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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并未伸手來接,只是淡淡道:“他為什么突然給你這個?!?/br> “早上聽說你最近咳嗽又犯了?!睖貙毸聊托牡幕卮?,語氣平靜和緩,溫櫻聽完停頓了幾秒,方才伸手接過。 少女的身影一言不發消失在門扉內,溫寶肆站在原地,駐足久立,方才離去。 這兩個月來,溫櫻對她的態度越發冷然,以前還能偶爾心平氣和的說上兩句話,現在竟然連一個字都不愿意對她多說。 無奈也罷,心酸也罷,溫寶肆自知這種事情強求不來,只能靜靜的,等待著時間的洗禮。 端午,溫家要回一趟鄉下祖宅,兩位老人年紀都大了,越發眷戀同輩的人,時不時便會回去和鄰里們一起敘舊聊天,下棋繡花。 即使是搬來大院幾十年,這份感情依舊存在。 溫閔行這次剛好放了幾天假,不放心兩位老人自己回去,便親自開車送他們,而翟秋也打算到鄉下和老人們一起包點粽子帶回來。 臨行前,她還在拉著溫寶肆細細囑咐。 “我們最遲傍晚就會回來,你jiejie昨晚又咳嗽了,千萬不要放她一個人在家里,要好好看著她知道嗎?” “好的,mama?!睖貙毸凉郧傻狞c頭應著,又聽她說藥放在哪里,怎么服用,事無巨細的交代。 溫寶肆全程都認真的聽著,最后大力點頭,信誓旦旦的保證。 “mama放心吧,我會照顧好jiejie的?!?/br> 車子消失在視線,諾大的房子突然變得空蕩蕩,溫寶肆路過溫櫻門口,踟躕兩秒,最終還是越過推開了自己的房門。 寫了一上午的作業,一直臨近中午,溫寶肆才去敲了敲隔壁的門。 “姐…姐?!彼行┻t疑的叫著,兩人單獨相處時,溫寶肆幾乎沒有和溫櫻說話的機會,只有在家人面前,她才會叫著jiejie。 一直敲了好幾聲,房門才從里面被打開,溫櫻臉色有些蒼白,眼里是不虞,站在那里看著她,一言不發。 “我熱了飯,mama叫我一定要叫你吃,不然對身體不好?!睖貙毸疗胶偷拈_口,溫櫻沉默了兩秒,提步越過她往外走去。 一頓只聽得見碗筷相碰撞的午餐,溫櫻草草吃了幾口,便繼續上樓,房門緊閉,溫寶肆垂下眸子,默默收拾著碗筷。 家里的幫傭阿姨今天也請假回去了,只有她們兩人待在這諾大的房子里,外頭不知何時下起了雨來,淅淅瀝瀝,更顯寂寥。 收拾完東西上樓,經過溫櫻門口時,那扇緊閉的房門竟然被打開來。 少女站在那里,纖瘦蒼白,一板一眼堪稱是命令的語氣朝她說。 “我想吃中安路的櫻花蛋糕,你去給我買?!?/br> 溫寶肆驚愕過后,遲疑了一會,方才小心翼翼試探問道:“剛才沒吃飽嗎?” “嗯,太難吃?!?/br> 溫寶肆抬眸看了眼外面的雨勢,踟躕開口:“可是mama說,不能讓你一個人在家?!?/br> “我已經快十八歲了?!睖貦延行┎荒蜔?,眉頭輕蹙了起來,溫寶肆還是有些猶豫,溫櫻眉眼一冷,抬手一把摔上了門。 “不肯就算了,不用找這些借口?!?/br> 溫寶肆僵在了原地,巨響聲還回蕩在耳邊,冷風撲面,讓她渾身發涼。 步伐沉重緩慢的回到房間,她坐在床上,思來想去還是拿著手機撥了翟秋的號碼。 無人接聽。 她試著再撥打溫閔行的,竟然都是一樣。 溫寶肆干脆拿起外套和錢包,去隔壁輕輕敲了敲門,耐著性子開口:“溫櫻,我現在出門去幫你買蛋糕,你自己一個人在家注意一點,有什么事情就打我電話?!?/br> 說完,她又咬咬唇道:“或者你打小清的電話,邵鈺哥他們今天補課,還在學校沒回來?!?/br> 小清是溫櫻的一個朋友,和她同齡,兩人關系不錯,家就住在不遠處。 溫寶肆說完,許久,里頭才傳來一聲模糊不清的嗯。 她頓了頓,提步下樓。 雨勢有些大,出租車被堵在了路上,不知為何,溫寶肆心里莫名不安,雖然知道溫櫻不是小孩子,但翟秋臨行前的再三叮囑還是時不時浮現眼前。 她沒有見過溫櫻發病時的模樣,只是從那經常斷斷續續的咳嗽中能窺見幾分,還有偶爾,三更半夜客廳亮起的燈光。 出租車如同蝸牛般在車流中艱難行走,抵達溫櫻要吃的那家蛋糕店時,已經過去了大半個小時。 幸好蛋糕有現做好的,溫寶肆提著精致的粉色盒子,飛快的往家里趕。 雷聲陣陣,雨下得越發大起來,成串的雨珠子在車窗玻璃上匯成了一條小溪流,不急不緩,和她此刻焦急的心情成鮮明對比。 胸口愈發慌亂,像是有什么不好的征兆要脫跳而出。 溫寶肆坐在出租車里,看著越來越近的溫家大門,情不自禁屏住了呼吸,心漸漸落定,然而就在下一秒的拐彎,她看到了門口停放的那輛救護車。 閃爍著刺目的紅藍色燈,擔架抬著雙眼緊閉臉色蒼白的纖瘦少女,醫護人員撐著雨傘神色凝重步履匆忙。 這一刻,耳邊失聰,整個人魂游天外。 醫護人員把擔架上的人送上車后,印著十字架的白色車門被緊緊關閉,然后救護車從她眼前駛過。 “師傅,麻煩跟上去!”溫寶肆反應過來,聲音帶上了哭腔,又急又恐慌,出租車司機被她此刻的模樣嚇到,立刻調整方向跟上了前面那輛救護車。 “姑娘,你別著急,我保證不會給您跟丟,別急啊……” 師傅從車里的前鏡里打量著她,一邊注意著路況一邊出聲安慰,溫寶肆忙不迭地的點頭,心頭慌亂得如同一片亂麻。 一直到即將抵達醫院,她才想起來拿出手機,只可惜已經顯示黑屏沒電了。 救護車一路呼嘯著在醫院門口停下,一行醫護人員推著車飛快進入大廳,溫寶肆付了車費,跌跌撞撞的跑了下去,眼睜睜看著溫櫻在她面前被推進了急診室。 短短幾分鐘度日如年,溫寶肆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整個人如同脫力般渾身發軟,連站直的力氣都沒有。 她把手里一路提著的蛋糕放到了地上,然后靠著墻,緩緩滑落了下去。 如果,萬一如果溫櫻有了什么意外,那她這一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溫寶肆閉上了眼,被極力壓迫著的心臟有些承受不住的劇痛。 面前的門被打開,穿著白卦的醫護人員走了出來,她宛如看到救星般迎了上去,只是還未近身,便聽到身后慌亂繁雜的腳步聲。 同時,溫寶肆的身體被人用力推開,她失力歪倒在一旁,連忙伸手撐住墻壁,勉強站穩,肩膀還在隱隱作痛。 “醫生!我女兒沒事吧?!”是翟秋慌忙焦急的聲音,她頭發衣服上還沾著雨水,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