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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覺得這句話曖.昧得很,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莫名的, 楊戩覺得臉上有些燒,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摔在桌上的緣故。 金靈的眼睛干凈又清澈, 有著不染人間煙火的空靈之氣,這樣的眸子,一眼便能讓人看到底。 因為太干凈, 太純粹,所以讓人對她生不出一絲欲.望。 楊戩時常會有這樣的錯覺, 當金靈的眼睛望過來的時候,金靈縱然是要他的性命,他也會毫不猶豫地把胸膛亮出來,甚至會會順手遞給她一把刀。 沒有人能夠拒絕這樣的一雙眼睛。 干凈,透亮,不染纖塵。 可當這雙眼睛看著你,波瀾不驚地說著讓人臉紅心跳的話時,楊戩覺得自己整個圣生都不好了。 金靈小指按在杯子上了,停了一下,道:“怎么?我說錯了?” 這句話問的就很有意思了。 如果楊戩說是,那估計以后金靈看他的目光跟看昊天上帝差不多了,畢竟金靈確實生的好看,以前是三教第一美,現在是三界第一美,面對著這樣一美人,你說你沒有那種心思,是個仙都會懷疑你某方面有問題。 可是如果說了不是,他對她是有那種心思了,又難免有急色好欲之嫌。 楊戩掙扎猶豫了半晌,不知該如何回復。 屋里的檀香裊裊繞繞,云氣在人的腳邊圍繞,悠揚的仙樂流淌在耳邊,霧氣結成水從屋檐落下,時光悄悄從指縫中溜走。 楊戩舌尖發麻,掌心蒙上一層細細的薄汗,道:“師父,弟子并非重色之人?!?/br> 他的聲音很低,說完這一句,后面的聲音更低了,壓抑著,彷徨著,又有著隱隱的期待。 楊戩道:“弟子想和師父在一起?!?/br> 無論什么樣的身份他都是挺開心的,道侶也好,徒弟也罷,能每天看到師父,他就很心滿意足了。 圣人做久了,生理上的本能就趨于淡薄了。 他覺得現在這種方式也不錯,可一想昨夜金靈懵懂又水汪汪的眼睛時,楊戩又覺得,昨夜那種好像也不錯。 楊戩心里亂成一團,擔心唐突了金靈,又擔心金靈生氣。 金靈對誰都不錯,對他好像也沒有什么特殊的,如果不是當初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向金靈表明心跡,只怕金靈未必會成為他的道侶吧? 當初他把話說到了那種程度,金靈若不接受,只怕他倆就成了陌路,或許金靈是為了不失去他這個徒弟才勉強答應的。 金靈看他的眼神,與看其他人的眼神,實在沒有什么不同,永遠是清清冷冷,帶著淡淡的疏離。 如果她是喜歡他的,那看向他的眼神,應該會有些許變化的吧。 就像三妹楊嬋,在看白鶴童子的轉世時,目光溫柔又專注,滿滿是膩死人的情誼。 可金靈看向他時,眼里并沒有這些。 她眼里有細碎的星光,他卻不知道那星光為何而閃。 楊戩心里越想越沒底,后面的話也就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金靈放下了杯子,看向楊戩的目光有些迷惑,道:“你不是喜歡我嗎?” “是,楊戩喜歡師父?!?/br> 楊戩點頭,手指微微收緊。 他喜歡到不知怎么好,因為喜歡,所以更希望看到她開心。 金靈道:“那你晚上不要走了?!?/br> 楊戩微怔,金靈淡淡道:“留下來陪我?!?/br> 楊戩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紛紛擾擾的念頭涌上心口,楊戩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要打結了,道:“師父喜歡我嗎?” 金靈微微抬眉,看了他一眼,又漫不經心收回視線,目光落在杯子上。 清風晃動著杯子里的茶,彷如一池春水般,金靈開口道:“這個問題有點蠢?!?/br> 楊戩的臉一下子便燒了起來。 像是察覺了楊戩心里的想法,金靈道:“我活了萬年,師父從未教過我要委屈自己,所以跟你在一起,不是委屈求全?!?/br> “我所做的一切決定,是遵從內心的選擇?!?/br> 天邊的仙樂好像停止了,只剩下繚繞的云霧在眼前飄著,楊戩的動作先他的思維做出了抉擇——他身體前傾,一把攬住了金靈,將臉埋在她的肩胛處,悶聲道:“弟子錯了?!?/br> 喜歡一個人時,總容易妄自菲薄,對方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讓人牽腸掛肚很久。 后面的發展,也就水到渠成了。 縱然楊戩再怎么裝作漫不經心與金靈聊天,余光卻還是會偷偷瞥向窗外的透亮的天。 這日的白天好像格外的漫長,總也不黑,金烏之光甚是燦爛,在在經過金靈的院門時,還笑瞇瞇地對楊戩打著招呼。 楊戩偷偷地給小金烏發了密音:“你今日早些交班吧?” 上一輩的恩恩怨怨消除后,小金烏與他的關系頗為融洽,聽到他的聲音,小金烏的聲音歡快地拒絕了:“不行,我可是一個盡職的好金烏!” 楊戩抿了抿唇,垂了垂眼,默默掐了個決,金烏之光開始變得暗淡,再也照不進金靈的院子。 金靈原本正在翻閱著一本書,感覺到光線變化,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道:“天黑了?” 楊戩笑了笑,道:“師父一直在看書,自然覺得時間過得快了?!?/br> 金靈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合上書,再抬起頭時,撞上了楊戩幽深的眸子。 金靈見的最多的,是楊戩風輕云淡一笑,成竹在胸的運籌帷幄,當然,也曾見過楊戩少年時,意氣風發時的眼神朗朗,而至于楊戩眼底深沉,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笑時的模樣,金靈還是第一次見到。 楊戩的聲音克制里帶著一絲蠱惑,道:“師父,就寢吧?!?/br> 說完話,他大步走了過來,清爽的似竹蘭一般幽香的淡淡清香迎了滿面,金靈被他抱在了懷中。 不知道是不是從人修成的圣人的緣故,他的身體有著人的體溫,原本是淡淡的,如今卻有著幾分熾熱。 隔著薄薄的布料,金靈能感覺到布料之下他肌膚的溫熱。 楊戩輕輕地把金靈平放在床上,金靈微涼的手指攬上了他的脖子。 男人在做這種事情的時候總是無師自通,仿佛天性一般,很容易地便找到了宣泄口,而后一發不可收拾。 夢境里金靈細碎的聲音揮之不去,夢境外金靈那張禁欲清冷的臉染上了緋紅。 她本來生的極白,微微透著紅時,像是朝霞映雪一般好看。 他試著動了動,她嘴角緊緊抿著,一點聲音也不曾發出。 楊戩不禁笑了笑。 實戰經驗和理論經驗永遠不一樣,哪怕你看了再多的春宮圖,不親自體驗一番,永遠不知其中的樂趣所在。 舌尖撬開她的唇,楊戩壓低了聲音,道:“師父?!?/br> “恩?!?/br> 金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