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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點回來?!?/br> 邵鈺目光復雜的看著她,里頭隱約有東西在閃爍,溫寶肆朝他揮了揮手轉身。 客廳翟秋和溫櫻還在等著她,看到她進來時滿臉詫異,不明白出去時還興奮得不行,怎么回來就變成了這樣。 溫寶肆對她們笑著解釋,外面天太熱,被曬得有點累,先上去洗澡睡一覺。 一回房,背抵在門板上,就像是被抽干了渾身力氣。 在床上一直從白天躺到黑夜。 大腦仿佛停止了轉動,像是壞掉了的機器,一直循環播放著關于他的點點滴滴。 清晨陽光下踩著單車的少年。 每天背著書包打開門見到的第一張臉。 和唐堯他們打鬧時總是在一旁溫柔注視著她的人。 老是愛摸她的頭。 還很自然地牽她的手。 總是默默地關心著她,天冷會送奶茶到教室,天熱會給她買雪糕,就連每個月那幾天,都會給她泡好紅糖水。 好像生來的使命就是對她好一樣。 溫寶肆閉上眼,腦中卻清晰地出現了他的模樣。 笑的,安靜的,慵懶的,冷然的。 直到這一刻,溫寶肆才確定。 她對邵鈺的根本不是什么喜歡。 而是愛。 那種流淌在血液中,刻在心臟上,存在大腦里的,不知名的東西。 溫寶肆蜷縮起了身子,用被子把自己緊緊裹了起來。 心可真痛啊,好像難受的快要死掉了。 -- 電視里常說,借酒消愁愁更愁,可溫寶肆卻瘋狂懷念起了那一次醉酒后,那是一種飄飄然,忘記所有煩惱的感覺。 她抹了把臉,從床上爬了起來,到浴室洗了個澡,換上了最舒服簡單的棉布短褲和T恤。 然后,拿著錢包手機去了上次那家酒吧。 走進去時,服務員明顯對她詫異地注視了幾秒,在她熟練地報出包間名并且抽出錢時,換成了熱情恭敬。 “好的,108一整晚是嗎?酒要那種呢?” “十杯藍色瑪格麗特,其他你看著上點就行了?!睖貙毸疗届o的說。 還是上次的房間,只是從滿室的人變成了空蕩蕩,溫寶肆打開墻上的液晶屏幕,女歌手婉轉動聽的歌聲緩緩流淌出來。 酒很快上了上來,在桌上擺成一排,整整齊齊,淡藍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散發著迷人的光。 溫寶肆拿起,仰頭一倒,一整杯酒就見了底,她閉了閉眼睛,感受到了熟悉的暈眩。 一杯接著一杯,一排酒就慢慢空了,只是奇怪的是,除了腦袋有點暈,意識依舊清醒的可怕。 溫寶肆倒在沙發上,聽著耳邊放著的一首接一首情歌,鼻子酸酸的,又哭了。 哭完,整個人都醒了幾分。 很奇怪的一種狀態,像是清醒,又像是喝醉,仿佛有什么東西沖破了往日桎梏,靈魂變得肆無忌憚起來。 她好奇地品嘗著服務員送上來的其他酒,咂一口,好喝就瞇瞇眼睛,滿足地喝下一整杯,不好喝就皺皺眉頭,然后放下。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暈暈沉沉,迷迷糊糊,就連放在沙發上的手機瘋狂叫囂也沒有聽見。 邵鈺快急瘋了。 晚上和唐堯他們一起吃飯,正式說了他要出國的事情,中途被問及溫寶肆的反應,邵鈺和盤托出,把她下午時的模樣說了一遍。 兩人聽完都沉默了,情緒低落得不行,最后還是祁沅不放心,叫他再去家里看看她。 邵鈺自己也不太放心,于是飯局結束之后給溫寶肆打了個電話,結果遲遲沒人接通,去溫家一問,說是和同學一起去玩了,晚上都不回來。 溫寶肆玩得好的同學就那么幾個,邵鈺立即去問了趙晴空,卻被告知并沒有同學聚會。 這一下心都被提到了嗓子眼,邵鈺生怕她做出什么傻事,瘋狂打她手機怎么都沒人接。 還是酒吧黃老板給他打了電話。 其實邵遠山從商,因為老爺子當年在政界勢力太顯眼,無數人都盯著,因此到了他父親這里,便激流勇退,靠著各界人脈很快就自立門戶出來,在這幾年積累下,資產更是翻了好幾倍。 這酒吧便是他經常招待客戶之用,邵家是大股東,邵鈺跟著來過幾次,老板都認識他。 上次他們一群男孩子中摻雜著一個女孩子,以黃老板的眼力,當然一次便記住了人。 他還是聽底下服務生在議論108房間來了個奇怪的女孩子一直喝酒,再聽了兩耳朵穿著長相都覺得熟悉才好奇去看了看。 結果這一看,就發現了個大事情。 這姑娘一看就是來買醉的。 他們小老板捧在手里的人萬一在這里出了點什么事,那他這個酒吧老板也怕是做不下去了。 于是馬上就給邵鈺打了電話。 第16章 汽車的馬力被發動到最大,處于要闖紅燈的邊緣。 恰逢夜生活開始,車流堵得不行,邵鈺的往日冷清全然不在,急躁得一個勁瘋狂按著喇叭,前面司機都忍不住探出頭來欲開罵,但在看到車牌時又偃旗息鼓,小聲嚷嚷了幾句便縮回了腦袋。 一路疾駛到酒吧,黃老板早就已經等在門口,見到他進來立刻迎了上去。 “小邵總,按照您的吩咐看著呢,人沒事,只是好像喝得有點多…” “好的,辛苦了,下次在我爸面前一定多替你美言幾句?!?/br> 邵鈺大步往里走,聞聲微微頷首對他側頭說道,黃老板立刻喜笑顏開。 “哪里哪里,這是我應該的應該的,那就先謝謝小邵總了?!?/br> 邵家酒吧有一片連鎖,這里只是其中小小一家而已,而他所說的美言幾句當然不只是隨便說說。 黃老板喜不自勝,感覺今年升遷有望,還多虧了那個小姑娘,他樂著想。 在一片鬼哭狼嚎中,那間安靜的房間特別醒目,低柔婉轉的情歌隱約從門縫中流瀉出來,邵鈺看到里面那個趴在沙發上睡著的人時,提了一路的心終于安放下來。 門推開,房間里的人毫無覺察,邵鈺暗嘆了口氣,走過去蹲在她面前輕輕叫了兩聲。 “肆肆?肆肆?” 趴在那里酣睡的人終于有了反應,她迷迷糊糊睜開眼睛,里頭卻是一片迷茫。 “阿鈺…?”看了他許久,溫寶肆方才遲疑的低喃,聲音緩慢遲鈍,帶著試探。 “是我?!鄙垅暬卮?,伸手把她從沙發上扶起。 “起來,送你回家?!?/br> 這一下,方才還乖巧躺在那里的人立即變了個樣,哭著叫著掙脫他。 “我不回家!” “不要回去!” 邵鈺猝不及防,只能把人抱在懷里,認真地盯著她問:“為什么不回去?” “不開心?!迸⑸焓秩嗔巳嘈目?,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