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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我的?” 莘奴被噎得半張著嘴,只想贊嘆一聲:也難怪是鬼谷詭辯一門的開山鼻祖,這等唇舌,若是個臉兒小的姑娘豈不是要被他氣得跳了井? 她幾步走上前去,跪在席榻上伸手掀開他蓋在臉上的巾布,氣鼓鼓地道:“哪個癩皮狗了?就算纏,也不會纏你……唔……” 可是就在她話未說完時,男人已經飛快地攬住了她的脖頸用力一吻,堵住了她的小口。在深深一吻后,才望著她被吻得目光朦朧的眼兒說:“是啊,待我不再年少,你便又纏著別人去了……” 男人方才一定是剛食了給她買的梅子,唇齒間都是酸甜的,連帶著那最后看似清淡的一句,也夾裹著酸澀之意。 酸得她也閉了喉嚨,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 他有一樣說錯了。就算不再年少,他也依然風華卓然,那樣的氣度豈是尋常的少年郎能比擬的? 一時色香迷人,望著他回望著她專注的眼神,不知怎么的,便又容許那泛著酸甜的舌鉆入了口內,輕輕翻攪…… 不過莘奴的確是冤枉了王詡。 待得第二日她撇下那驕縱的病奴而陪著姬瑩食飯時,莘奴發現,剛剛吃了飯的姬瑩捧著她房內的那碗酸梅,津津有味地吃個沒完。 這酸梅便是當初王詡買來的。用鹽腌制過的味道雖然甘美,可是常人食了幾顆便也夠了。哪會像姬瑩這般吃個沒完? 在仔細打量了姬瑩的身形后,她突然靈光一閃,開口問道:“姬瑩meimei,你……是不是懷了身孕?” 第105章 莘奴話音剛落,姬瑩呆了呆,大笑道:“就是食了你幾頓飯而已,就這般的嘲笑我,大不了我下次吃得少些,你莫心疼!” 莘奴無奈,只好再問:“你上次的月事是什么時候來的?” 姬瑩似乎想起了什么,手里的梅子一抖,嚇得滾落在了地上。她顫抖著手指數著日子樣子十足像極了莘奴初時想到自己可能懷孕的模樣。 莘奴哪里容她掰著手指一點點地算,當下叫來了郎中給已姬瑩把脈,不一會郎中便道這是喜脈。 姬瑩聽得愣了神兒,嘴里喃喃道:“……這……這怎么可能?……莘奴jiejie,會不會是庸醫看錯了,我又沒跟男人睡,不會懷孕的” 這話可是沒法聽的,莘奴向郎中打聽到姬瑩雖然瘦了些,身體還算安好后,就放了心。派人送走郎中后,便拉著她的手問:“孩兒的爹是哪一個?” 姬瑩的眼圈微紅,以前跋扈的潑辣像俱是沒了影,只抽了會鼻子,低聲道:“我……我不知……” 聽了方才郎中說起,姬瑩與她一樣也是三個多月了,足見她是還未出走秦國時便已經有了身孕,既然不是路途上險遭不測,怎么又是說不知道呢! 當下凝眉說道:“你平日荒唐就算了,難道是去了秦地無人管束,便胡天昏地了不成?不知是哪一個?那你就將交好的那些男子名姓都說出了!” 聽聞了她的話,姬瑩的臉漲得通紅,最后便是委屈地哇的一下哭了出來。莘奴被這支支吾吾全失了平時爽利的姬瑩氣得沒了法,只握著她的肩膀道:“同我講完再接著哭!” 姬瑩委屈地說道:“我……我哪里有什么交好的少年?一直以來都是你和媯姜表面上一本正經,卻幽約不斷,我……也不過是嘴里過過癮罷了……” 莘奴驚疑地上下打量著姬瑩,想著她平日里豪放的做派,哪里肯信??!可是再仔細一想,無論是在鬼谷,還是齊城,那姬瑩都是嘴上說得天花亂墜,卻從沒有見過她與哪個貌美少年真的在一處幽約廝混過…… 這般細琢磨起來,莘奴又遲疑地道:“你說你是規矩的,怎的鼻子那般靈,什么都知道……” 姬瑩抽泣著道:“府里父親的妻妾甚多,還有我姐妹也私下里俱是有些幽約,時間久也便知了,可是……可是這從未親近男子怎么能懷孕?莫非上蒼感召,讓我如伏羲的母親一樣,有了天孕感召,不用與男子親近自會懷孕?” 莘奴也懶得聽她滿嘴的荒誕,只提起了心道:‘你全無與男子親近的記憶?那么,你再想想,三個月前可有什么異常,能夠被旁人親近的時候?” 莘奴用力地去回想,過了一會遲疑地說道:“我當時在秦地遇到了張儀還有張華二兄妹……當時被他們識破我是詐死,所以自然是出言懇請他們以后見了魏人也要保守秘密。 那張華在秦地別無朋友,倒是常約我來玩……可你也知,我與她的性情不合,雖然因為有求于她,自當收斂了唇舌,只拿出金來供她和兄長游玩揮霍,但是憋悶得久了……你也知……知我在谷內時,便覺得張儀不錯,難免又會在言語上撩撥一下,過一過癮,張華也是不高興,覺得我配不上她的哥哥,我也被她激得生了氣,與她大吵了一架,難免跟她的哥哥故意又親近些…… 不過后來,我們和好了。有一次,她邀我與她和張儀一同游玩……是在一條游船之上,當時隨行的還有張儀結識的幾位貴客,聽說俱是秦宮里的貴人。當時我們下了船,又一起在郊外搭帳篷游玩…… 后來不知怎么的,我玩得有些犯困,待得醒來時,發現自己獨在溪邊的帳篷里……身下有些酸麻不適,回家時,才發現褲子里有血……” 說到這,媯姜的聲音越來越小,她生平是口舌上的偉人,活脫經驗十足的浪蕩模樣,可是私下里卻是個沒膽兒的。當時因為她的衣裙都完好地穿在身上,自然也沒多想,只當自己身子不適,而那血也被她當成是月事紊亂,提前罷了。 可是如今再仔細一想,這不分明是剛與人交合后的征兆嗎? 莘奴不信,又問:“就算你不知,那過后也聞不到味道嘛?” 媯姜哭喪臉說:“那日我返回去又足足睡了一天,感覺渾身酸麻,跟車輪碾壓了一般,鼻子和嘴俱失了味道,如同感染了風寒一般,哪里有什么味道感知?” 莘奴聽到這,心里猛的一翻,如果姬瑩所言屬實,那么她這征狀分明是先前中了迷藥。究竟是何人這般歹毒,要害這樣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子? 莘奴是個真正經驗老道的,自然更是心內明白,心里更是恨極了姬瑩的迷糊和明示強裝的囂張。本以為是個老鳥,倒是放心了她去飛。哪里想到羽翼都沒豐滿,還是黃嘴的稚鳥,卻極力裝成個老鷹,最后便是狠狠摔成現在這副慘狀。 “那日游玩的男子,除了張儀還有誰?”莘奴緊跟著又問。 姬瑩使勁地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