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5
帝,怎會因這一點點的溫情而改變些什么看法,他不過是在做無用之事罷了。 想及此,青蕪壓下心底的波瀾起伏,漠然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縮到了袖子里。她抿了抿唇,將身子轉向了父神那邊,徒留下還依舊保持著幫她查看傷勢的男人,呆呆的站在了一側。她不喜歡被人擾亂心神,對比這些溫情款款、蜜里藏刀,她倒寧愿別人直截了當的向自己宣戰。 這么些年,她知道人心的可怕,最難捉摸的,其實不過人心二字。 那人還維持著幫青蕪查看傷口的姿勢,只不過現在原本放著溫軟小手的地方,已經是空空一片。昆侖的風刮過,帶著風雪的寒冷,不知為何,他覺得自己的心口好像是也空了一塊,呼拉拉的往里面灌著冷風,冷得都疼了起來。 就在兩人心思各異的時候,那邊的戰局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面對著勿暝神者的咄咄相逼,父神放棄了一開始的防守,也開始了攻擊。東皇鐘和盤古斧對上,那種神器相逼的氣勢將所有人都壓了下去,幾乎不敢直視場面上的那兩人。 兩人的速度都很快,在對戰過程中爆發的是最純正的靈力的對決,引得山河震動。青蕪皺了皺眉,突然間發現了一些詭異的地方。雖然看上去父神是節節敗退,甚至有些狼狽,但是這時候她卻發現,父神卻在不著痕跡的接近著勿暝神者。 心念一轉,青蕪已經是猜到了來龍去脈。長久的拉鋸戰讓早就心煩氣躁的勿暝神者更加煩躁,他收回盤古斧,身子一動,已經是直接的攻了上去。他的身影很快,幾乎一瞬間就到了父神面前,正正好好對上了東皇鐘。 就在這時候,兩人之間的東皇鐘一下子消失,勿暝神者的對面,正好就是父神。勿暝神者已經伸出了手,那手上聚集了強烈的靈力,那原本是對著東皇鐘發出的攻擊,誰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個時候父神會撤去了東皇鐘的保護。 下一刻,那強大的靈力直接打到了父神的身上,與此同時,從父神的手上出現了一團亮光,就在勿暝神者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那團亮光吸入了進去。父神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身后的地上,他的頭往旁邊一偏,吐出了一口血來,很顯然,剛剛那一招的確是傷他不清。 但是他沒有猶豫,立馬盤腿坐起。他半閉著眼睛,口中念念有詞。本來擔心他傷勢的眾人一看見這個狀態,立馬像是懂了些什么。東皇鐘緩緩地轉動起來,在父神的面前極緩慢的轉動著,它周身的光芒流淌著,一片華光異彩。 幾個上神對視了一眼,一瞬間都明白了父神是要做些什么,他們抿了抿唇,幾個人身子一同躍起,分別端坐在父神的幾側。幾人的位置是經過了最周密計量的,那是啟動陣法最好的位置。 青蕪瞇起了眼睛,望著分別端坐幾個方向的上神,心中迅速的計量了起來。當時神界仙史只是寫了父神用東皇鐘封印了勿暝神者,但是細節之處卻并未多說,原來事實情況竟是如此么。 她壓下心底的驚駭,忽然間明白了為什么出了封印的勿暝神者會變成那個樣子。要說勿暝神者乖張,但是出了封印的他卻并未像傳說中那般心狠手辣,原來不過因為這個陣法。 端坐在幾側的上神青蕪并沒有見過,那是比自己母君還要年長的上神?,F如今他們的身前分別懸浮著各種神器。除了伏羲琴和神農鼎,其他的神器青蕪并沒有見過,但是光從外形來看,便能猜了個七七八八,那分別是崆峒印、昆侖鏡和女媧石。能夠一次性出現這么多神器集結的,恐怕也只有那個陣法了。 神界仙史記載,上古時有一陣法,由五種神器組成,每種神器都需要一個守護者。該陣法運作時需要消耗大量能量,能量由神器和守護者提供。對于神器或神器轉世成人者,該陣消耗的是其本身之力,而對于守護者,此陣消耗的是他們的夢想和愿望。因為該陣法可以吞噬守護者的最惦記的記憶,故名為“失卻之陣”。 原來當時封印住勿暝神者的陣法就是失卻之陣,難怪解除封印的勿暝神者神識混沌,有很多記憶都是有些模糊的。當時楚遇能夠在東皇鐘里留下勿暝神者的一魂二魄,恐怕也是因為失卻之陣消耗了他太多的靈力,壓制住了他罷了。 就在青蕪失神的時候,從虛空之中傳來一聲痛苦的嘶吼,一點亮光出現在陣法正中。父神抬起眼,望向亮光閃爍的地點,有點點光芒環繞在周圍,從上往下看,能夠看到一個陣法已經是初步形成。 那亮光閃動的地方,就是緣涼神者設下的結界。東皇鐘緩緩轉動,越發的快速,從上而下慢慢的蓋住了那點亮光。嘶吼聲還在持續,只不過聲音越來越低,直到消失不見。 般若結界緣涼神者(九) 青蕪不知道最后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她只知道在父神封印住勿暝神者之后,她的眼前一黑,竟然是暈了過去。 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回到了客棧的天字一號房,若不是自己手心的那片傷痕,青蕪還會以為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個夢,夢里面,自己見到了母君,見到了父神?,F在夢醒了,所以自己又回到了客棧里。 吱呀一聲推門聲響起,帶回了青蕪的思緒,一瞬間她臉上的茫然之色消失殆盡,已經是往常的神色。她眼神一轉,已經是放到了進來那人的身上,但是只看了一眼,她便轉過了眼去。 進來的不是旁人,正是青蕪昏迷前離自己最近的勿暝神者,此時他一手端著一個白瓷碗,另一手拿著一個黑漆漆的小罐子,走向了青蕪。 “女帝睡了這么些時日,總算是愿意醒了。若是再不醒來,我可要擔心的呢?!辈挥们嗍徴泻?,勿暝神者已經是坐在了床側,他將手里黑漆漆的小罐子放在了一遍,伸手拿起了瓷碗里的勺子,舀了滿勺黑漆漆的藥汁,送到了青蕪的唇邊。 青蕪腦仁還有些疼,聞著鼻翼下那難聞的湯汁更是想吐,她閉了閉眼,忍下了心底翻滾的難受,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直接伸過手來端走勿暝神者手上的瓷碗,仰起頭一飲而盡,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勿暝神者手上還拿著瓷勺,就這么愣愣的看著青蕪一口氣將那碗自己看起來都覺得苦的要死的藥汁喝完了。直到眼前出現了一個空碗,勿暝神者才微微收斂了臉上的驚訝,將碗勺放在了一旁的柜子上,他打開了那個黑漆漆的小罐子。 出乎青蕪的意料,這罐子里的東西倒不算難聞,散發著草木的清香。勿暝神者從里面取出了一些膠體,在兩指間揉熱了之后,才牽起青蕪的手,將那藥膏抹到了她手上的傷口上。 雖然面上沒表現出什么,但是那碗藥喝下去也不是什么感覺都沒有的,她半闔著眼睛,等待著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