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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抱著她就哭了一通,一直說她沒離開家出去住過,擔心她不能習慣。想到自己mama那雙紅通通的眼睛,郁北北眼圈也紅了,可最后還是忍不住給她mama打了個電話。 結果倆人接通后就不約而同的都沉默了,郁北北深呼吸了好幾遍,才鼓起勇氣說:“媽,我都挺好的?!?/br> “恩……”她mama說,“挺好的,那就掛了吧……”后邊聲音越來越小,已經慢慢變成了哭腔。 郁北北恩了一聲,趕緊把電話按斷了。她站在空曠的走廊里,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捂著自己的嘴巴,想大聲的嚎出來,又怕太大聲吵到教室里上課的人,一哽一咽,可是傷心死了。 她后悔的腸子都要青了,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想不開,選了離家這么遠的破地兒上大學呢? …… 休息了一天后,噩夢一樣的軍訓開始了。那天太陽特別燦爛,一位教官頭頭站在cao場高高的觀景臺上俯視她們,溫柔的讓她們先站了一個小時的軍姿。對著太陽,前后左右十五分鐘換一次站姿方向,說這樣曬的更均勻。 可憐郁北北和趙泠珩長這么大頭一次曬這么烈的太陽,臉都曬疼了,還不準動一動。趙泠珩最先受不了了,站在郁北北身邊,她咬著后槽牙,小小聲說,“我數一二三,咱們就暈過去如何?” 郁北北說,“好?!?/br> 然后三下數完,郁北北一臉懵逼的看著她真的躺在了綠油油的草坪上…… 她還以為她是開玩笑的。 曬完一個鐘頭,她趁著休息時間跑去醫務室找趙泠珩,她正被一圈人圍的嚴嚴實實,有醫生,有老師,還有教官。 “我難受?!壁w泠珩皺著眉,表情脆弱的像林黛玉,“有點頭暈,還有點惡心,身上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br> 醫生毫不留情的揭穿她,“什么檢查都給你做了,你什么事都沒有?!?/br> “那醫生,我為什么這么難受?”她表情無辜。 醫生翻了個白眼,“你要想讓自己難受,那肯定就難受了唄!我要硬說自己不舒服,現在也能不舒服?!?/br> 趙泠珩裝沒聽見,她摸著自己的臉,“還有點燙?!?/br> 這下她不尷尬,郁北北在旁邊看著的都替她尷尬了,她要是睜眼說瞎話,也臉燙啊jiejie。 趙泠珩偏頭看見郁北北了,眼睛頓時一亮,但還是嬌弱的:“北北……” 郁北北擠到她身邊,一臉黑線的問:“你怎么樣?” “不太好?!壁w泠珩又拿出了她演戲的天分,“我總得渾身乏力,你說我是不是得了什么絕癥?” 郁北北不愧是個好發小,從善如流的順著往下接:“也許吧,你從小就愛生病,上次走著走著不是就暈倒嗎?好好休息,我已經找老師給你請假了,你就別軍訓了?!?/br> 校醫在旁邊皺眉,“走著路就暈了?是不是血糖低???現在你們小姑娘為了好看都不吃飯,減肥減的一身病?!?/br> “應該不是吧?!庇舯北北犙壅f瞎話的功夫比趙泠珩有過之而無不及,她看著校醫,一臉的無害純良:“她上次去醫院檢查,醫生說好像是她腦袋里神經的問題,但現在咱們國家醫療能力有限,說暫時給不了什么好的治療辦法?!?/br> 郁北北的語氣誠懇,“她總是這樣動不動就暈倒,家里人也挺著急的?!?/br> “你是她?”一個教官疑惑的問。 “發小,我們倆從小一起長大的?!庇舯北贝?。 “哦,怪不得……”怪不得這么了解。 又有人問她,“你們倆都報了這個學校???” 郁北北目光溫柔的投向躺床上半死不活的趙泠珩:“是啊,我擔心她呀?!?/br> …… 趙泠珩一邊舔著冰棍一邊意猶未盡的想著郁北北白天時說的話,突然嘿嘿笑起來,“你知不知道你白天時候說的那句話特別基?” 郁北北白她一眼,“我還能更基?!?/br> 趙泠珩無視掉她的不解風情,從臺階上蹦起來又跑進超市,“你等著我啊,我給你買好吃的?!?/br> 說買還真買了,不一會她手里拎了一大袋子零食出來,把東西往郁北北面前一放,“吃吧,今天我請客!為了報答你白天對我的恩情?!?/br> 郁北北也不跟她客氣,扯過袋子在里頭翻了翻,看見一個小魚干伸手就去拿,剛到手就被趙泠珩奪下來,“這個是我給我自己買的,剩下是給你的?!?/br> “你為什么不買兩個?”郁北北瞪著眼睛。 “因為貨架上只剩下一個啦?!?/br> “你不是說你請客?應該給我吃??!”郁北北從她手里搶回來,美滋滋的正要拆包裝,就見趙泠珩把整個零食袋子都抱走了。 厚著臉皮道:“我反悔了反悔了,魚干給你,這些給我吃?!?/br> 覆水還能讓你再收?郁北北滿臉黑線的把魚干還給她,將零食袋搶回來,“那還是給你?!?/br> 白天軍訓累了個半死,難得享受一下這會輕松的時光。趙泠珩一邊吃東西一邊說話,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雖然我不軍訓了,但我還是會去cao場見習的,雖不能跟你同甘共苦,但還是能跟你一起曬曬太陽?!?/br> 郁北北不理她,腮幫子吃的比她還鼓。 趙泠珩以為她生氣了,伸手戳她的臉,又嚴肅又認真的說,“這事兒怪我,怪我平時老跟你鬧,都把你鬧傻了,我說的哪句是真的哪句是玩笑話你都聽不出來。不是網上很流行這么一句話嗎?‘怪我嬉笑太甚,無人欣賞我的認真?!?/br> “這是諷刺人的吧?”郁北北十分無語。 趙泠珩詫異,是嗎? 再回宿舍的路上趙泠珩就像打了雞血,興奮的大喊大叫,“明天不用軍訓嘍!哈哈哈!哈哈哈哈!生病的感覺好棒,啊~我頭好暈~哈哈哈!” 郁北北想堵她的嘴,被她躲開了。 郁北北說她,“你快別喊了,前面就是教官們住的那棟樓,你當心被聽見,記你一大過?!?/br> 趙泠珩不以為然,“這隔了小兩百米呢,誰耳朵那么尖,他能聽見?” “這可說不準,要萬一聽見了呢?” “聽見就聽見了唄,不怕!我就是不用訓了,我有假條哦,蓋了校長的章呢,見鬼去吧!我苦逼的軍訓!見鬼去吧!扯淡的教官!”趙泠珩哈哈大笑,邊笑邊做鬼臉。 郁北北無語了,干脆不管她。 結果沒走幾步,趙泠珩就傻眼了,誰能告訴她,這幫站在墻角曬月亮的教官們是怎么一回事? 那幫教官足足有二十多號人,一個個都貼在墻角站著,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個個直視前方,面帶忍俊不禁的笑意,顯然她剛剛說的話全被聽了去。 真是的,趙泠珩恨不得咬舌自盡算了,這么寬的路不待,都站在墻角干嘛?還是這么一個背人的墻角,拐個彎才能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