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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讓他沒法子。 這世上,能讓他沒法子的人,恐也只有他面前的這一只小東西了。 說的重些不行,說的輕些不管用,就只會跟他掉眼淚珠子。 擦了擦蘇錦蘿尚掛在粉腮處的眼淚珠子,陸迢曄將其銜到口中,輕嘗,然后笑道:“王妃怎么連流的眼淚都是香的?!?/br> “你又哄我?!碧K錦蘿朝人白一眼。 陸迢曄湊過去,“王妃不信,便自個兒嘗嘗?!?/br> “我才不要……唔唔……” 蘇錦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人堵住了嘴。 插屏很大,底座很穩,蘇錦蘿被壓在上頭,被親的頭昏腦漲。陸迢曄單臂撐在插屏上,盡量不壓著蘇錦蘿的肚子。 槅扇沒關,“呼啦啦”的風從外頭吹進來,揚起蘇錦蘿披散在肩頭的碎發。 陸迢曄側了側身,擋住那夾帶著細雪的朔風。 可即便如此,蘇錦蘿還是覺得有些冷。她下意識的縮緊身子,鉆進陸迢曄懷里。 男人摟著懷里軟綿綿的小東西,幽幽嘆出一口氣。 “你嘆什么氣?”蘇錦蘿紅著嘴,唇角被親的有些腫,說話時都“嘶嘶”的喘涼氣。 “我在等王妃的一句話?!?/br> “嗯?”蘇錦蘿趴在陸迢曄胸口,白嫩指尖點著他的心口,慢吞吞的畫圈。 陸迢曄卻不說在等什么話,只俯身下來,貼著蘇錦蘿道:“王妃可還心疼?” “不疼了?!碧K錦蘿立時站直身子,警惕的看向男人, 男人一勾唇,眸色漸深?!叭羰峭蹂奶?,我還有別的法子可使?!?/br> “什么法子?”蘇錦蘿歪著小腦袋,有些好奇這廝想說什么。 陸迢曄臉上笑意更深,他伸手,捻住蘇錦蘿的唇輕捏。那唇粉嫩嫩、軟綿綿的帶著糯意,就像是糯米團子似得可口香甜。 自然,味道比看上去更好吃。 “我替王妃吸出來。只愿我自個兒疼著,哪里能讓王妃疼?!蹦腥说脑捳f的很輕,貼著蘇錦蘿的臉輕蹭。男人的聲音本來就好聽,再加上刻意壓了嗓子,聽上去更是繾綣柔情。 蘇錦蘿一時不知該作何反應,半響后才道:“你,你剛才已經,已經……”吸過了……那張稍降下去的小紅臉又再次出現。 “我覺得,還不夠?!标懱鰰洗鬼?,看一眼蘇錦蘿胸前。 小婦人有了身孕,吃補的多了,纖細身形略顯豐腴,身段更顯。尤其今日穿的還是一件窄腰收胸的襖裙,更是讓人挪不開眼。 男人撫著下顎想了想,確是有些時候沒辦事了。 第92章 除夕大日, 溯雪橫飛。龍威大將軍沈玉澤率親兵入皇城。 寬敞街道之上,彩燈連戶,晨雞初鳴。眾百姓昂首圍觀, 遠遠瞧見一面容艷麗的男子身披紅色氅衣,腰系長鞭, 手持銀頭長槍而來。 冷風卷著白雪,落在男子身上,浸濕那件鮮艷的紅色氅衣。男子手握韁繩, 露出半截臂膀, 傷痕遍布,結實修長。男子的年歲看上去不大, 但因著渾身的冷煞寒意,整個人就猶如從地獄中走出的惡鬼羅剎。 蘇錦蘿坐在馬車內, 為避人, 命明遠將馬車駛入了一旁空巷。 冷風呼嚎,徹骨的寒。蘇錦蘿撥開馬車簾子往外瞧上一眼。