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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變得正色起來。 “可是于末,我有喜歡的人了?!?/br> “對不起?!?/br> 嘟嘟嘟… 電話被他掛掉了。 車子緩緩在十字路口停下,面前剛好是紅燈,溫寶肆摘下耳機,眼里閃過一抹歉意,心頭有些微微酸澀。 她垂下眸子,輕輕嘆了口氣。 前不久上映的一部紅色題材大電影,巨星云集,名導監制,斥巨資拍攝。 星城傳媒有參與投資,因此幫溫寶肆拿到了一個女三號的角色,恰好是和目前圈內當紅小生于末搭戲,兩人在里頭飾演一對隱藏身份刺探情報的假夫妻。 戲份不算多,卻也要朝夕相處大半個月,因為劇本需要,還經常會有同床共枕的鏡頭。 于末年少成名,這幾年簡直紅透了半邊天,迷妹粉絲無數,一張無可挑剔的臉讓人情不自禁想要舔屏。 再加上真人秀采訪之類展現出來的性格單純又陽光,像個大男孩,更是圈粉無數。 然而這樣的人卻是毫無感情經驗,在第一次見到溫寶肆和她握手打招呼時,便紅了臉。 之后只要兩人稍微有點親密戲份,他總是手足無措,耳根紅紅的模樣,一眼便能讓人看透心思。 溫寶肆因此刻意的和他保持著距離,然而,青澀少年表達感情的方式,也是如此的直白和魯莽。 就像一股旋風,坦誠凌厲,席卷而至。 得天獨厚的少年,完全不知掩飾和收斂。 溫寶肆微嘆,給他的經紀人打了個電話。 -- 到公司時,大堂來往員工神色都有些匆忙,好像是突然有大領導視察,帶著一股緊張和無措。 溫寶肆微微詫異的挑了挑眉,徑直往電梯走去,路過前臺,耳邊傳來了小聲議論。 “聽說咱們公司被收購了,剛剛過來的那位就是新老板?!?/br> “真的嗎?!難怪徐總領著一大幫子人跟在他身后?!?/br> “不過新老板長得真好看!就像電視里的那個小菩薩似的,眉清目秀,精雕細琢?!?/br> “啊啊啊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 嗯? 溫寶肆斂目,凝眸沉思了幾秒,按電梯直接上了頂層。 會議室在盡頭,穿過走廊,右手邊有個洗手間,溫寶肆走過去時,剛好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幾個女人從里頭走出來。 面孔都有些熟悉,平日里應該打過照面。她們低頭邊整理著衣服邊聊天。 “你說這新老板一上任都開了半天的會了,到底在說什么啊,高管職位變動?” “不是,聽說是關于溫寶肆這次爆出的緋聞?!?/br> “嘖嘖嘖?!睅兹苏Z氣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興奮之情顯而易見。 “徐總退下了,我看她還怎么囂張?!?/br> “這次事情鬧得這么大,新來的大boss不會直接給她封殺掉吧?!?/br> “說不定哦…” 說話的那個女人笑得格外開心,溫寶肆認識她,星城傳媒旗下的一位三線小明星,平日里見到她時總是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叫寶肆姐。 “畢竟是爛泥扶不上墻,拍了這么多大制作電影,就連季南和齊語都給她配戲,也還是紅不起來,我要是老板啊,估計早就放棄她了?!?/br> 那人捂唇嬌笑,語氣滿是譏諷和嘲弄,另外兩人也十分開心的笑著附和著。 溫寶肆聞言面無表情,推了推臉上墨鏡,加快了步伐,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上清晰可聞。 那三人的身影微微僵住,溫寶肆從她們身旁擦肩而過,凌厲的氣勢帶起一陣風,空氣中莫名感覺到了涼意。 幾人面面相覷,對視兩秒,眼里錯愕又換成了不屑,望著她的背影翻了個白眼。 剛抵達大會議室門口,玻璃門就被推開了,一群人魚貫而出,溫寶肆掃了一眼,都是各部門領導總監。 徐城在后頭和一個人說這話,看到她時愣了一下,隨后展開一個笑容。 “肆肆,你來的剛好,跟你說一下——” 他話語還未落地,就被一道清磁含笑的聲音打斷,淺淡好聽的嗓音中,帶著如春日微風掠過的溫潤。 “肆肆?!?/br>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目光紛紛在兩人之間探究,不遠處的幾位女明星更是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 那人迎著眾人視線,一步步朝她走來,精雕細琢的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溫寶肆看著他在面前站定,唇間微動。萬般心緒無從歸納,最后只得凝視著那雙如水洗過般烏黑剔透的眸子,緩緩輕喃。 “阿鈺?!?/br> 那兩個字似含在舌尖百轉千回,纏綿悱惻,繞著萬般化不開的柔情。 邵鈺眼里顯露出明晃晃的笑意,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伸出手,無比熟練地揉了揉她的頭。 那動作寵溺又自然,仿佛是做過千遍萬遍。 “我回來了?!?/br> 第2章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望著面前這張幾乎刻在心上的面容,溫寶肆有些恍惚。 身體和靈魂,都像是隨著眼前人,不受控制的被拉扯進了那個酷暑午后。 時間被撥回數年前。 溫寶肆記憶中第一次來到北城溫家,是在十五歲那年。 正值八月,鑠石流金。 整個北城像是籠罩著無形的蒸籠,空氣悶得透不進一絲風,人處在里頭,有種無力的窒息感。 溫寶肆看著前頭那個偉岸的身影,整個人更加有種不真實的恍然。 就在三天前,家里突然來了幾個陌生人,和爸媽在屋子里不知道說了什么,出來之后,便神色復雜的指著其中一個男人,告訴她這是她的親生父親。 如遭雷擊也不足以形容那一刻的心情,溫寶肆幾乎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直到看到了那張DNA報告。 被掩蓋多年的真相浮出水面,堪比電視劇里頭的情節。 養父養母無法生育,輾轉求醫多年,最后無計可施,只能出此下策,從人販子手里接回了她。 這些年家中雖清貧,但也算和睦,一家三口和絕大多數的家庭一樣,平常又普通的過著每一天。 溫寶肆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朝夕相處了十年的父母,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 那一刻,整個生活都翻天覆地。 她像是一只小船,被巨大的海浪高高拋棄,又急速而下,身不由己,隨波逐流,只能聽從命運的安排。 前頭那個人就是她認識幾天的親生父親,溫閔行。 而她的母親,則是聽說生病,在家里休養難以出遠門。 將近兩天的路程。 從鎮上坐汽車到市里,然后轉火車到省會城市,最后才有飛機直達北城。 一大早出發,第二天晌午才抵達。 渾身黏膩不舒服,身上的襯衫都變得皺巴巴,鼻間仿佛還能隱約聞到一絲汗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