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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 付凜掛掉電話重新坐回座位。他看見陳晚晚的神色微微黯淡,出聲道:“我們繼續說合同的事吧?!?/br> 陳晚晚沉默的點點頭。 陳晚晚根本無心聽付凜說了什么,生意上的事情她不懂。此時的她就和風中的殘燭一樣,風吹一吹就要晃一晃身子,誰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一把撲滅。 付凜突然抓住了她的手,陳晚晚才從自己的冥想中跳出來。她嚇了一跳,身子迅速往后一靠,防備性的反問:“你要干嘛?!” 可能是她的眼神和聲音透出了她內心的不安和惶恐。她在付凜身邊總是這樣沒有安全感。陳晚晚看見付凜的目光微微松動,就像一只受傷的小狗。她從來沒有看見過他這樣的神情。有一種奇怪的東西打在了她的心頭,她的心一緊。 可他是付凜,所以,他以最快的速度收回了他的情緒。他淡淡回答:“我看你在發呆,問你也不應,提醒你一下?!?/br> 陳晚晚這才明白自己失態了,她不知道為什么,只是很想說一聲:“對不起……” 付凜說:“不用?!?/br> 陳晚晚低下自己的頭,她覺得自己簡直蠢到家了。付凜伸出手把她埋著頭抬了出來,他奇怪的問:“為什么你總是喜歡低著頭?你不應該低著頭。你應該是自信的,你這么漂亮,你也很優秀,可是為什么就是不會抬著頭做人呢?” 陳晚晚有些懷疑自己,她難道很喜歡低著頭嗎?對了,低著頭的時候,她最有安全感。無能怎么樣,她都只是那個偌大的教室里面,最不起眼的存在。她在這種環境里活了那么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沒有人告訴她怎么自信,她一直是以一個卑微的姿態存在而生活。 她不知道該怎么拒絕別人,她不知道怎么削掉周遭那些不善意的目光。不同于付凜的鋒芒畢露,她的性格是軟綿綿的,帶著一點自我的壓抑,還有一點堅韌的不服氣。 陳晚晚打掉付凜的手:“我很普通?!?/br> “不,你一點都普通。你曾經在槍口之下救了一個人你知不知道?!多少人能有這個勇氣做到這個?你這么勇敢,這么善良。我有時候想,要是你是個壞姑娘就好了,我就可以不喜歡你了??墒?,你偏偏又是這么好……” 陳晚晚看著付凜,這算是告白嗎? “你是不是很煩我?” 陳晚晚搖搖頭。 付凜笑了笑:“你說謊?!?/br> 陳晚晚張開嘴,還想要說些什么,付凜沒讓她繼續說下去。 “你走吧。我還有事,就不和你閑敘了。那個文件,我會發到你的郵箱。你可以直接到下面打印?!?/br> 陳晚晚幾乎是被付凜趕著出來的。不知道為什么,付凜似乎不想看見她。她站在里頭,付凜扶住自己的額頭,情緒有些像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他也許不想讓陳晚晚看見他真實的心情,在最后一刻,把她提了出來?!芭椤钡囊宦?,關上了房門。 陳晚晚站在付凜的門外,手輕輕一抬,纖細的手指圈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在就要敲上房門的一瞬,又立馬收了回來。 她離開了這個酒店。 陳晚晚的頭埋在枕頭里,她有些傷心。不知道為什么而傷心。她噙著淚水掃到手機里的藍色軟件,然后默默的打開了威廉的對話框。 對話框里有很多很多的留言,陳晚晚一條一條的從上往下翻,像讀睡前故事一般的慢慢咀嚼著文字。 ——我今天回蘇格蘭了,天氣很好,房子外的風景也很美。真希望此刻你能看到?!緢D片】是不是很棒?(兩個月前) ——你最近很忙嗎?我路過一個商店,看見一個可愛的發夾,覺得很適合你,于是買了下來。希望你會喜歡。:)(一個多月前) ——我承認我想你了。好想聽見你的聲音。聽不見你的笑聲,覺得自己身邊空落落的。:((一個多月前) ——你為什么不回復我?我每天都打開軟件期待看見你的留言,可是每次都讓人失望。你還好嗎?:((一個多月前) ——sophia?(一個多月前) ——你是故意不聯系我嗎?我有點擔心,最近我的心總是很慌。上次出現這個現象時,我的奶奶去世了。:((一個多月前) ——不。我不相信是你故意不聯系我,你是不是很忙?如果你看到短訊,請一定及時回復我。(一個多月前) ——我想你。(一個多月前) ——兩個星期了。你都沒有回我一句話。是不是,我讓你感到有些煩?如果是,請你告訴我,我會盡力做到最好。(一個多月前) ——自從你回去之后,你就沒有聯系過我,是發生什么事了嗎?還是我讓你厭倦了?你為什么不回我。我知道你看過我之前發的信息了。你遇到更好的人了嗎?我不愿意相信這個猜測,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回復。(一個多月前) *sophia:不要再聯系我了。 ——今天不是愚人節。是吧?你是和我開玩笑的對嗎?(一個多月前) ——不行。我不能接受。(一個多月前) ——我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多月前) ——我愛你。(一個多月前) …… 威廉的信息實在太多太多,陳晚晚沒翻完就睡著了。她做了很多的夢,奇奇怪怪的,夢見火車來了,蜂擁而出的行人把她擠下了月臺。她叫了一聲,又跌到了另一個時空里。她站在花叢里采花,看見一雙漂亮的藍眼睛。她站了起來,錚錚的看著面前的人。 ☆、第62章 訪客 陳晚晚的爸爸出院了,回到公司里處理積累下來的亂七八糟的一堆事。 陳晚晚繼續留在醫院里幫忙照看著陳mama。護士幫忙給陳mama換了藥,陳mama的腿也能正?;顒恿?,醫生觀察之后,讓陳晚晚去樓下取新藥。 下樓的時候,陳晚晚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在口袋里搜了半天,掏出手機,發現是一個陌生號碼。她猶豫了一下,這個電話歸屬地是北京。她想了想,發覺自己的確沒有什么北京的朋友或者親戚。 她猶疑的接起電話,“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慢條斯理的女聲,她的咬字十分清晰和優雅,似乎就是慢悠悠的享受生活的貴族。她問:“是陳小姐嗎?” 陳晚晚稍稍怔住,然后回答:“是的。請問您是?” 陳晚晚可以聽出這個嗓音已經不再年輕,她約莫猜到一點她的年齡。那個聲音解釋道:“你應該不認識我,但你應該認識我兒子。他姓付,叫付凜?!?/br> 陳晚晚有些慌張了。她不知道付mama從哪里弄到她的號碼,又是為什么要突然打這個電話給她。 她突然沒頭腦的喊了一句:“額,伯母好!” 付凜的mama對這聲勉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