正前方,那個身騎烈馬的男子呼嘯而過, 身形挺拔健碩,卻依稀可見初時少年的纖瘦明艷。 蘇錦蘿想起那個鮮衣怒馬的少年,想起那幾大盒的珍珠團子。 短短時間,那個養尊處優的小霸王, 變成了如今不茍言笑的冷面佛??梢? 此次隨兵出征, 沈玉澤吃了多少苦, 又受了多少累。 恍惚間,烈馬嘶嚎,爆竹鳴響。馬車的馬被炮仗驚嚇到,馬車劇烈搖晃起來,蘇錦蘿捂著肚子,撞到雪雁懷里。 明遠握著韁繩,使勁的控制住馬匹,可不遠處那突然又被點燃的炮仗直將馬嚇得四蹄亂蹬,馬車廂晃的越發危險。 “王妃!”雪雁使勁的穩住身子,用身體護住蘇錦蘿。 明遠嚇白了一張臉,用力想穩住受驚的馬匹。 他們雖在空巷內,但前頭圍聚了許多人,將馬車出去的路給擋住了。身后的炮仗聲越響,馬便越發焦躁不安。 “吁……”突然,前方破開一條路。身披紅色大氅的沈玉澤持鞭而來,一把揚起,揮斷馬車韁繩。 馬匹奔脫而逃,馬車廂重重落下,圍觀眾人驚惶四散。 馬車廂內,茶案翻倒,熱茶傾淌一地。有滾圓的糕點被壓成了爛泥。 蘇錦蘿捂著肚子,靠在雪雁懷里,驚魂未定。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被茶水沾濕的裙裾,稍稍將腿腳挪開,避免燙傷。 “王妃,您怎么樣了?可有事?”雪雁一臉焦急的攬著懷里的蘇錦蘿上下打量,面色慘白,滿臉冷汗。 蘇錦蘿搖了搖頭,蒼白小臉之上扯出一抹笑,安慰道:“沒事,別擔心?!?/br> 雪雁再三確認,見蘇錦蘿真的只是面色有些難看外,便漸漸放了心。 蘇錦蘿捂著自己還未顯型的肚子,緩慢吐出一口氣。幸虧平日里她的保胎藥一頓也沒落下,每日里還會在庭院內兜轉幾圈,將身子養的不錯,不然今日這般,定要出事不可。 “方才外頭是誰?”蘇錦蘿緩過神來,朝馬車外的明遠問道。 明遠站在馬車旁,一手扶著馬車廂,滿身冷汗,雙腿都在打哆嗦。若是王妃在他手下出了事,自己就是有九條命都不夠王爺收拾的。 咽了咽干澀的喉嚨,明遠回道:“是龍威大將軍?!?/br> 龍威大將軍?沈玉澤?蘇錦蘿一愣,慢吞吞的挑開馬車簾子看了一眼,正對上外頭那張艷麗面容。 男人手持馬鞭,騎在馬上,原本漫不經心的視線在看到蘇錦蘿那張臉時,瞬時一變,迸發出難以言喻的喜色,就連握著馬鞭的手都緊了幾分。 “多謝大將軍相救?!碧K錦蘿開口,聲音軟糯,一如初時。 沈玉澤眸心一窒,視線從蘇錦蘿身上的襖裙落到她的婦人髻上。 雪雁見狀,趕緊替蘇錦蘿戴上了雪帽。方才馬車廂一陣顛簸,蘇錦蘿頭上的雪帽落了下來,軟噠噠的搭在肩頭,露出一截纖細粉頸。 她沒有披大氅,身上一件藕荷色襖裙,略寬松,勒著胸,盤腿坐在馬車廂內,小臉微白,紅唇白膚。纖細白嫩小手搭在雪雁臂彎上,垂著眉眼,雙眸水霧凝淚,細散青絲被溯風卷起,纖細身形因為冷,稍稍蜷縮起來,小小一團,看上去楚楚可憐的緊。 “你嫁人了?!鄙蛴駶蓧褐曇?,說話時眸色微瞇,整個人氣勢上涌。 蘇錦蘿拉了拉頭上的雪帽,擋住外頭呼嘯而進的溯風。雪雁見狀,趕緊拉過馬車簾子將人擋了起來。 這不擋還好,一擋,沈玉澤便看到了那印在馬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