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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裝睡對吧!夏唯蹲下,拍拍他的臉,笑了笑半帶威脅地說道:“祁江,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就把你丟在這里了?!?/br> “秦慕之!”不出所料,祁江一聽到這話,也顧不上裝死, 立刻跳了起來, 惡狠狠地看著她, 哼了一句:“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毕奈ㄠ托α艘宦?,站起來對司徒無銘說道,“走吧,他沒事了?!?/br> 秦慕之做過祁江的伴讀, 自然對他的脾氣了如指掌, 三個字概括:不驚嚇。 “哎,我大老遠的過來看你,你怎么都不關心一下我呢?”祁江鼓了鼓嘴,故作傷心道。 他容貌清俊,而且對旁人都是愛搭不理的樣子,只有對秦慕之才會展現出完全不同的一個他, 這一點,秦慕之不知道,夏唯也不知道,所以聽到這話,她自然是不信的。 “好吧,辛苦你了,現在可以讓我走了吧?”夏唯說道。 看到這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四皇子的時候,夏唯真的是嚇了一跳,事情的發展真是超乎她的想象,她都有些無措了,轉而又必須讓他離開,否則三人行算是個怎么回事? 怕什么就來什么,祁江明顯不高興了,他坐在地上,也不說話,眼睛定定地看著夏唯,有一股怨氣,他身形挺俊,如今卻像個孩子撒嬌般地坐在地上,任你怎么勸他也沒用,只能暫且答應他的要求。 “都多大的人了,怎么還能用這一招?”夏唯半氣惱半哀怨地嘟囔了一句,伸手想要拉住祁江,“喂,起來吧,你跟我們同行就好了?!?/br> 眼前的人容貌妖冶,有著男子般地灑脫,卻又有著女子一般的妖艷,祁江看了夏唯伸過來的手,沒有接,而是自己起來,說道:“那你不許反悔,走吧?!?/br> 他的心里一直有一個秘密,他知道秦慕之是……可她是皇上親賜的尚書令,欺君之罪,就是一向最受皇帝寵愛的他也無能為力,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幫秦慕之保護這個秘密。 于是,這次的旅程由一人變成兩人再到三人行,隊伍的擴大速度有些驚人。 夏唯很頭疼,祁江在這里就意味著她不能和司徒無銘獨處,他們之間的關系也不可能再進一步,這可怎么辦? 現在她要解決的第一個問題是讓司徒無銘知道她是女子,卻又不能告訴皇上,憑現在來看,不是她對自己沒有信心,只是若是司徒無銘知道了她不是男子,恐怕會第一時間告訴皇上。 哎。 夏唯惆悵地望向天際,淡紫色和藍色暈成一團,很亂,就像她現在的心情。 —— “你去打幾只野雞過來?!毕奈ǖ?。 “什么?秦慕之,你竟然讓堂堂四皇子去給你打野雞?”祁江極為不滿地反駁,指向另一個人,“他怎么不去?” “不打就不要吃?!毕奈ɡ淅涞?。 “……好,秦慕之,我去!若是我父皇知道了這件事情……”祁江義憤填膺,好像受了極大的委屈,“要不是我餓了……” “你還沒長大么,三句話不離皇上?!?/br> “原來你還知道我父皇是皇上啊……T^T” “快去!” 眼看著快要到鄭發,夏唯覺得她有必要把祁江支開了,一路上他就沒有停話的時候,她真沒發現原來四皇子還有做話嘮的潛質。 而司徒無銘沒有再說過一句話,這個發現讓夏唯很心塞,她好不容易讓惜字如金的御醫大人開口了,沒想到又變回了原樣。 攻略之途漫漫無期了…… 怎么辦? “傳言四皇子性格驕縱,從來受不得一點委屈,且最受皇帝寵愛,你怎么敢如此對待他?”久未曾說話的司徒無銘終于開口,略帶詫異地問她。 “他那煩人的性子就是別人慣出來的,連皇上都不能對他說重話,不出來一個能制住他的人怎么行?”夏唯笑了笑,尋了塊干凈的地方,撿了些柴火,然后拿起兩塊石頭擦了兩下,便冒出了火花,整個過程動作如行云流水般流暢迅速,偏偏做這個動作的人還明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司徒無銘愣了一下,點點頭沒有再說話,也拿起一根樹枝撥拉起來。 司徒無銘沒有想到,自己竟然還能和秦慕之一起生火,感覺真是……奇異。 等祁江拎著幾只野雞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昏暗了下來,夏唯昏昏欲睡,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祁江道:“這是夜宵?” “我……”祁江有些不好意思,他吞吞吐吐道,“這和我們打獵又不一樣,我也沒有武器,所以慢了一點?!?/br> “哦?!毕奈☉械寐犓医杩?,直接拿過來處理,然后串在樹枝上烤,她的側臉被火光映照的十分溫暖。 溫暖?司徒無銘想到這個詞,啞然失笑,秦慕之怎么可能和這個詞扯上關系,他一向是風流隨意的,想來是他的錯覺罷。 大概十分鐘過去,夏唯停下反復翻轉雞串的動作,挑了一串烤的金黃酥脆的雞串,遞給司徒無銘道:“嘗嘗味道怎么樣?!?/br> “我也要!”祁江見狀不樂意了,連忙說道。 夏唯看了眼他,無奈地搖搖頭,心想他也二十了,怎么還像個孩子似的,她就是悲催的保姆:“再等一下,這串還沒有完全烤熟?!?/br> 祁江默默地躲到角落里畫圈圈。 憑什么,憑什么!那個男的就是個面癱臉啞巴,怎么可能比他有意思,秦慕之為什么把那串烤雞給他!嗚嗚嗚,好餓好想吃??! 實踐證明,他果然還是個吃貨╮(╯▽╰)╭ 又到了一天一度的喝藥時間,夏唯手捧著藥碗,心里揮淚:裝病真是太辛苦了,喝一口苦到心里啊,這么敬業的演員上哪找? 一口氣將清透還散發著香氣的藥汁盡數吞下,夏唯咳了幾聲,可憐巴巴地看著司徒無銘:“無銘,有甜的東西嗎?” 司徒無銘別過眼:“沒有?!?/br> 夏唯默默躲在角落里畫圈圈:可是我明明看到了蜜餞的! 司徒無銘:-_-|| ——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開始懷疑我的身份所以派人試探?”夏唯喝了一口清茶,皺眉問道。 “是?!?/br> “可是會是誰呢?”秦慕之一直隱藏的很好,沒有露出半分破綻,她來的時候,身邊也沒有朝廷之人,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還有一件事?!庇靶l不知從哪里掏出一只鴿子,又拿出一卷小小的紙條,“我們還發現有人用信鴿傳送我們的位置?!?/br> 夏唯順手接過來,展開,只見折的皺皺巴巴的紙條上筆跡清晰有力:距離鄭發還有一天的行程。 他們本來只需要半天的行程便可以到鄭發,但最后是她嫌太累便減慢了趕路的速度,這件事,只有三個人知道。 她自己,司徒無銘,還有祁江。 夏唯緩緩放下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