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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熱。 不過,大雍是崇尚大巫的國家,再奇怪的事都可能發生,但如果只是普通的移植技術,白蘇倒是很有興趣。 在林子里又等了良久,十三道,“小姐,你先在此處歇息,奴婢去看看外面?!?/br> 白蘇趴在一根低矮的樹杈上,實在懶得動彈,只囑咐道,“你別想著一個人把他們引開,也別想著憑一己之力弄暈十名大漢,只看看他們的動靜便可?!?/br> 十三應了一聲,白蘇拉住她,“不管什么時候,我們萬一走散了,你便立刻想辦法回白府,不許私自在外,這是命令?!?/br> 十三看不見白蘇的表情,卻知道她是真心為自己好,應了一聲,便飛快的摸進小徑。 藍花楹樹林里,清風習習,花香清冽,白蘇迷迷糊糊的掛在樹杈上不知過了多久,身前隱隱傳來腳步聲。 白蘇動了動,凝神細聽,那腳步聲從她正前方傳來,緩慢、凌亂,不是十三,更不是那群官兵,這不是任何一個追蹤者該有的腳步聲。 那人越來越近,白蘇抬頭,藍花楹的香氣和著酒氣撲面而來,有一種說不出的妖冶味道。 白蘇半瞇著眼睛,看著一襲淺藍錦袍踉蹌而來,走幾步便停下來,將手中的酒壺舉起,喝上幾口。 噗通! 白蘇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的抖了一下,花瓣如雨。那人居然在白蘇不遠處的樹下跌倒,身子撞上樹干,束發的白綸被樹枝掛住,黑發散落肩膀。錦袍貼在身上既不覺得緊繃,又能顯出他精壯而修長的身材。 藍花楹瓣簌簌墜落,霎時間將他埋在花瓣堆里大半。 白蘇屏息凝神。美男子她見過不少,令她移不開眼的迄今為止卻只有眼前這一個。那張臉,鬼斧神工一般,每一個細節都那樣完美,直教萬里云霞黯然。 他神色迷茫的從花瓣堆里爬出來,頂著滿頭的花瓣,晃了晃手中的空酒壺,失望的翻了個身,一對黑如墨玉的眸子正對上白蘇打量的目光。 白蘇不禁一怔,是他! (好吧,我這個章節名無能,抓住了這個不怎么樣的章節名,還準備寫好幾章。。。。。。) 第一卷 女人只是禮物 第五十章 初吻之失 那雙墨玉似的黑眸,沒有絲毫雜質,看似幽深,實則純凈清淺。 是他,白蘇一眼便認出了這雙眼睛,他便是那日在集市策馬的男子。 那人皺起好看的眉,白蘇尷尬的從樹杈上滑下來,縱然她臉皮厚的無法丈量,在美男面前卻依舊忍不住注意了一下自己的形象。 卻沒想,滑下來的姿勢確實無可挑剔的優美,好死不死,衣帶卻被樹枝勾住。白蘇不著痕跡的用力一拽,“刺啦”一聲,霎時間,衣襟散開,胸口藏著的一沓書稿夾雜在花瓣中灑了一地。 白蘇一驚,心想反正身上還有中衣,也沒顧得上系衣帶,便慌忙蹲下身去撿地上紙張。 飛快的撿起地上的紙,心中慶幸還好沒有起風,不然可就禁書滿天飛了。正要扯開中衣塞把書稿塞回胸口,瞬間想起來還有男人在,便將一沓書稿踩在腳底下,開始飛快的系起衣帶。 時間過去了半盞茶,林子里的畫面忽然變得十分可笑:一個在滿頭大汗的系腰帶,系了半晌卻始終衣襟散亂,另一個皺著眉,頂著滿頭花瓣,神情甚是迷茫的看她忙亂。 怎么辦......白蘇在成妝院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古代的衣服她從來沒有親自動手穿過??墒窃谝幻吧凶用媲?,總不能這副德行吧,何況那還是個極品美男子.......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里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币粋€富有磁性的嗓音緩緩響起,宛如清風拂面。 白蘇僵住片刻,抬頭看向那人。他依舊坐在花堆里,修長好看的手中拈著一張微微發黃的紙,醉酒的面上酡紅,一臉認真的思考方才讀過的詩。不知為何,白蘇想用“可愛”兩字來形容這個二十多歲的俊美男子。 白蘇也顧不上衣帶,立刻拾起腳下一沓書稿,風一般的沖上去搶過他手里的紙張。 “才情高,所頌低俗?!彼龀鲆粋€總結。 “你......我......”白蘇覺得自己腦子停止運作了,竟連一個妥當的應對都想不出。 那人站起身,白蘇的目光隨著他的動作,從俯視變成仰望,白蘇這才發現他原來個頭很高,約莫有一米八幾。他伸手從白蘇懷中掏出書稿,手指的溫度擦過白蘇胸口的皮膚,令她渾身一顫,呆滯的盯著自己的胸口,雖然平平的,但卻是從心理上到身體上第一次被男人觸碰。 這一瞬間,白蘇想了很多,是否應該羞憤交加的煽他一耳光,然后大罵一聲“色狼”?那然后呢?然后掩面而泣的跑開?電視上演的是跑了還是沒跑? 白蘇這廂正兀自糾結,是跑還是不跑的時候,只聽那清貴的聲音道,“你是白蓮公子?” “呃......”白蘇一抬眼,恰看見一張放大再眼前的俊美無鑄的臉,頓時想好的說辭一下子變成了空白。 這就是傳說中的犯花癡......當是時,白蘇滿腦子回蕩的都是這句話。 他又將書稿塞回白蘇懷中,末了,拍了拍她的胸口,贊道,“敢拿陸離開涮者,你是尚京第一人!” “你與陸離有仇?”提到那個煞神,白蘇又找回一點清醒,暗罵自己太沒有出息。 “無。我與他私交甚好?!泵滥袥_她壞壞一笑。 私交甚好......白蘇咽了咽口水,問道,“敢問兄臺如何稱呼?” “在下顧連州?!泵滥信e起手中的空酒壺,無不遺憾的道,“可惜無酒,我亦曾拜讀過小兄弟的詩作,甚慕小兄弟才情?!?/br> 白蘇自動過濾了后半句,只是被那“顧連州”三個字震兩耳嗡嗡作響,訥訥道,“這個名字,如雷貫耳啊......” 真真是如雷貫耳,大街小巷男男女女,無一不把連州公子掛在嘴邊,關于他的一切,白蘇簡直是耳熟能詳。 “我臉上寫了白蓮公子四個字?”白蘇忽然戒備起來,她從來也沒有承認自己是白蓮公子,他憑什么這么確定。 “這不是原稿嗎?”顧連州目光瞄了瞄她的胸口,“還有,不知‘如花’又是哪位?” 原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