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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再次砸了劇本,“先拍下一場!” 下一場便是安暖的戲,安暖正跟著其他群演,聽導演助理講戲。李薇紅著眼下場,眼神還時不時朝安暖這邊瞟。 安暖要拍的戲,按順序,是在李薇那一場之前的。 說的是,一些自詡為名門正派的人士,看不慣雪月教,打算群起攻之。 身為小嘍嘍,安暖是雪月教山下的第一道防線。那些人攻上山,與安暖等四個雪月教弟子打斗。在身邊陸續有人倒地的時候,安暖拼死打開機關,放出信號彈,然后被殺。 安暖他們正聽著導演助理講戲,一個穿著背心的高大身影突然出現在助理導演身后。 安暖第一個反應過來,卻沒有馬上同那人打招呼。 “陳導?!钡鹊缴磉呌腥梭@呼出聲,她才跟著同陳欣打了招呼。 “嗯?!标愋缿艘宦?,沒把目光留在那個首先同他打招呼的群演身上,反倒是對安暖多看了一眼。 安暖把目光集中在緊握的雙手上,露出新人兼群演見到名導之后特有的緊張。 陳欣收回目光,“這場戲的關鍵在于……” 原本,他們這些群演,是用不著陳欣出面講戲的。但大約是上一場戲拍的太失敗,陳導才會主動跑來跟他們講。 原本講的好好的導演助理,摸了摸鼻子上的灰,悄悄往旁邊挪了挪。 陳導親自講解,一方面,高興壞了這些群演,另一方面,也刺激到了正在場下頹然坐著的李薇。 比起陳欣的批評,他更擔心安暖的表現。 畢竟是自己冒名頂替了人家,要是讓陳欣看出點什么端倪,她也別想在這劇組混了。思來想去,她做了一個決定。 * 不得不說,名導就是名導,經他一說,安暖等人倒是很快掌握了這場戲的拍攝要點。 開場之后,一路順風順水,只在第一次短兵相接的時候,因為還沒進入狀態,卡了一次。 然后,有個群演中劍倒地的時候,含在嘴里的血漿沒咬破,又卡了一次。等到導演喊卡,那血漿倒是破了。 那群演頂著一張吐血的笑臉,倒是讓繃著一張臉的陳欣也笑了出來。 等到第三次,一切順利。 安暖拿著長劍,根據事先安排好的走位,在人群中穿梭。她一會揮劍攻擊,一會收劍防御,動作瀟灑、腳步靈活、身形飄逸。 那帶著一絲仙氣的衣衫,隨著她的動作在風中飛舞。 盯著監視器看的陳欣,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身體正在微微前傾,似乎想看清慢慢切換中的鏡頭里,一抹特別的身影。 周圍的姐妹,一個接著一個倒地。每倒地一個,安暖的眼神就變的悲涼一分。 她們姐妹從小在教中長大,跟著教主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蔀槭裁?,這些自詡名門正派的人要攻上雪月教,屠殺她的姐妹,焚燒她們的宮殿? 那是歷代教主的心血,是她們的家! 也不知道為什么,圍觀的人會想到這些。再看一眼那飄逸的身影,這是她想傳達的意思吧…… 等到最后一個教徒被殺死,安暖悲痛的眼神中透出憤恨和不甘。她像瘋了般的砍殺著,周圍的敵人感受到她的變化,不自覺的后退了一步。 然后,幾人使個眼色,一起攻向安暖。 她被一個人砍中了右手,長劍掉落。大勢已去,她卻并不打算逃跑,盡管她知道讓自己脫身的機關藏在哪里。 徒手奮力一搏,她開啟機關,將這些人困住,又放了信號彈,倒地身亡。 倒下之后,攝像情不自禁的給了她一個特寫鏡頭。原本潔白的面紗被鮮血染紅,雖然只露出了額頭和眼睛,但她卻給了所有人一種悲涼和憤怒的感覺。 現場,那些在看場上演戲的人都禁不住握緊了拳頭,不知道為什么,他們覺得很憤怒,很難過…… 怎么可以這樣殺害這些無辜的人?! 李薇是從頭到尾盯著安暖看的,等她看完安暖的全部表演,喝了好久口水,才壓抑住想上去揍那些“名門正派”的沖動。 怎么回事? 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她再次深深看了一眼安暖,才從剛才的情緒里跳出來。她握緊了拳頭,這個安暖,太引人注目了!確實危險! 直到鏡頭全部結束,陳欣站起身來,大掌一拍,喊了一聲,“好!” 所以人都松了一口氣,卡了一上午,總算是過了一條了。 “先接下一場!”副導演張羅著,因為要充分利用布景,這雪月教的場景,都得安排在一起拍掉。 安暖站起來,準備下場找紙巾擦嘴,遠處一個銀色長袍的男子翩然而至。 “你學過舞蹈?”兩人擦肩而過,陸澤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 “學過一點皮毛?!卑才径?,因為嘴里還殘留著道具血漿,安暖的聲音有些不自然。 “形體練的不錯,動作也很到位?!标憹蓚冗^頭,帶著淡淡的微笑。落在他身上的陽光,柔和了他臉上的線條,給整個人鍍了一層溫暖的金色。 “陸老師過獎了?!卑才冻鲋t虛的表情,為了防止陸澤認出自己,她故意讓自己感冒了。此刻的聲音,有些沙啞。 “去漱漱口吧?!标憹捎终f了一句,便朝布景中心走去。 安暖沒有再說什么,表情也很自然,她加快腳步走下場,以免影響下一場戲的拍攝。 一切行為都是這么得體,但…… ☆、第10章 這里有只老狐貍 但,心卻不由得跳快了幾分。陸澤,從沒這么和氣的同自己說過話,更別說夸獎了。 所以,陸澤還是沒有認出她。 即便現在是白天,即便她告訴他,她學過舞蹈。 是了,也許陸澤,根本不記得安暖學過什么。 * 陳欣到底還是沒有讓演員和工作人員挨餓趕工,陸澤的戲一過,便招呼大家去吃飯。李薇那場青龍的戲,直接給推到了下午。 吃午飯的時候,安暖找了個離主演休息區最遠的角落。下午的戲還沒開場,帶血的面紗也不能戴著了,她得避避風頭。 只是,她這盒飯才吃完,就聽到了副導演用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