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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做的大,那富商卻比比皆是,財帛動人心,就有人用這東西害人性命。這毒我師傅也沒把握,那個富商一是命大,二來也是名貴藥材有的多,最后竟是硬生生解開了?!?/br> 薛明澤這才知道薛迎曼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他上回來的匆匆,見她病成這般,本就放不下心,卻又不好直接找人上門給她看病,怕打了她夫家的臉,讓她不好做人,本想尋個日子接她出府,再尋人給她看看身體到底如何。 萬萬沒想到,竟是人禍。 薛明澤怒道:“真是豈有此理!” 崔嘉寶實在是怕他一怒之下,這便拿刀砍人去了,連忙向冬青問道:“夫人如今身體如何?” 冬青斟酌了一下,道:“夫人不算太好,這藥似乎服了很久,下藥的人控制著劑量,讓身體的衰敗看起來是個很自然的過程,但年頭到底有些久了,沒有損傷是不可能的。不過夫人的狀況比那富商好多了,想來要根治也比那富商簡單許多。我的意見是,再請個高明些的大夫來看,我可以在一邊打下手,慢慢地把夫人的身子給調養起來,當務之急是,不能再用這毒了?!?/br> 那便不是最難的情況。 薛迎曼卻突然道:“五年?!?/br> 崔嘉寶抬頭看向她。 薛迎曼笑了一下,帶著點慘淡的意味,道:“五年前,我生下紹兒和綺兒,大夫告訴我,因著是雙胎,我傷了身子,自那以后,我的身體就愈發孱弱起來,慢慢地便病倒了。那大夫是府上專用的,我婆婆指定要請的?!?/br> 這事牽扯頗多,崔嘉寶一下不知道說什么。 薛明澤卻冷著臉道:“jiejie,和離吧,我會讓陳泰伯府,給你一個交代?!?/br> 薛迎曼卻冷笑一聲,道:“和離?他們不會讓我帶走紹兒和綺兒的,更何況我這灰溜溜地走了,那有什么意思,要把幕后之人都捉出來,報復回去,我這心里才痛快?!?/br> 崔嘉寶無奈道:“夫人,你在這府里連誰能用,誰不能用,什么東西能吃,什么東西不能吃都不知道,怎么把身體調養好?沒有好的身體,怎么報復幕后之人?” 薛迎曼不甘心,卻無法反駁。 見她這樣,崔嘉寶眼珠子一轉,道:“我娘在郊外有個莊子,夫人不愿意就這樣放過他們,不如先離開這里,陪我去住上一陣再說?” 薛迎曼看向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點頭。 崔嘉寶則繼續道:“去莊子你也不可能一個人都不帶,尤其是貼身伺候的,小杏這丫頭好好做著活都能睡著,實在是懶憊得很,便打發出去,小雙這丫頭看著是推一步做一步木訥得很,做事情卻頗有意思,不妨試用一下?!?/br> 這便是理由了,薛迎曼心中記下,卻又想起另外一事來,道:“今日多謝你,這份恩情我記著了,又有明澤這一層關系在,你還叫我夫人是不是太過生疏?” 崔嘉寶一愣,看了薛明澤一眼,恰巧他也看向她,兩人都飛快移開目光,這才小聲道:“那我便喚你一聲薛jiejie?!?/br> 薛迎曼道:“你便是直接叫我jiejie也使得?!?/br> 崔嘉寶卻是不接她話茬了,反倒提起別的事來:“薛jiejie,府內的人你最懷疑誰?” 薛迎曼想了想,苦笑道:“我現在是誰都懷疑。那么多年了,大夫愣是沒看出一點端倪,這可能嗎?若不是他才疏學淺,那便是被收買了,他又是我婆婆專門請的大夫。府上還有個不倫不類的表姑娘,虎視眈眈地等著我挪位置,就連那個青梅竹馬的良人,我都不敢去信了?!?/br> 崔嘉寶便對薛明澤道:“薛哥哥,還請你查查這幾位和都和府外什么人有過接觸。這藥可不好弄,若是好弄的話,只怕京里沒多久便要病死一個。在撫州,要弄來這藥是要滔天財富,在京城,只怕就是位高權重?!?/br> 薛迎曼道:“是外邊的人要害我?” 崔嘉寶有些不忍心戳破她的希望,但還是搖搖頭,道:“只怕還是府內的人有動機要害你,外邊的人,只是借他們的手來完成一些目的?!?/br> 第67章 莊子 崔嘉惠的婚事算是徹底定了下來, 這消息自然也就傳了出去。 溫瑜之如今人在翰林院,做著些不顯山、不露水的事,乍一聽到這個名字,大家還有些陌生。仔細回想了一下, 也只能模糊想起他是今科探花,那張臉確實難得多情, 還膽大包天地拒了柔福公主的婚事。這樣一想, 怎么都不覺得他是個適合的人選。 倒是三房松了一口氣。雖說沒有完全放棄籌劃,但是世子之位一定, 老侯爺帶著張氏與二房住在一起, 隔了道被重新立起的墻, 三房就跟被抽了主心骨似的。此刻也顧不上多想,只見崔語堂沒有趁勝追擊, 結交些同為勛貴的人家,反而是挑了這么個窮翰林,心便放下一半來。 崔嘉惠也不是沒聽外邊人的閑言閑語,卻是一點都沒影響她的好心情。 崔嘉寶倒是覺得有些對不住崔嘉惠, 婚期雖是定在第二年四月初,還有大半年的光景, 但婚事定下時也是忙的不可開交,她卻不能在家里幫一把手。 薛迎曼的身體拖不得。她年紀小的時候, 父親薛博彥與鎮國公斷絕關系,來往的手帕交早就斷了,后來嫁給了早有婚約的陳泰伯世子, 才漸漸又開始和些夫人們來往,偏偏生產后身子漸漸弱了,最后也就生疏了,身邊實在沒有一個可信任的人。 她與薛迎曼頗為投緣不說,對方又是薛明澤的親jiejie,她怎么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知道崔嘉寶這個時節要跑到莊子上去,小周氏是不愿放行的。崔嘉惠婚事一定,這家里本就又忙又亂,有崔嘉寶在,崔嘉寶還能幫把手,而且她也不放心崔嘉寶一人去莊子上住。 小周氏手下不停,寫著東西,嘴里回道:“你平素最是懂事,正是家里需要你的時候,怎么好端端想要到外邊去?你是不是有什么瞞著我?” 這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小周氏只是順口一說,崔嘉寶微微心虛,很快又覺莫名其妙,哪有什么可心虛的。 倒是崔嘉寶先前和崔嘉惠通過氣,崔嘉惠一臉笑意,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打趣的目光看得她渾身惡寒。 崔嘉惠跟著小周氏道:“母親,她是躲懶呢。你這段時間可把她累壞了,我這婚事一定下,眼見著又要忙起來,她可不得躲上一躲嘛。你就在看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