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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半生找了一份不錯的工作。 她妥協了:“那你們收拾一下,我們一起去幽州。如果有你們,我們幾個騎快馬回去,行李讓桃枝和侍書跟著后面的馬車帶回來?!?/br> ...... 半個月后,舒白、嫵娘、霄朗、百曉生一行四人騎快馬到達幽州城。 陸一一直派人守在城門口,看到舒白一行人就將他們帶到幽州城內最好的客?!鞇偪蜅?。 陸一守在客棧里,看到舒白眼睛一亮,連男女大防都不顧直接拉著她上樓,舒白幾乎是腳不著地的被拖上樓,推開天字一號房的房門,一股難聞的腐臭味傳來,她不適的皺眉。 陸一將她拉到床前,掀開床帳,陸棠伏趴在床上,光、裸的背部滿是鞭傷,皮膚全部被刺破,紅白相間的腐rou散發著難聞的氣味,化膿了。 舒白緩緩走近,蹲在床頭,輕輕伸手扒開陸棠汗濕的長發,他面朝床外,臉上滿是虛汗,眼睛緊閉,眉峰緊皺,嘴唇泛白,神情十分痛苦。 她注意到他泛白的唇輕輕蠕動,似乎在說什么,微微低頭湊到他唇邊,聽到他說:“小...白,小...白,我...錯...了,小...白,我...愛...你......” 舒白內心毫無波動,眼淚卻控制不住的流出來,她擦了擦眼淚,起身凝眉看著陸一:“世子這是怎么回事?” 陸一神色復雜:“是老王爺。王爺將世子召回,惱恨世子將三十萬兵士送給陛下,給世子上了家法,還...還將世子趕出了王府,還說要向陛下上書廢掉世子,重新為陸棯少爺請封世子?!?/br> 其實陸一沒有說的是老王爺不僅惱恨世子將幽州的三十萬兵馬送與嘉和帝,更不能接受的是他居然是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樣的事情。自請帶兵戍邊三年不歸,一回京城就上交兵權,只為娶一個把持朝政多年、與帝王不和的禍國妖姬回來。 世子三年不回,人心易變。 如今府中上下、包括老王爺都已經一心向著繼王妃和她的孩子,早已沒了世子的容身之處。 舒白走到窗邊一把推開緊閉的窗戶,沖一沖房間里的腐臭味:“他與我在幽州分別已有一月半,自他回到幽州到受傷,至今也該有一月了,他的傷為什么還不好?” 陸一的頭垂得更低:“世子受過家法之后,當夜就被...被趕出了王府,那時候世子已經有些神志不清,我們請了大夫開藥,吃了幾天不見好轉,傷口反而開始腐爛。那時候方覺不對勁,后來請遍了城中的大夫,開了藥一直不見效,世子的情況越來越糟,傷口不見愈合反而腐爛化膿,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少,高熱不退,而且總是喚著公主殿下的名字,我們才斗膽給殿下傳了信?!?/br> 百曉生在兩人談話時,已經先一步檢查了陸棠的情況,看著他的傷口直搖頭。 舒白眉頭一動,問他:“百大夫可是看出了什么?” “依小生看來,這位陸世子是中了毒,應是那鞭子上事先淬了霧草的汁液,抽出傷口之后,霧草汁液浸入了皮膚中,引起皮rou潰爛?!?/br> “是毒?你能解嗎?” “這毒雖則不是很厲害,可如今陸世子中毒已深,毒已入骨,要完全清除余毒怕是要剜rou剔骨?!?/br> 舒白眼都沒眨一下,冷聲道:“那就剔吧?!?/br> 陸一沒料到公主殿下如此過果決,有些回不過神。 百曉生倒是半點不覺意外,這位主兒當年為了摘下凰羽鈴,也是受過剜rou剔骨之痛的,對自己尚且如此狠絕,此時也能拿主意。 百曉生走到舒白面前,躬身一禮:“公主殿下,陸世子整個背部都已經腐爛,要完全剔除腐rou怕是耗時很久,小生得準備一番,而且客棧里也不是很合適?!?/br> 嫵娘和霄朗恰好從門外進來,嫵娘聞言看著舒白:“那就去我們的住處吧,地方寬敞,如今你的公主府還沒修好,也要找地方住,就在我們那里湊合一下?!?/br> ...... 昏黃的燭光震顫,凄厲的嘶吼聲響徹夜空,隨著一盆盆血水端出來,屋里痛苦的嘶叫越來越虛弱。 舒白寫好加急信命人送進帝京,才繼續守在屋外。 既然靈幽王想要換世子,就讓他換,只是換回來還是不是世子,她就不保證了。 桃枝、侍書都還沒有回來,她一個人坐在漆黑的堂屋里,聽著隔壁廂房陸棠凄厲的嘶吼,雙手冰涼。 她特意沒讓人點燈,一個人呆呆的坐在屋子里,開始回憶他們的相遇。 他們第一次相見是在幽州城外,他來接她。 他很愛笑,對她也很溫柔,也有著很多古代男人都有的通病。 所以她決定控制自己,不要愛上他。 可是發生了意外,萬千人中,他是唯一一個回應她孤獨呼喊的人。 所以她決定順從自己的內心,哪怕就此墮進深淵也不在意。 后來呀,她想了很多法子改掉他的壞毛病,過程很不愉快。 她都快忘記了,在她決定喜歡他之后的記憶總是不那么愉快,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人插、在中間,他也總干糊涂事。 后來難過的時候越來越多,如同溪水沖擊堤岸,慢慢的消磨掉了她的喜歡。 最后她連喜歡的理由都已經忘記了。 所以她決定忘記他。 可是后來,他回頭了。 舒白摸了摸胸口,那里有微弱的跳動。 她眼神清明,自嘲的牽了牽嘴角。 只是不想他死掉罷了。 如果這一次,他好了,他們就做一對相敬如賓的夫妻。 ...... 陸棠在床上躺了兩個月才下床,期間大長公主府建好了,舒白帶著人搬進了新的住處;嘉和帝派也派了欽差來幽州,親封陸棠為護國大將軍,賜將軍府。 而靈幽王上書重新請封世子的奏折被駁回,嘉和帝已經不能容忍異姓王的存在。 宣旨自陸鴻天這一代起,王位不再世襲罔替,也就是說,王位到陸棠父親這一代便已經到頭,自陸棯開始陸家便與庶人無異。 接到圣旨的那一刻,老王爺、繼王妃以及王府各院的主子無不覺得天塌一般,特別是后來看到大長公主府對面建起的護國將軍府時,心中別提有多難受。 一家子也不是沒有舔著臉皮上門過,然而陸棠那一次被老王爺打得快要死了,也沒人為他說一句話,后來還牽扯到中毒的事情,陸棠門都沒讓她們進。 前腳轟走了礙事的人,后腳就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