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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送給我一個木瓜,我便回贈他赤紅色的玉佩。這不單單是對贈予的回報,而是為了追求永久的相好。這是問媯芷愿不愿交換定情信物??! 白蘇愕然瞪大眼睛看了看那個大膽的女孩,又看了看媯芷。媯芷的臉色由紅變青,由青變黑,窘態畢現,身上的冷漠之氣少了許多,那女孩更加大膽了,甜甜笑道,“郎君生的好模樣,今日我及笄,郎君可愿與我交換信物?” 女孩長的挺可愛,圓臉上一雙漂亮的大眼,此刻正充滿期待的看著媯芷。 少女聲音響亮清澈,她此話一出,周圍有許多人停下腳步,含笑圍觀。 媯芷黑著臉,冷聲道,“在下有要事在身,姑娘且尋他人吧!” 圍觀人群不由欷歔,有一麻衣漢子大聲道,“你這公子怎的忒是無情,姝子樣貌乃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可是天大的艷福呢!” 姝子,是對未婚美女的稱呼。 白蘇覺得麻衣漢子話中頗有夸張的成分。少女雖可愛,卻也算不得美人,更算不得一等一的美人,白蘇穿越后見過的人不多,可絮女、珍女、黃菱萁,甚至媯芷都比這個女孩美上幾倍。 麻衣漢子湊到女孩身邊,猥瑣的調笑道,“人家不稀罕你,哥哥稀罕,姝子看我怎樣?” 女孩羞怒的面紅耳赤,水汪汪的大眼楚楚可憐的盯著媯芷,希望她能救自己于水深火熱。 白蘇這廂正看的熱鬧,陡然覺的自己似被毒蛇盯上般,渾身冷颼颼的,難受的緊。她警覺向環視四周,并沒有發現特別的人。正當她松了口氣時,一只手忽然悄無聲息的搭上她的肩膀。 白蘇一驚,反射性的要閃開,卻被那只手牢牢攬住肩膀,油滑的腔調從耳邊傳來,“這位小哥,往日不曾見過,可是新來尚京?” 白蘇半邊身子冒起一層雞皮疙瘩,轉過頭,卻意外的看見一張俊秀的臉。十七八歲的模樣,膚白墨發,黑亮的眸子笑起來彎彎的如同一輪下玄月,腮邊兩個深深的小梨渦,俊美中透著幾分可愛。 白蘇一時怔住,面對這樣一張臉,真的很難有惡感,她甚至都忘記剛才那種令人不愉快的感覺。 “兄臺有何指教?”白蘇推開他,行了個叉手禮。 “在下花榮,不知小兄弟怎么稱呼?”少年一雙新月般的眼睛緊緊盯著白蘇。 方才消下去的感覺忽又襲來,白蘇也說不清為什么,只覺得花榮的目光太有侵略性,令她渾身不自在。 “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后會有期!”白蘇拉著十三便走,想到之前約好,若是走散便在成衣店會面,便就顧不上還在被那少女糾纏的媯芷。 十三這次卻是積極的很,拉著白蘇擠進人群,在人群中東竄西竄,一會功夫便將那花榮甩的不見人影。 “你認識他?”白蘇蹲在一處石階上,氣喘吁吁的問道。 十三臉不紅氣不喘,只是神色古怪,“奴婢雖不曾見過花榮公子,可卻聽過他的名頭。他是尚京六公子之一,喜好男色,奴婢覺得他好似瞧上公子您了?!?/br> 白蘇使勁滾動幾下干澀的嗓子,心道:世風日下??!幸虧跑的快,這年頭竟然連做男人都不安全! “公子,先回成衣店等媯芷吧,若是花榮公子再尋來可就麻煩了?!笔龘鷳n道。 “他不是喜歡男人嗎?”白蘇從來沒跑的這么急過,一時累的動不了,心想:實在跑不掉,直接表明女子身份不就好了? 十三欲語還休,時不時的張望人群,顯然是怕花榮追上來。 “難道他男女通吃?”白蘇長大嘴巴,見十三沒有反駁,立刻道,“那先回成衣店吧?!?/br> 第一卷 女人只是禮物 第二十七章 你站住 花榮不會看上媯芷吧!白蘇轉念一想,自己這種病秧子都逃脫了,對于媯芷來說擺脫花榮更不是難事。 約好申時一刻(下午三點左右)在成衣店的巷口會和,現在還未至午時,好不容易出來一趟,白蘇覺得實在不應該浪費。 “十三,你且在這里等候媯芷,我見方才歇腳那處是個書館,我過去看看,你等到媯芷以后再去那里找我?!卑滋K道。 十三哪里放心讓她一個人出去亂逛,“小...公子.......” “那里又不遠,出了巷口便是,我去換一套女裝,戴上斗笠,那花榮也定然認不出我來的?!卑滋K說著便往成衣店里去。 十三見她心意已決,又想那間書店是尚京最大的“松月書館”,相對來還算安全,便千叮嚀萬囑咐,說除了書館哪里也不可以去。 白蘇換上一套麻布深絳色曲裾,又在店老板瞠目結舌目光中,戴上一頂斗笠,大搖大擺走了出去。 十三扔給店老板一袋銅幣,板著臉警告道,“我家公子喜歡換裝,來你這里不過是因這處僻靜。拿了錢財最好閉緊嘴巴?!?/br> 店老板頻頻擦著額上的汗水,他本就是個膽小之人,又不甚貪財,因怕得罪權貴,才把店開在深巷里頭,沒想到還是得面對今日局面,唉,尚京城真是不好混吶! 十三心中卻暗樂,心道:怪不得自家小姐喜歡捉弄人,原來感覺這樣好! 出了巷口,向右拐的第一家店便是“松月書館”。方才跑的急,白蘇并未仔細看,現在站在書館門口,才驚覺這家書館竟然堪比前世一個小型的圖書館了。 兩層偌大的角樓,屋角飛揚,十八扇紫檀木雕花門,精致華貴之余更是氣勢恢宏。正門偌大的匾額上綠色大篆書曰:松月。 左右兩側柱子上刻有詩句,右邊是:故山有松月,左邊是:遲爾玩清暉。 好有意境的句子,白蘇暗贊一句,壓低斗笠走了進去。 書館內靜悄悄的,一排排的梨花木書架整齊擺放,上面有紙質書籍,也有竹簡、羊皮的所制。許多儒袍學子埋首在書海之中,連進來一人也不曾發現。 柜臺后面的老板見白蘇這身打扮,又是站在門口左右張望,遲遲沒有進來,一雙瞇瞇眼閃爍精光,撫著山羊胡須,十分猥瑣的湊了過去。 他抬起寬袖掩住嘴巴,湊到白蘇身邊,“姑娘,可是要找書?”言語間故意將“書”咬字很重。 白蘇對皺皺眉,打量來人:所謂“賤笑”,用來形容這老板都有的屈才了,這老板年紀不大。下頜蓄著山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