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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世界的自己不僅是意識和知識,連身體情況也可以共享’這種事我還是剛剛知道呢?!?/br> 衛宮士郎安靜的聽著,無意識的抿緊了嘴唇。 電話那頭白蘭的聲音沉了下來。 “我只是打個電話來提醒你哦,士郎君,畢竟我沒辦法出現在那孩子面前直接提醒她這件事?!?/br> “——而且請別誤會,我依然討厭你討厭到恨不得殺了你,但是現在你是至關重要的道具;如果摧毀了你我不知道阿陶會怎么樣,所以我會在厭惡你的基礎上幫助你?!?/br> 衛宮士郎側過眼神,客廳的阿陶依然在試圖反駁來自archer的關心和對她身體情況的質疑,并沒有注意到這里。 “說吧,需要我做什么?!?/br> “嗯,我喜歡和痛快人說話?!卑滋m的聲音里又重新有了笑意:“我會在這里想辦法確定阿陶在其他平行世界線的未來并在整理清楚之后告訴你;其中有一條我可以確定,那孩子成為了神明——沒錯,就是我們慣性認知之中的那種女神,不過因為我對這方面研究不是很多,所以那位女神大人究竟擁有何種程度的力量我也不知道……但是這樣一來,就存在著現在的阿陶也可能成為‘神明’的可能性?!?/br> 白蘭說到這里時頓了頓,然后又故作輕松的補充道:“那孩子再怎么討厭我和自己的家族,和我一脈相連得到的力量卻沒辦法被拋棄掉呢,真可惜?!?/br> 衛宮士郎忽然攥緊了話筒,下意識捂住了自己心臟的位置。 來自紅色archer的噩夢再一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代替了archer的死,自己倒在血泊之中無聲死去的少女……這種未來有極大的可能會在他的面前重演。 “……我知道了?!?/br> 懷抱著這種完全無法忽略足以將他骨頭凍得發冷的恐懼,衛宮士郎在當天晚上詢問了archer這樣一個問題。 “——挖掉我的心臟換給阿陶并且不讓我死,這種事做得到嗎?” Archer沉默了好久,才啞著嗓子反問道:“你覺得,可能嗎?” 少年點了點頭,語氣平靜無比。 “的確,想想就不太可能呢……避開阿陶還讓我活下去什么的,算了,心臟和內丹的事情,還是先想想其他方法吧?!?/br> “……你還記得啊,那么小時候說過的話?!?/br> 衛宮士郎莫名其妙的看著他:“有關阿陶的事情我當然記得——而且,比起‘理想’,我還是覺得阿陶更重要,何況我的理想初衷也是為了滿足阿陶的心愿……比起那種東西,阿陶才更重要?!?/br> 最初如此堅持著的原因,只是希望那孩子多看看自己——作為繼承了理想站在前面的兄長,理所應當的應該獲得全部的注視。 他現在要做的只是要殺死過去十年所堅持的自己而已,不存在后悔的必要,因為比起她來說,這些都沒什么大不了的。 這種行為對現在衛宮士郎而言甚至算不上是“背叛”自己的過去;倒不如說,察覺到archer是誰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未來絕對不可以重蹈這個男人的覆轍。 他不會在弄錯自己真正需要保護、緊緊握在手里的東西是什么。 如果抹殺自己的堅持是必要的,那就抹殺; 如果挖掉胸口的心臟是必要的,那就挖掉; 作為人類沒辦法活下去,但是他可繼續存在下去——魔術師的手段雖然殘忍,但是如果只是要延續“衛宮士郎”的存在和意識,他自己也可以做得到。 衛宮士郎絕對不可以死掉——正是因為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在那孩子的身上所以才能察覺到的信息,他是她存在的理由;神獸可以不死不滅,衛宮陶卻無比脆弱。 而衛宮士郎需要的、真正渴望的,從來都不是神獸,而是那個沒有他就沒辦法繼續存在的衛宮陶。 衛宮士郎需要衛宮陶。 衛宮士郎需要衛宮陶好好的呆在自己的身邊。 “我只是要守護這一個人,包括我自己在內的其他東西,我都可以舍棄?!?/br>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可以共通平行世界的信息,所以阿陶同樣存在成為圣杯的可能性……有關這一點,都怪白蘭?。?! 士郎現在要開始存np了……他和阿陶的區別在哪里呢,阿陶是如果哥哥能幸?;钕氯?,自己消失掉也可以;至于士郎是覺得阿陶必須要待在自己身邊,對此他不當人也可以…… ……emmmm,無意識黑化后隱性狂犬的占有欲真可怕。 ☆、【憐憫】之獸 咕……嗚……嗚嗚嗚……嗚嗚嗚…… 壓在喉嚨里的啜泣聲, 伴隨著無法遏制的吞咽動作,在漆黑的小巷深處同時進行著。 被迫開啟了不屬于這副身體的機能, “它”正在試圖依靠其他的東西填飽自己的肚子。 魔力, 就是生命力吧, 這樣一解釋的話, 用來給這家伙填飽肚子的東西也就很明顯了。 先是流浪的小動物, 再來是附近游游蕩蕩被蠱惑的無業游民, 公園里靠著偷取行人錢包度日的流浪漢,總歸是消失了也沒什么關系的家伙,狩獵者冷酷的獵殺著, 并將這些送到了“它”的嘴邊。 但是無論弄來了多少獵物, “它”的肚子都沒有滿足。 被assassin弄來的“食物”堆放在“它”的腳邊;而“它”一邊啜泣著,一邊趴在他們的脖子邊上貪婪地啜飲鮮血,然后利索的撕開他們的腹腔、捏碎他們體內的肋骨, 挖出柔軟的內臟狼吞虎咽的吞進肚子里。 “……啊, 真是惡心?!?/br> 間桐慎二看了一會“它”進食的樣子,厭惡無比的收回了注視的眼神。 吃完最后一口,“它”依然在哭。 不夠啊, 這種程度的rou完全不夠……想要更多更好的東西……這種東西沒法滿足, 只有那孩子才能填飽這份毫無止境的饑餓…… “……喂,別叫了啊, 不要叫了??!萬一你這家伙的聲音傳出去被她聽見了我可怎么辦?。。?!我要怎么和她解釋我帶著你這么惡心的怪物?。??” 間桐慎二再也沒有辦法忍耐“它”斷斷續續的哭聲,隨手拎起一旁染血的皮帶重重抽向那團漆黑扭曲的“東西”,“給我變回來??!吃了這么多總該飽了吧?給我變回來啊你這個混蛋!快點變回來然后去把‘那位大人’給我帶出來……啊……啊……如果被她看到了怎么辦?如果被‘那位大人’看到了怎么辦?” 慎二哆嗦著蒼白的嘴唇瘋狂抽打著眼前的怪物, 不過他的身體早已瀕臨崩潰,突然爆發出極大的力氣毫無疑問會帶給身體無法承受的超強負荷。身體內部已經被刻印蟲腐蝕干凈的少年只是抽打了一會就沒了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