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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再明顯不過了,老侯爺是把過錯壓在三房身上了,裴氏只好捏著鼻子認了。 *** 崔嘉寶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方才覺得有哪里不對,仔細一看,發現自己手上纏了繃帶,便傻了眼。 冬青一直在一旁照顧她,剛剛又出去換了盆水,此刻進來見崔嘉寶已經醒來,便高高興興上前。 “姑娘,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崔嘉寶朝她笑,雙眼亮亮的,道:“睡了一覺,感覺暢快極了,可我這手是怎么回事?” 冬青道:“七姑娘懷疑您是裝昏,用力掐的,看著就可疼了,我還擔心你會醒過來呢。她這力道大的,便是尋常人睡過去了,只怕也會痛醒,到時候那裝昏的名頭可就安上了。沒想到姑娘你愣是沒有一點反應?!?/br> 崔嘉寶聽出她打趣意味,也不生氣,笑瞇瞇道:“這些天可不是把我憔悴壞了嗎?哪有這么容易醒的。只她脾氣也太壞了,居然就直接上手,要不是我當時昏著,不小心還手了可就壞事了?!?/br> 崔嘉寶昏的那么隨意,是因為她知道她這一昏,三房多少是站不住腳的,她也不求什么,就求個安靜。 冬青看她嘴唇都有些干燥了,還在說話,連忙端來一杯水讓她潤唇,嘴里道:“姑娘沒動手,四姑娘可動手了?!?/br> “哎呀,壞了?!?/br> 崔嘉寶忘了崔嘉惠這一茬,她當時畢竟不舒服,考慮時竟忘把崔嘉惠的脾氣給加進去了。 冬青沒讓她白擔心,連忙把后來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崔嘉寶只覺老侯爺的態度值得推敲,但他對二房的偏頗毫無疑問是件好事。 崔嘉寶人既醒了,便先去小周氏那,恰巧崔嘉惠也在。 崔嘉惠一見她便橫眉冷對,顯然是生氣了,小周氏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崔嘉寶一下認慫,討好地看著她們倆。 小周氏知道她倔,一時半會兒掰不過來,嘆口氣,說起別的事來。 “昨個兒這事,不知道怎么就傳出去了?!?/br> 崔嘉寶疑惑道:“傳成什么樣?” 小周氏道:“怪就怪在,傳的都是崔嘉茗性子惡劣,將jiejie給害暈了?!?/br> 這富貴人家的事,哪有那么輕易往外傳的?多半是有人故意透出的風,而這內容,聽起來便像是針對崔嘉茗的。要不是小周氏主動提起這件事,崔嘉寶都要以為是小周氏報仇了,更不用說跟母雞護崽一樣護著崔嘉茗的裴氏。 她們才剛回來,對人事都不熟悉,崔嘉寶便是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是誰搞的鬼,也不知是出于好心亦或者是不懷好意。 小周氏卻輕點她的頭,道:“都說你傷神過度了,還成天想這些亂七八糟的。說出來不過是支會你一聲罷了,我們現在也沒必要做什么。裴氏定然會有所反擊,到時候再說?!?/br> 崔嘉寶沒想到,這反擊來的這么快。 不過一天的功夫,外邊的流言就轉了個風向,說的她身體嬌弱,是個病秧子,常年不斷藥。這一來,便將她暈倒的原因推到她自己身上去了,還狠狠地抹黑了她一把。 崔嘉寶本就是偏羸弱的長相,雖然這些年身子骨比從前健壯許多,但骨架擺在那兒,怎么也看不出粗壯來。她膚色又白,和崔嘉惠的白里透紅不同,帶著點病氣。 這流言一傳,崔嘉寶走到外邊,別人只怕又要信上三分。 崔嘉寶想,小周氏可有的愁了。 她如今年已十三,再過兩三年便要定親,可誰家會想要個病弱的媳婦呢?她總不能一個個跑到人家跟前,找個大夫來證明自己的健康吧? 但暗地里,崔嘉寶卻有些高興。 婚嫁難,對她來說并不是件壞事,她甚至不愿意去想某日與個陌生男子成親這樣的事。崔嘉寶忍不住拿出那個隨手攜帶的小金猴,摸了又摸,又輕輕笑一下。 她提醒自己,在小周氏面前可不能表現的那么開心。若是小周氏知道她不想嫁人,只怕每天夜里要愁的事情又要多上一些。 崔嘉惠因為這流言又氣上一場,崔嘉寶只安慰她,道:“等她們見過我拉弓射箭的樣子,就不會再懷疑我身子虛弱了?!?/br> 京中到底與撫州不同,貴女們也不興什么騎射,她上哪找這個機會? 崔嘉惠又改成氣她了。 崔嘉寶笑嘻嘻哄她。 這事這么一鬧,侯府里便安靜許多,大家平日里見面不過是皮笑rou不笑地寒暄一番。張氏雖總愛在些小事上磋磨,但忍一忍也便過去。 崔嘉寶開心的是,總算能見董明月了。 董府如今是禮部郎中,從外地調回京中,還升成了正五品,是個著著實實的升官。禮部聽起來像個空閑衙門,實際上卻掌管了科舉之事,多的是能做文章的地方,自然手中有權。 董明月知道她們入京之事,兼之前些天流言傳的沸沸揚揚,不知多少人在觀望,她便大大方方地讓董成濟送來請柬。將二房兄弟姊妹幾人一個不落地全請了。 崔嘉寶看著請柬便想笑,只道過了快一年,董明月還是一點都沒變。 隨著年歲漸長,崔崇文和崔崇武對嫡庶之別也了解得愈發深刻,心里不是有苦澀,但知道兄弟倆的處境比起旁人已是好了太多。 他們年歲小的時候,并不是所有宴會都能出席,有時小周氏會拘著他們。但等他們長大一些,拘的便越來越少了。而像現在這種場合,他們出席是毫無問題的。 兩兄弟跟著崔崇安騎馬,崔嘉寶倒是也想騎,但知道不能肆意,還是乖乖地和崔嘉惠坐在馬車里。 崔嘉惠正在看指甲,她昨日讓月牙新調的顏色,怎么看怎么滿意,嘴里問道:“這幾年我就沒搞懂過,你怎么對騎射這么感興趣,我只覺得手疼腿疼?!?/br> 崔嘉寶朝她眨眨眼,道:“因為我有個好先生?!?/br> 崔嘉惠沒懂,也懶得繼續問。 崔嘉寶無聊,照舊想要掀簾角,卻聽到崔崇安在外面跟長了眼睛在馬車里一樣,威脅她不準掀簾子。 崔嘉寶自然是不懂崔崇安心情的,隔著簾子做了個鬼臉。 崔崇安從前是守舊,現在卻是出于崔嘉寶不能懂的哥哥的心思。自家兩個meimei長得都格外出眾,他可不想讓什么街道邊、茶樓上知慕少艾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