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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內表現良好,符合保外就醫的標準,他可以去指定的合適醫院就診養病?!?/br> 張熙道:“那就是說,虞董可以提前釋放,哦,不是,是服刑期未滿,但可以在監牢以外的地方用養病的方式服刑?” 虞錦瑟再次點頭,“獄警還說,上面已經批了,爸爸出了監獄以后,可以呆在z市的醫院治療,而那個指定的醫院,恰巧就是我mama正在養病的醫院?!?/br> 張熙欣慰地笑,“這是喜事啊,起碼虞董不用再呆在牢里了,雖然是在醫院,可是他能跟董事長夫人團聚了?!彼虺蛴蒎\瑟的表情,“怎么,您不高興?” “我高興!爸爸不用呆監獄我當然高興!”虞錦瑟的喜色里含著茫然,“可問題是,我壓根不曉得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保外就醫了,爸爸又是什么時候患上了這么嚴重的心臟病,我怎么不知道呢?” 張熙也蒙了,“對哦,我記得虞董的身體一向很好呀?!彼蝗灰慌哪X袋,“我想起來了,那天下班,我在電梯里遇見了沐總的王秘書,不經意看見他手中拿著一沓資料,好像是關于心臟病之類的,這事該不會跟他有關吧?!?/br> 虞錦瑟沉默半晌,道:“你先去忙吧,順便幫我把王秘書喊來?!?/br> …… 王秘書很快來了辦公司,虞錦瑟不打算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我父親明明沒有生病,卻保外就醫的事,你知道嗎?” 王秘書坐在沙發上,扶了扶金絲眼鏡,“知道,是沐總安排的?!?/br> “沐華年?”虞錦瑟大惑不解,“為什么?” 王秘書搖頭,“沐總的心思,我們做下屬的,哪能猜得到。他讓我這么做,我就去做了?!?/br> 虞錦瑟轉著屁股下的搖椅,還是沒想明白。沐華年不是將自己的父親當做對手嗎,又怎么愿意將對手放虎歸山?這不像他的作風呀。 王秘書道:“虞總,有些事您是不知道,其實沐總他不僅……”話沒說完,口袋里的電話驟然作響,他接了電話,還沒三秒鐘,臉色一變,道:“什么?這么快!好,好,我馬上到!” 王秘書做事沉穩內斂,頗具沐華年的風格,此番神情大轉,必然是有急事,虞錦瑟便問,“怎么了?” 王秘書的神情有些悲傷,“就在剛才,沐總的父親過世了?!?/br> “???”虞錦瑟一驚,“過世了!” “我現在就去醫院?!蓖趺貢虺蛴蒎\瑟,“虞總,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虞錦瑟躊躇道:“我去就不合適了吧?!?/br> 王秘書的神色在一霎鄭重起來,“沐總,作為下屬,我沒有權利過問您跟沐總的事,但如果拋開這層關系的話,我還有個身份,我也畢業于s大,曾是你們的學長,作為曾經的校友,我覺得于公于私,您都有必要去一下醫院。無論如何,您是沐總最重要的合伙人,商業伙伴的父親病逝,去慰問一下是應該的?!?/br> …… 兩人急匆匆趕到醫院,病房里傳來此起彼伏的哭聲,床上的人已被蒙上了白布。 王禮芳早已哭成了淚人,一見虞錦瑟來,直接撲上來將她抱住,撕心裂肺地喊道,“孩子,你公公沒了……沒了……”不知是她傷心過頭,還是習慣性地認知,她再次將虞錦瑟當成了自己兒媳。 王禮芳越哭越厲害,“孩子,你再看他一眼吧,你不曉得,你公公在世的時候,有多喜歡你呀,走之前還喊你的名字來著……” 這生離死別的一幕,虞錦瑟的淚也跟著落下來,她擦了擦眼淚,轉頭一瞧,發現沐華年就站在床腳,抿著唇,沒有淚,卻雙眼通紅,她知道,他在努力克制著情緒。半晌后,他說:“媽,車子來了,送爸回家吧?!?/br> 王禮芳跟幾個鄉下女眷又是一陣嚎啕大哭,而幾個一身孝服的男人,小心翼翼將床上漸冷的身軀抬了出去。 虞錦瑟朝遠去的遺體鞠了個躬,正要同沐華年告別,誰知胳膊卻被抓住了,其中一個滿臉是淚的女眷道:“走吧,華年媳婦,等下就跟我們坐一起?!闭f話的這個是沐華年鄉下的堂嫂。 虞錦瑟一怔,“跟你們坐一起?去哪里?” 另一個嬸娘沒料到她會問這樣的話,有些詫異,抹了一把淚,“華年媳婦,你公公過了,你身為兒媳,當然要送靈回老家,讓老人家入土為安啊?!?/br> “送靈回老家?”虞錦瑟徹底蒙了,“等等,你們搞錯了,你們應該找那個季小姐,季弘謠?!?/br> 幾個女眷搖頭,“季弘謠是誰?你是兒媳你不去,誰去?” “對呀,我們那里的規矩,老人家過世了,如果沒有兒子兒媳送墳,可是大不吉,你身為嫡親兒媳,當然得去了!” 一群人七嘴八舌,而虞錦瑟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她跟沐華年離婚的事,老家的人壓根不知道。而身畔的王禮芳還在緊攥著她的胳膊,也不說穿,只一個勁痛哭流涕道:“孩子,你就當行行好,看在你公公的面上,送他最后一程吧,他只認你是他兒媳,那季什么的,他活著都不愿意見,哪還愿意讓她送墳……” 說完,她又捂著臉痛哭,可胳膊上的勁卻越使越大,旁邊的五六個女眷一見,也紛紛推推搡搡,合伙將虞錦瑟拉上了車。 就這樣,在一片此起彼伏的哭聲中。虞錦瑟莫名其妙且身不由己地被一群大嬸綁架般拽上了回前任丈夫老家的路。 ☆、第二十八話莫不是有了 約莫六個小時的車程后,虞錦瑟在一片昏頭轉向的暈車癥狀中下了車。此時天已黑,偏僻的村莊小巷里刮著一陣陣的寒風,虞錦瑟雙腳發軟地扶住了一棵樹,盤山公路的顛簸讓她胃里翻江倒海,俯著身子就是一陣哇哇大吐。 正吐到一半,一個詫異的聲音響起,“你怎么來了?” 虞錦瑟抱住了樹,軟綿綿抬起頭,對上沐華年的視線,欲哭無淚地道:“對呀,你說,我怎么來了?” 話說完,她低下頭又是一陣吐。旁邊一個正圍著棺材哭的女眷立刻奔了過來,眼里的淚瞬間沒有了,神情緊張又亢奮,拍著虞錦瑟背,看向王禮芳,尖聲道:“呀,王大嬸子,華年媳婦吐成這樣,莫不是有了?” 虞錦瑟沐華年:“……” …… 雖然是回來辦白色喪事,可鄉親們的熱情卻不比紅色喜事要差。 虞錦瑟推開今晚要睡的房間,感嘆鄉親們對她實在太好太照顧了,把打掃得最整潔炕頭最暖和被褥最厚實的一間房拿來招待她。 可是,誰能告訴她,為什么她正準備脫衣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