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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嘉惠看她們折騰人折騰不停,就想拍桌發火。崔嘉寶卻知道,該忍還是忍,說到底人家打的是久別敘離情的幌子,別落了口實。 崔嘉惠低聲問她:“你現在感覺怎么樣?要是不好就別忍了,那些哪有身體重要?!?/br> 崔嘉寶心中一暖,低低應了聲,但她看起來省心,實際上卻是最亂來的一個。她眼下已有些昏沉,若是再不睡只怕要昏過去。崔嘉蕓姐妹倆甫一見面就動作不斷,崔嘉寶多少被惹出火氣,怎么著也要給她們留個印象,換個短時間清靜才是。 崔嘉寶毫無力度的推拒,只讓崔嘉茗更想拉著她,這么走動了沒多久,崔嘉寶便軟綿綿地倒在了崔嘉惠身上。 第43章 侯爺 崔嘉惠嚇壞了, 連忙接住崔嘉寶,看見一旁的冬青,立馬叫道:“還不過來!” 顧及到車隊的行進速度,分了一批下人由總管帶來, 崔嘉寶身邊只有月夕和冬青,此刻月夕正在整理宅院, 只有冬青跟在了身旁。 崔嘉蕓雖然沒有親自帶著她們走動, 卻也在一旁涼亭里坐著以防萬一,此刻唬了一跳, 連忙跑了過來。 崔嘉惠和她身邊的丫鬟月牙早已將崔嘉寶扶在懷中, 冬青正在為她檢查。 崔嘉蕓此刻卻有些回過味來, 見崔嘉寶倒下時恰好倒在崔嘉惠身上,更認定她是裝暈。園子里人多眼雜, 若是放任她這么暈,這個悶虧她是吃定了。 思及此處,崔嘉蕓示意身邊的人接過崔嘉寶。 崔嘉惠怒喝道:“誰叫你們動來動去的了?沒看到冬青在給阿年診治嗎?” 那幾個丫鬟驚了驚,回頭看崔嘉蕓。崔嘉蕓有些不滿, 面上仍打著太極,道:“總不能讓阿寶meimei一直在這, 天音、碧琴畢竟對地方熟悉些,先讓阿寶meimei到我床上休息, 我派人去請大夫來?!?/br> 崔嘉惠冷冷道:“不用了,我們自己有醫女?!?/br> 冬青適時道:“五姑娘這是勞神過度,前些日子舟車勞頓已有些傷了元氣, 適才又與幾位姑娘談天費神,最后又被七姑娘……實在是受不住了,這便暈了過去?!?/br> 路上崔嘉寶便交代過了,回了侯府,便要按侯府的齒序來。好在冬青在撫州時也不怎么在府中當值,改起口來倒快得很。她給崔嘉寶把完脈便下心來,知道她只是倦極了,說時也實話實說,只不過掐頭去尾,倒有幾分意思。 崔嘉蕓心中暗恨,只覺這一場是早就謀劃好,正要說些什么,被擠到一旁的崔嘉茗卻沖上前來,罵道:“裝模作樣,哪有這么容易暈倒的?不知道還以為我們姐妹倆怎么為難你們了呢!” 她說著便去掐崔嘉寶,用的是最痛的擰法,只捏起薄薄一層皮,狠狠一轉。她篤定崔嘉寶是裝的,就是要將她掐醒。崔嘉蕓早在她上前便知道她要干什么,但猶豫了片刻,崔嘉茗便直接動手了。 崔嘉惠憋了一天的氣,見她這樣直接受不了了,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得崔嘉茗懵在原地。崔嘉蕓見事不妙,連忙上前道:“嘉惠,你怎么能動手打阿茗?” 崔嘉惠打完后便冷靜了下來,抬起崔嘉寶的手在她們面前晃了晃。崔嘉寶皮膚白皙,又是容易留痕跡的體質,學弓箭那會兒便天天被弓弦磨得不輕。剛剛崔嘉茗顯然是下了狠手,此刻崔嘉寶小臂上被指甲掐出的痕跡極明顯,還破皮流血,看著便疼。偏偏崔嘉茗做到這地步,崔嘉寶還是一聲不吭,不是極能忍,便是真的昏過去了。 崔嘉惠冷笑一聲,道:“七meimei不知敬姊,顯然是三jiejie平日里好說話給慣壞了,我素來是個嚴厲的,三jiejie不教,那便由我來教?!?/br> 崔嘉蕓知道今天是沒法善了了,崔嘉茗深受裴氏寵愛,但凡她出個問題,裴氏便要尋她麻煩。她心中厭惡至極,卻不得不好生哄著崔嘉茗。崔嘉茗看起來對她這個做jiejie的言聽計從,但哪一次不是要她低聲下氣地哄著她,她才肯聽話? 現在崔嘉茗受了委屈,雖然她不在理,但依她的性子,定然是要鬧個天翻地覆。 崔嘉蕓只能站在她這邊,不然回去裴氏定要說她胳膊肘往外拐。崔嘉蕓頭一次強硬起來,仗著人多,硬生生將崔嘉寶扶了去,道:“不管怎么樣,先讓五meimei到我房里休息去。阿茗也只是見五meimei說暈就暈,擔心過了頭,這才下手不知輕重,四meimei這巴掌,怎么說都過了?!?/br> 崔嘉惠沒和她去爭,她也覺得先給崔嘉寶找個地方躺要緊,但面對崔嘉蕓的扭曲黑白,還是輕嗤了聲。 崔嘉蕓淡定的很,事已至此,她一個處理不好兩頭都要落下埋怨,還不如直接鬧大,讓裴氏自己給她的寶貝女兒討個公道。張氏見了,也不會因為她沒把事情做好而對她失望,只會更看不慣崔嘉茗的胡攪蠻纏。 崔嘉蕓開口道:“三meimei若是不滿意,便將這件事交給祖母來處理吧?!?/br> 崔嘉惠最不相信的,便是這個祖母了,但既然對方這么說了,她也不好反駁,想著小周氏也在,輕易不會讓她姐妹倆吃虧,便應了下來。 *** 這邊崔語堂和老侯爺不冷不熱地說著話。 崔語堂琢磨著老侯爺的話,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思來想去,張氏當初派人截殺他們的事到底是觸怒了老侯爺,現在是要給他做臉呢。 老侯爺收到信后沒有發作,查明屬實后也強自按捺下來,雖然沒有確鑿證據,但他多少能肯定,下此狠手的就是他的枕邊人。 崔敏達遲遲不定世子之位,很大的程度上就是在考量這個位子交給誰,其他兩個兒子才能過得好。老大雖是長子,但身份上到底低了些,抗不過老二、老三,是以他一開始就沒想過。 主要猶豫的便是老二和老三。 他前些年和忠信侯走的很近,不敢輕易撕破臉,是以對張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現在卻自由得多。他打算先提拔提拔二房,敲打三房,再觀察一段時日,總之他身體還康健得很,熬得起,絕不能讓那種老子剛死,兒子們便斗得魚死網破的事發生。 兩人這邊說著話,門口守著的低斥了句:“哪個院子的,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崔語堂循聲看了一眼,發現是小周氏身邊的芳信,一下便站了起來。 老侯爺喝了聲:“慌慌張張的,像什么樣子!” 崔語堂看了看老侯爺,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