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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格瞧了半晌,目光里有贊許,“嗯,有長進?!?/br> 虞錦瑟有些飄飄然,“那當然,也不想想我虞錦瑟是誰!這聰明,這靈光,這高智商?!?/br> 沐華年似是贊同,“嗯,聰明,靈光?!秉c點頭,補充道:“跟了我大半年,才真正地學會看賬本,審合同,做投標書,寫企劃案……” 話里的嘲笑之意不言而喻,虞錦瑟不以為意,反而厚著臉皮道:“其實很多事我都可以丟給別人好不好,老板不就是管決策上的問題嗎,你干嘛非得逼著我學這么多?招這么多員工是做什么的!” “虞大老板,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沐華年無奈地道,“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虞錦瑟不說話了,沐華年見她表情怏怏地,口氣軟和了一些,道:“算了,慢慢來吧,一口吃不成個胖子,這些我都會教你?!?/br> 虞錦瑟點頭,低頭又開始咬奶茶吸管。 其實她應該感激沐華年,她初出茅廬,對公司的事一竅不通。雖然她與他的關系時緩時僵,但在公司的打理上,沐華年一直站在一個資深前輩的角度悉心教導,給了她許多有益的指導與幫助??赡芊绞絿绤柫它c,但不能否認,虞錦瑟能夠這么快適應這個崗位,最大功臣就是沐華年。 可以這么說,徹底拋開私人之間的情感與恩怨后,只平靜和睦的做同事,他跟她,亦師亦友。 也正因為沐華年幾乎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所能都傳授與她,虞錦瑟在一定程度上,是信任他的。除了家族核心tur-3之外,公司的其他事務,她很少對他起疑,哪怕虞氏元老們每天都在擔憂著,沐華年開分公司,或者接新項目是在擴充自己的羽翼,她聽了,從來只是一笑而過。 一個東西驀地拋過來,打斷了虞錦瑟的思路,“給你?!?/br> “什么?”虞錦瑟云里霧里地看著包裝袋。 “你不是想要這個牌子的香水嗎,在紐約路過看見了,就順便帶回來?!?/br> 虞錦瑟愣了,“你怎么知道!”盯著香水盒子,百思不得其解,“沐總,你又吃錯藥了?喜歡給女同事帶禮物?” 沐華年的神色波瀾不驚,“我吃錯什么藥了?” “沐總?!庇蒎\瑟湊近了一步,像研究怪物似的,“我看你送東西我就后背發涼,你每次對我好,就預示著要對我使壞了,比如上次把我從車里推下來……”她瞅瞅手上的香水,仿佛上面有刺似的,手一拋,丟回他身邊,“這個我可不敢要,你送季弘謠吧,她有收集香水的嗜好?!?/br> 沐華年皺眉,“我跟你解釋了多少遍,我跟她沒關系?!?/br> “哦,我忘記了?!庇蒎\瑟回過神來,又去咬吸管。 見她半天不語,沐華年道:“你就沒什么要問的嗎?” “沒有?!庇蒎\瑟搖頭:“同事的私人生活,我有什么權利過問?!?/br> 她不再說話,兩人就這么沉默著各有所思。須臾,沐華年的聲音傳進她耳膜,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似乎有些焦躁,卻只說了一句:“叫你別咬吸管!”再接著,他手一揮,奪去了她的吸管直接扔進了垃圾簍。 “喂喂喂,沒吸管怎么喝?”她不滿地嚷起來,抬頭一看,沐華年已經走了,只剩那瓶香水還留在桌上,夕陽的余暉斜斜地撒在上面,泛出橘色的柔光,像是西洋畫里被精心調和出來的的赤金色油彩,暈開特有的厚重與明亮。 …… 下午五點半,已是下班的點,電梯旁擠滿了歸心似箭的員工。 等待的時間無所事事,一群人自然而然的開始八卦。最左邊財務部的幾個女同胞,更是聊的興奮,低語道:“想不到虞總竟然連女兒都有了?!?/br> “是啊,最近這事在公司傳得好厲害,之前我還以為那位何設計師只是追求她,卻沒想到他們本來就是一對,孩子都這么大了!” 另一個□□話來,“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快給我講講?!?/br> “這事大家都知道啦。聽說我們虞總大學的時候,就跟何設計師在一起啦,兩人生了個女兒,后來不知道為什么分手了,何設計師就帶走了孩子,去了國外。誰知過了幾年,兜兜轉轉,兩人又和好了?!?/br> “我的天,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前段時間,有個可愛的小姑娘來過公司,坐在前臺上不肯走,非要找mama,一見虞總就往她身上撲,對了,小姑娘手里還拿著張照片,那時候我跟秀秀都在場,那照片上跟何設計師摟在一起的人,千真萬確就是虞總!” “對對!”旁邊的人重重點頭作證,“我看清楚了,絕對是虞總,她跟何設計師肯定在一起過?!?/br> “哇……”有人唏噓道:“大學就在一起,而且還生了娃,想不到啊,虞總竟是這么熱情奔放的人……” 有人目光憧憬,“難道你們不覺得,過了這么多年破鏡重圓,這才是真愛嗎?就像謝霆鋒跟王菲,鄭秀文跟許志安……啊,虞總不愧是虞總,普通的戀情哪里配得上她!” 一群八卦女人露出無限亢奮:“對……絕壁是真愛!” “哦,還有,聽說那何設計師……”繼續八卦的人話沒講完,忽地似有一道目光如鋒芒凌冽而來,她心底沒由來一顫,抬頭看去,忍不住一驚,“沐總!” 所有人這才回過神來,齊齊低頭到:“沐總好?!?/br> 沐華年從一群人身邊走過,壓根沒瞧他們一眼,有眼尖的人留意到,他們boss原本平和淡漠的臉,在聽到眾人先前的八卦中,陡然一冷,像覆了一層寒霜。 眾人啜喏著,噤若寒蟬,明明是暖春三月的時節,卻仿佛一霎回到了隆冬飛雪。 他走后不久,電梯門開了,人群像擺脫了地獄一樣,一股腦涌了進去。只有一個人,留在了外面,旋即,她彎起唇角,朝沐華年離去的方向走去。 …… “季副總,我想我已經提醒過你,進門請敲門?!甭涞卮扒?,沐華年負手而立。 那季副總三個字,客氣而生疏,季弘謠卻不以為然,雙手抱胸,優優雅雅坐在沙發上,道:“沐總,知道嗎?人都有一個共性,進入親密伴侶的房間,都覺得自己是特殊的,所以不需要敲門。所以我進你的辦公室,不喜歡敲門……”頓了頓,問道:“那你呢,進她的辦公室,喜不喜歡敲門?” 沐華年神色巍然不動,“有話直說?!?/br> 虞錦瑟聳聳肩,“沒什么,只是看你臭著臉,進來關心一下罷了?!?/br> 沐華年沒接她的話頭,只冷冷道:“季副總說錯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