在犯錯之后才,但見他已經開口理會她了,立刻大著膽子湊上前去,伸手給他捶腿,一臉諂笑的道,“夫主,素只是不習慣,日后一定改口?!?/br> “要自稱‘妾’?!鳖欉B州強調道。 白蘇扁扁嘴,這是在調教她嗎? 顧連州不咸不淡的瞟了她一眼,白蘇忙收起不滿的神色,柔順道,“是,夫主?!?/br> “用些力氣?!鳖欉B州一邊提示白蘇用力,一邊舒服的瞇起眼。 其實白蘇的捶腿功夫實在差的可以,只不過顧連州從來不容姬妾侍婢近身,只是頭一回享受這種服務罷了。 捶了一會,白蘇已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