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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信任過我?” 幽涼的夜風拂過,似是有雨將至?;ú璧难U裊香氣被緩緩騰開,浮蕩在兩人中間,他幽邃的眸中似有nongnong的悲涼浮起,他低頭輕笑,“算了,即便我將心剖出來,放到你面前,你也不會再看一眼?!?/br> “是?!庇蒎\瑟不愿再拖泥帶水,心一橫,冷冷道:“我永遠不想再看到你?!?/br> 那一霎,沐華年搭在座椅上的指節用力一繃,隔著氤氳的茶水霧氣,那雙幽黑的眸子,似被冷水潑過后的炭火,驟然晦暗。直到虞錦瑟起身離開,他仍恍若未覺。 好久好久以后,久到小茶亭打烊,沐華年還坐在那,最后服務生禮貌的提醒了幾遍,他才回過神,緩緩起身往外走。 夜風漸漸強勁,空氣有些悶熱,沒過多久,這七月的盛夏之夜,大雨沒有預兆的說來就來,嘩啦啦從蒼穹斜斜落下,在城市里拉開一道無邊無際的雨幕。 在路人紛紛狼狽躲向兩旁時,只有一個人不避不躲,繼續往前走。 大雨傾盆,街道上車來車往,兩旁的路燈在雨幕里透著微弱的光,被豆大的雨點折射出一瞬即逝的亮點。沐華年行走在雨中,渾身漸漸淋透,他走的很慢,神情恍惚,眼神沒有焦點,像是看不清楚旁邊的路似的,不小心撞到兩個撐傘的行人。那人剛要開罵,可一見他的相貌,立刻驚?。骸把?,這不是鴻華的大老板嗎?就是那個星光游樂園的廣告片里,帥爆了的男主角!” “怎么可能!頂多是長得相似而已!”她的同伴立馬反駁道:“傳說中的沐男神,怎么可能是這種鬼樣子!哪有正常人這么大的雨不知道躲,拼命往馬路上躥,你看他,差點又撞上一輛車!” 果然,隨著幾聲“嘀嘀嘀”的喇叭劇烈響起,那邊一輛的士司機的怒吼響起,“你他媽沒長眼,橫穿馬路找死??!” 司機罵完一踩油門開車離去,而那差點被撞的男人,似沒聽見謾罵一般,失魂落魄慢慢遠去。 ☆、第八十八話遺囑 唱完歌回到家,已是十一點。明天就得上飛機,虞錦瑟最后清理了一遍行李,上床睡覺。 窗外雨聲嘩嘩,虞錦瑟腦里亂七八糟,翻來翻去都睡不著,她只得起身,坐在窗前看外面的雨景。 沒一會,手機響了,是莫婉婉。 莫婉婉道:“我睡不著?!?/br> 虞錦瑟道:“我也是。你為什么睡不著?” 莫婉婉靜了靜,道:“姐們,跟你說個事啊,今晚上見到沐華年后,老娘沒由來地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我突然覺得,沐華年好像是愛著你的?!?/br> 虞錦瑟自嘲一笑:“婉婉,你說我們可不可笑?從前你說,沐華年不愛我,我不相信。如今,你說他愛我,我還是不相信?!?/br> 莫婉婉道:“是很矛盾啦……可我今天的感覺,就是覺得他心里有你……” “得啦。那天在鴻華十二樓,我親耳聽見他跟季弘謠說,他同我在一起,就是為了tur-3。他只是將我當做棋子而已,跟愛沒有半毛錢關系?!?/br> 莫婉婉道:“可我瞧見他看你的眼神,特別那什么……哎呀,形容不出來……總之就是愛意綿綿欲訴還休的感覺……” 虞錦瑟道:“你會有這樣的錯覺是正常的。因為他就是一個演技派,明明全是虛情假意,卻能讓你以為他是真心實意,這實力,好到可以拿奧斯卡的金獎!哪,我就是被他的演技所騙,賠上了這么多年的青春!” 她嘆了口氣,很有幾分幡然醒悟回頭是岸的感嘆:“想想我悲催的感情史,被他虐過了千百遍,簡直一點甜頭都沒嘗到,不找個好男人補償一下怎么行?啊,幸虧上天垂憐,我要跟著我的盛秋歐巴奔向光明的未來啦!” 莫婉婉道:“算了,既然你這么肯定,那老娘也就不為你cao心了!” 虞錦瑟笑道:“我在國外會好好的,倒是你跟樊樊兩個人,一定要好好保重,我有時間會回來看你們的!” “好啦好啦,不用替我cao心,啰啰嗦嗦像個老媽子!至于樊歆你更不用擔心,有只手遮天的慕春寅在呢,哪怕地球毀滅了,他都會先造一艘飛船,讓樊歆活著離開!” …… 這一夜,離別前夕的愁緒,就在兩人嘮嘮叨叨的話中消散了。 掛完電話,虞錦瑟托腮看著窗外的夜色。 明天就要離開了,能徹底放下執著多年的人,她為自己感到慶幸。 與沐華年的這段情里,她熬過太多煎熬的時光,她以為一生就該如此繼續,為他而愛,愛到失去自我。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可以斬斷情絲,干脆利落的放手,去一片沒有他的世界,張開雙臂,迎接未來的曙光與希翼。 想到這,她瞇起眼睛微微笑,仿佛看到生命綻出破繭新生的豁然開朗。 …… 而隔著五公里外的夜色,鴻海十二樓,有人徹夜未眠,就那樣端坐在窗前,一動不動地看窗外的夜。 大雨是在半夜十二點消停的,雨后的夜空微微發紅,像一層暈染上暗紅朱砂的水墨畫卷。到了凌晨四點鐘之后,墨色漸斂,東方天際幽幽騰起一顆啟明星,彰顯黎明將至,不久天空越來越亮,一輪旭日從魚肚白的地平線掙脫出來,懸掛在蒼穹邊緣,燃亮這嶄新的一天。 日夜輪替,晨昏更迭,窗前的人仍坐在那,保持著幾個小時之前的姿勢,仿佛光陰凝滯。 又過了許久,鴻海十二樓突然響起一陣腳步聲,旋即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正準備進來的王秘書愣在那,“沐總,您今兒怎么早就來公司了?這才七點半呀!”見窗前的人仍然沒動靜,再一看他的衣服,他臉色一僵,“您衣服上怎么有水汽,還有,鞋怎么透濕的?” 見沐華年不答話,他問:“您不會整晚都在這吧?” 窗前的人不回話,晨曦的光從玻璃傾瀉過來,投在他臉上,那樣暖色的陽光,他的臉色卻異樣地蒼白。王秘書觀察了他一會,小心翼翼地道:“沐總,你臉色很不好,發燒更嚴重了嗎?我記得前一晚上,您也沒通宵未睡,要不,我現在送您回家休息?” 窗前的人恍若未聞,好久后自語道:“回家?回家干嗎?她都不在了?!?/br> 他低低笑了一聲,罕見地喊出了助手的名字:“光潛,當初離婚,我以為她只是發發脾氣,過陣子想通了,就會回家……誰知,她竟然做了斷線的風箏……” 王秘書忖度著,努力將話說的委婉些,“沐總,感情的事本來就難說,要不然怎么說是世上最難掌控的事物呢……”緩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