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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對薛明澤來說不足掛齒, 但看看崔嘉寶纖細的脖頸,便有些擔心,不禁伸手去替她按了按。 薛明澤的手, 帶著點武人都有的粗糙, 尤其是手上的繭,摩挲著崔嘉寶頸后嬌嫩的皮膚,崔嘉寶一動不敢動, 眼見著熟透了。 這府上本就沒什么丫鬟,不過三四侍從和幾個婆子,薛博彥和劉惜玉趕回來沒多久,看他們成了婚便又要走,也沒去置辦什么人手。此刻屋子里年輕的丫鬟, 全都是崔嘉寶的丫鬟, 見薛明澤示意她們下去,還有些猶疑。 崔嘉寶見她們這樣, 只好強忍羞意開口:“相公叫你們下去, 你們便下去?!?/br> 以桃杏為首的幾個這才躬身退到門外。 見人都走了, 崔嘉寶才放開些,道:“你可知都要做什么?” 薛明澤對洞房還有什么禮數是一竅不通, 只不過不耐煩這種時候還有旁人在此指指點點罷了。 崔嘉寶還有什么不明白?微睨他一眼, 無奈道:“算了,反正就我們倆個,那便隨意點?!?/br> 薛明澤道:“還餓嗎?” 崔嘉寶臉漲紅。 薛明澤笑:“真不是取笑你, 我也餓得很了,剛剛吩咐廚下去做了鍋面,你若是餓了,便與我一同用些?!?/br> 崔嘉寶點點頭,想著屋里也沒別人,便到桃杏準備好的盆邊用水將臉給洗了。那妝容雖說增色,可本就是十五六最鮮嫩的年紀,洗去了亦是一副清水出芙蓉之姿。 薛明澤眼珠子不轉地多看了兩眼。 崔嘉寶微惱:“登徒子?!?/br> 薛明澤道:“阿年真好看?!?/br> 崔嘉寶氣的踹他桌下的腳,眼睛只看著地,一點也不分給他。 那面倒是來的及時,清清的湯水,倒是合了兩人此時的口味,尤其是剛剛喝了一晚上酒水的薛明澤。 崔嘉寶這才想起他一身酒氣,道:“現在可還難受,要不要做點醒酒湯來吃?” 薛明澤道:“早已用過了,你便放心吧?!?/br> 崔嘉寶想著他平日作風不近人情,說不好有多少人趁這次機會灌他呢,暗暗嘀咕道:“也不知道喝醉了沒有?!?/br> 薛明澤將她的臉轉了過來,道:“千杯不醉?!?/br> 崔嘉寶嚇了一跳,掙開他的手,臉上燙的不得了,薛明澤靜靜地看著她,似乎有些委屈。崔嘉寶一愣,隨之又笑了,還說沒醉。 兩人稍稍果腹之后,才想起合巹酒這回事。 崔嘉寶拿過一旁早就準備好的酒,將杯子斟滿,與薛明澤一人拿了一杯,交頸而飲。薛明澤的呼吸離得極近,崔嘉寶的心跳得愈發快了,兩人將酒飲盡,正待松手時,薛明澤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崔嘉寶看著他,眉目含情,弱態生嬌。 薛明澤苦笑一下,只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直至兩人簡單梳洗后躺在收拾了花生、桂圓的新床上,崔嘉寶才覺得有些古怪,可這事要女兒家來提,總歸有些害臊。 崔嘉寶也有些不滿,只覺他存心看她笑話,卻不知道薛明澤花了多大力氣克制,才只在她眼皮上親了又親。 崔嘉寶轉過身,聲音細若蚊吟:“不、不圓房嗎?” 薛明澤一愣,崔語堂他們竟沒告訴她,也不知是不好開口,還是刻意看他笑話。薛明澤看她小小一個,背對著躺在他面前,剛剛的火熱都被心頭的脈脈溫情取代,長臂一伸,將她攬進自己懷中,感受著懷中馨香,便覺得滿足,解釋道:“伯母……娘說了,提前成婚可以,但不能現在就圓房,你還是太小了?!?/br> 這京中女子雖然訂婚早,但成婚都要等到十六七并非是沒有道理的。許多女子年紀小小嫁了人,卻于生子時難產,后來有醫者研究,說是因為年紀太小,骨架尚未打開,才有此一難。女子成婚的時間便往后推了一兩年,果然這種情形便好了許多。 崔嘉寶才剛及笄,薛明澤又老想起她細瘦腰肢,只覺她渾身都小小的、又精致著,生怕不小心就弄壞了,聽了小周氏的話,哪還敢亂來。劉惜玉也是為人母的,自然不會刁難小周氏這一腔慈母心,痛痛快快地便應了下來。 唯一苦的便是,薛明澤這一等,卻不是一兩年,而是要足足等上三年。畢竟出了熱孝,便是正經的三年孝期。 可縱然如此,薛明澤也不愿分房,好不容易娶了媳婦,哪有讓媳婦自己冷冰冰地睡一張床的道理?能像現在這樣抱著她,已經很是滿足。 崔嘉寶聽得直樂,壞心一起,轉過身在他臉上親了幾記。薛明澤一愣,見她蔫壞神情,哪有不知的道理,心想,好啊你個小滑頭,知道我心疼你,便來捉弄于我。 也不知是不是真因為酒喝多了,薛明澤將往日的莊重謙讓都丟一旁,一點也不愿讓步,將手收緊,崔嘉寶便躺在他懷里,薛明澤看著她白生生的耳朵,上前親了一下。崔嘉寶的身子猛地彈了一下,反應很是激烈,薛明澤頓了頓,臉上笑開,算是抓到她把柄。 崔嘉寶倒是想掙脫,只她那點力氣,在尋常女子面前擺弄擺弄尚可,想要掙脫薛明澤卻是難如登天。往日里言聽計從的薛明澤一心想要和她分個勝負,不理會她的掙扎,只認真舔舐她白玉般的耳朵,最后更是將那耳垂愛憐地含了又含,只鬧得崔嘉寶軟成一灘春水,再也無力耍壞。 薛明澤見她淚眼朦朧,啞著嗓子安慰:“好了,不鬧了啊,明早還要早起,快睡吧?!?/br> 崔嘉寶小心翼翼看他,見他果然率先閉上了眼,這才放心下來,想起剛才臉紅心跳的感覺,又怕又羞,貼在他的胸膛上睡著了。 薛明澤醒得早一些,他往日皆是天不亮就要起來練功,昨日雖多飲了些酒,卻沒什么大礙。但今日也有些不同,手上沉甸甸的感受讓他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吵醒了懷中嬌妻,放慢了動作不說,還用了巧勁,這才將手從崔嘉寶身下抽出。 他看了眼崔嘉寶熟睡的面容,忍不住笑了笑,這才起身。 “呀!” 崔嘉寶捂著鬢邊的頭發疼得齜牙咧嘴,眼淚汪汪地瞪了他一眼。 薛明澤捂著右邊便扯得生疼的頭皮,好氣又好笑地看著她。 崔嘉寶疼了一會兒才有些清醒,看了看眼前,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有些心虛道:“對不起嘛……我昨晚突然想起來要結發來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