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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些意外。 沒曾想到過這片土地上居然這樣罕見的美人,即使是以第一殺手的閱歷來看,也很難找到能與這少女匹敵的容貌,如果自己不是這副嬰兒的姿態,說不定還會有心情等待欣賞這少女長大之后的究竟是何種傾國風姿。 “這兩位是以前的鄰居,衛宮家的兩個孩子,男孩子是衛宮士郎,女孩子是衛宮陶——很小的時候一直在一起玩。說起來,阿陶其實能算是阿綱的青梅竹馬呢~小時候一直喊著‘阿陶jiejie’‘阿陶jiejie’的,那個樣子真的非??蓯叟秪” “呀?。?!”沢田綱吉嚇了一跳,“mama不要亂說啦,青梅竹馬什么的,我和阿陶jiejie之間的關系不是那樣啦!”他連連擺手阻止母親說出更多的事情,只不過發絲間藏著的已經通紅的耳朵和局促不安的羞澀神情已經徹底透露了少年本來打算隱藏起來的曖昧心思。 Reborn又看向了白裙的少女。 如果是這樣的女孩子,就不難理解自己的徒弟為什么會從今天早上開始就一副魂不守舍嘿嘿傻笑的樣子了。 自己的弟子頻頻看向名為衛宮陶的少女,眼中的期待和戀慕根本掩飾不了。 不過對方的大部分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自己兄長的身上。手中拎著的伴手禮被衛宮士郎接了過去之后就一直溫順而安靜的站在他的旁邊。 那銀發的少女安靜的過分了。 明明應該是到了非常熟悉的鄰居家里做客,據說平時也有假期之間的做客和平時的電話作為聯絡,再如何生疏的場合也不該是這副沉默樣子——就好像給人一種“她什么都做不到,什么話也不會說,一切只能依靠兄長”的微妙感覺。 “啊,看我,只顧著說話,你們兩個快進來吧!我做了很多好吃的阿陶一定要多吃點哦~” “沢田夫人不要太寵阿陶了,如果吃到太好吃的東西回去阿陶不吃我做的怎么辦?” “哎呀,這么夸我我可是會驕傲的哦~”奈奈夫人愉快的捂著臉頰,小跑著回了廚房。兄妹兩個這才換了鞋子一前一后進屋,reborn盯著進屋時少年那極為自然的握著少女的手細心扶著她進屋時的小動作,無聲地皺起了眉。 ……這兩個人之間,未免太親密了。 “reborn?”好像完全沒有察覺到哪里不對的沢田綱吉在想和衛宮陶搭話的半途中扭過身子,看著自己不大對勁的家庭教師:“你怎么啦?” “那兩個人,真的是兄妹嗎?” “誒?”沒料到對方提出了這個問題,還以為對方是因為兄妹倆沒有絲毫相同之處的外貌而疑惑,沢田綱吉耐心的解釋道:“聽說阿陶jiejie是衛宮家收養的孩子,所以那兩個人不是親生的兄妹?!?/br> 即使如此解釋了,但是心中某種詭異的感覺并沒有減少。 然后他看見兄妹兩個進了廚房搭手,低頭忙碌的少女在湊過去叼走兄長筷子上的菜肴時嘴角無意間蹭上了一點料理的醬汁,被旁邊笑容無奈而寵溺的少年用手指抹掉。 看起來應該是很正常的畫面(?) 如果少年沒有極為自然的把那點醬汁反手舔掉的話。 那種旁若無人的親密氣場……與其說是關系緊密的兄妹,倒不如說是什么相處了不知道多少年還能黏黏糊糊的老夫老妻比較合適;連一貫把控廚房的奈奈也笑瞇瞇的從那里走過來說:“廚房交給士郎和阿陶就好了啊,畢竟是照顧了阿陶那么久的人,那孩子如今的廚藝我也很期待呢~” 真的不是無意識規避旁邊的氣場嗎。 Reborn又默默看了一眼自己完全沒感覺那兩個之間氣場還一臉喜滋滋的缺心眼弟子。 倒是對弟子旁敲側擊的開口了,反而得到了對方“誒?會很奇怪嗎?不會???阿陶jiejie和她的哥哥一直都是這樣的感覺啊?!边@樣的回答。 ——所以,如果不是自己的徒弟缺心眼缺到活該追不到喜歡的人,那就是姓衛宮的小子溫水煮青蛙煮到包括當事人在內的都習以為常了。 “……你將來如果沒有十代目夫人的話,不要怪我沒有提醒過你?!庇挚戳艘谎坌l宮家的兄妹,reborn只是壓低了帽檐,幽幽道。 “???” 作者有話要說: 然后這條世界線的10 沢田綱吉哭著說老師居然這么早就給自己立了fg。 ☆、隱藏起來的傷口只會壞掉 不是不在意。 而是,那兩人給人的感覺是,“這樣對他們而言才是正常的”,所以無論是對于常人的認知還是血脈之中的超直感來說,看著那兩個人的樣子都是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違和感的。 說破事實所要面臨的危險要比那種基于道德觀判斷出來的不適沉重得多——好像說破這一切有重要又脆弱的什么東西就會壞掉,好像說出自己的心意就會被某種無法反駁的殘酷理由所拒絕,所以寧愿維持這樣平靜無波的日常也不愿意捅破最后一層的窗戶紙;人類趨利避害的本能使少年忽略了眼前的錯誤,只是站在旁邊圍觀不曾阻止,自然也就在無意間成為了促使其發展的助力之一。 想著,再多等一等,再多給他一點時間,只是一點點就好;等到他真正成長起來之后,那句話一定會說出來的。 溫柔而怯懦的少年面對心目中仰望并傾慕著的對象,從始至終都只是徘徊在原地,從未踏出那一步。一貫恨鐵不成鋼的家庭教師面對沢田綱吉在戀情上毫無進步的樣子,罕見的只是嘆口氣,沒有逼著他過去告白。 所以,這一日的拜訪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天,無法在沢田綱吉和衛宮陶的人生之中成為至關重要的轉折點。 在這次拜訪之后,衛宮家里面對的依然是平靜的日常生活。 每天早上被兄長從被窩里挖出來推去洗漱,換好衣服后迷迷糊糊坐在餐桌旁邊等著熱乎乎的早餐,吃完之后收拾好碗筷一前一后準備上學,因為兩個人一個是中學一個是高中所以并不同路,三年級之后阿陶就沒有繼續參與學校的社團,為了照顧會因此提前回家的meimei士郎也從弓道社離開了。 放學回家之后一個開始準備晚飯另一個照例跟在兄長后面打轉,最多就只是擺擺碗筷,所有的活都被哥哥一力包攬,似乎半點也不打算讓她動手。 很難相信如今這個衣食住行幾乎全部依賴兄長的少女曾經也是可以把住院的哥哥和自己同時照顧的井井有條的,D伯爵第一次注意到這件事情的時候可是相當吃驚,不過他從來都是溺愛派,不僅沒有反對阻止這件事,反而頗為樂見其成。 事實上,自打衛宮切嗣過世之后,D伯爵很少親自出現了,大多都是靠動物們和阿陶交流,但基本上也都只是送來昂貴稀少的草藥和營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