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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門。 兩秒鐘之后,門鈴又響了起來。 “做什么?”他打開門,惡狠狠道。 小陳有些瑟縮地眨了眨眼,“小婳meimei說讓我拍幾張照片,先發過去給她看看,她挑選一張合格的,你到時候再發?!?/br> 齊燃握緊了雙拳,那一瞬間小陳甚至以為他忍不住要打人了,誰料他深深看了他一眼,還是放他進去了。 拆開包裝袋,居然是一套水手裝,黑皮鞋和白筒襪,外加假發套和粉紅色的兔耳頭飾。齊燃覺得自己受到了巨大的沖擊,愣愣地坐在那兒好一會兒,才咬了咬牙,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念頭,進浴室換上這一整套的東西。 小陳憋笑憋得異常辛苦,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需要再化點妝嗎?那樣會比較像一點?!?/br> 齊燃一個眼刀甩過來,渾身上下冷得可以掉冰渣,“我只說要穿女裝,沒說過要扮女人?!?/br> “好好好,這樣就很好?!彼Σ坏攸c頭,從包里掏出了一個單反。 “有這個必要嗎?隨便用手機拍幾張就不行了?!饼R燃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可是……”小陳撇了撇嘴,“這是小婳meimei……” “行了行了?!饼R燃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快點拍吧?!?/br> 小陳換了好幾個角度拍下了不下三十張,借用齊燃電腦給劉楚婳發過去的時候,他整張臉都是綠的。 劉楚婳笑容滿面地翻著著幾十張照片,最后選了三張。一張是他有些迷茫地望著鏡頭的樣子,一臉單純無辜,好欺負得很;一張是他眉眼低垂,薄唇微抿,顯得有些抗拒和可憐的樣子,就像一位被逼良為娼的良家婦女;最后一張他眼底的厭煩遮也遮不住,整張臉都寫著生無可戀。 她的笑容就沒停下來過,和小陳打電話的時候一邊打一邊忍不住笑上幾聲,笑得一旁聽著的齊燃都恨不得把她從電話那頭拉過來打上一頓。 等到第二天節目播放之后,齊燃一臉不情愿地把劉楚婳挑出來的那三張照片發上了微博,發現那些可惡的粉絲比她笑得還要歡快。 “媽呀,少爺萌得我說得我不出話來了,哈哈哈哈?!?/br> “少爺真美,真心的?!?/br> “哈哈哈,笑哭了,這個小美人是誰啊?!?/br> “少爺看到自己被回轉時的表情我倒回去看了三百遍,笑得停不下來,哈哈哈哈?!?/br> “少爺和夫人真的好甜蜜好幸福啊,真心希望你們最后能結婚?!?/br> 看到這一句的時候他的心情才微微好了幾分,他往下稍微拉了拉,滿屏都是哈哈哈哈,不加這幾個字就不會說話了似的。 齊燃一臉不高興,下意識刷新了一下,看到劉楚婳的評論被人頂了上來。 “摸摸頭,小少爺是天底下最信守承諾的人?!?/br> 他皺了皺鼻子,回復了一個“哼唧”的表情。 這幾張照片在熱門微博和娛樂論壇的首頁飄了一整天,才慢慢消停了下來。齊燃第二天就放了一張自己即將上映的電影劇照,照片里他臉上帶著些許擦痕,頭發凌亂,灰頭土臉,眼神堅定而深邃,整個人依舊帥得不像話。 粉絲們頓時只顧著去驚喜齊燃時隔一年多終于有電影上映,很快就把女裝的事情忘得干干凈凈。 第048章 齊燃打開評論,瞧見總算沒有人再談起他女裝的事情了,正暗地高興呢。定睛一看,那一個個的頭像,不是他的女裝照片是什么。 齊燃:“……” 這都誰家的粉絲啊,拉出去,誰愛要誰要去。 除了挑出來的那三張,剩下的二十多張劉楚婳都好好地保存了下來,想著哪天自己心情特別好,或是特別不好的時候,就把這些照片發出去給他的粉絲當福利。 明面上還壓根不準備告訴齊燃,只是在打電話的時候好好哄了他一番。 “還在因為那個事生氣呢,這有什么好生氣的,大家都是覺得你好看呢。長得好看的人,不管男裝女裝,王爺裝乞丐裝,怎么著都好看?!?/br> “我馬上就快二十七了?!彼曇舻统?。 “那又怎么了?”劉楚婳不知他怎么又提起年紀來了。 “你跟我說話的語氣,能不能別總像跟個三歲小孩說話一樣?!?/br> 劉楚婳就輕輕笑了起來,“我有嗎?”不等齊燃反駁,她接著道,“這不是覺得小少爺實在是可愛嗎?讓人忍不住想把你放在心尖尖上寵著?!?/br> 從小到大,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這話就連他父母也不曾對他說過。齊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耳垂紅得可以滴血,明明覺得無比rou麻,心里的歡喜卻怎么壓也壓不住。好在劉楚婳此時看不到他的樣子,不然鐵定又要嘲笑他了。 “這是什么話,我一個大男人,需要女人寵?”他霸道總裁般冷哼一聲,“即將籌拍的電視劇劇本已經給你發過去了,這部戲我個人有投資,你對劇情有什么不滿意的可以直接告訴我,趁著還沒開拍還可以跟編劇商量怎么改一下?!?/br> “這后門走得也太明顯了吧,不用試鏡,還可以任由我改劇情?!眲⒊O頭一次擁有可以對劇情提出不滿的權力,倒也不矯情,“你這樣說了可不能反悔,我會好好看看的?!?/br> 掛了電話,齊燃冰涼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發熱的耳垂,暗自沉默了許久。 …… 夏楚楚昏昏沉沉地從睡夢中轉醒,她疲憊地眨了眨眼,似乎無邊無際的黑暗包裹著她的身體,她強撐著頭暈坐了起來,輕輕叫了兩聲鄒樂凱的名字。 她的聲音在漆黑而又空蕩的房間里回蕩,沒有任何人回應。 渾身下上虛弱無力,滿腔委屈就這樣涌上了心頭,夏楚楚猛地抓起床頭柜上的一個水杯,伸手砸了出去,“砰”的一聲碎了滿地。 她憤怒地咬著嘴唇,眼眶一點點紅了起來,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拿出手機打了未婚夫的電話。 “怎么還不回來?” 那邊的音樂聲起此彼伏,男人的語氣里帶著些許的不耐煩,“我在練琴,你又不是不知道樂團很快就要演出了?!?/br> 夏楚楚握緊了拳頭,指甲陷進了rou里,聲音卻還是平靜且柔弱的,“我好像發燒了,你回來的時候幫我帶點退燒藥回來吧?!?/br> “我今晚可能就在這邊睡了,哪還有時間回去,你自己去醫院看看吧?!甭牭剿×?,鄒樂凱好歹放軟了語氣,“我這邊特別忙,最近一段時間實在抽不出時間回去,你之前也不是沒有經歷過樂團排練的時候,應該能理解的,對吧?!?/br> 鄒樂凱的話猛地戳中了夏楚楚的傷疤,她的手指微微抖了抖,臉上的表情都有些扭曲。對啊,她也經歷過,那時候滿是壓力疲憊,內心卻是充實高興的,整個世界都被演奏填滿,沉溺于音樂里想不到其他??墒呛镁安婚L,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