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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子了?”蘇寶懷久居深閨,對外頭的事自然沒有混跡于市井的蘇涵熟悉。 “四大皇商囤積米糧、布匹,意欲抬高米價和布價?,F在整個皇城人心惶惶,糧食、布匹緊俏?;噬厦Φ慕诡^爛額,朝廷上下都不安生?!?/br> “還有這事?!碧K寶懷暗思忖。怪不得理國公這連月來未曾如何回府,二房的老爺也被急召了回來,大致過年后便能回皇城。原是出了這檔子亂事。 “好meimei莫費神,只要你將那蘇錦蘿引出來,我自有法子對付她?!?/br>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世上的亡命之徒為了錢財,可是什么事都能干的出來的。 “過了年后,老太太要去皇廟燒香,到時候咱們整個理國公府的女眷都會去,你自個兒看著辦吧?!碧K寶懷輕抿香茗,眉目柔順。 “我都曉得。不過meimei呀,外頭的米價漲的那么厲害……” 蘇寶懷從寬袖內扔出一袋子銀錢,嫌棄道:“辦完事再說?!?/br> “好咧?!碧K涵喜滋滋的應了,干脆的拿錢走人。 …… 錦璽閣內,蘇錦蘿懶洋洋的躺在榻上,面前擺著一碗黑漆漆的苦藥,還有一碗紅糖水。 “姑娘,您不能只喝紅糖水呀?!庇裰閮喊欀粡埬樀溃骸八^良藥苦口利于病,您還是趁熱將這藥吃了吧?!?/br> 蘇錦蘿搖頭,目光落到槅扇處。 槅扇上覆著的厚氈被掀開一角,有幾絲寒風卷著細雪從那處滲進。明日就要過年,理國公府內格外忙碌,就連她的院子里頭都喜慶了起來。 房廊上掛滿紅紗籠燈,丫鬟婆子換上新制的過年衣物,庫房里堆滿了蘇清瑜派人送來的年貨,還有孫氏時不時讓元嬤嬤帶回來的一些好東西。就連錦璽閣外頭的對聯都被蘇清瑜給新換過了。 一派去舊迎新,喜氣洋洋之相。 “姑娘,待您吃完了藥,咱們再歇,好不好?”見蘇錦蘿又要闔目往被褥里頭躺,玉珠兒趕緊上去把人給扶住了。 蘇錦蘿軟綿綿的靠在玉珠兒臂彎上,神色蔫蔫。 “姑娘,大公子來瞧您了?!毖┭愦蛄撕熥?,將蘇清瑜請進來。 蘇錦蘿掀了掀眼皮,半點精神氣也無。 “王爺慢坐,我去里頭瞧瞧蘿蘿?!?/br> 清晰的聲音順著珠簾傳進來,蘇錦蘿眉目一凜,立時抻著脖子往外頭瞧了一眼。 珠簾微動,隱約透出一個頎長身形,著白狐裘,挺拔如松般立在大堂內,立時就襯得整個大堂狹窄許多。 “蘿蘿?!?/br> 蘇清瑜打開珠簾進來,就見蘇錦蘿瞪著一雙眼,小臉煞白。 她穿著一身絹布小襖,青絲披散,逶迤而落,凌亂的碎發遮在白瓷小臉上,更襯得那雙眼睛水靈靈的黑亮。 香香和奔奔團在被褥上,聽到動靜起身,兩雙長耳朵豎起來,短短前爪掬起,翹著白絨毛,黑烏烏的圓眼睛直直看向蘇清瑜。 “大哥……”蘇錦蘿捂著肚子,聲音軟綿綿的喚了一聲。 蘇清瑜立時一陣心軟,面色焦急的大步上前,將人攬在懷里,一臉心疼的替蘇錦蘿擦了擦臉上的細汗?!斑@是怎么了?” 蘇錦蘿的臥室里頭燒著三個炭盆,開了槅扇通風,她身上的汗是被嚇出來的。 隔著一層珠簾,陸迢曄負手而立于那處,明明連相貌都看不清,但蘇錦蘿卻覺得,他那雙眼能透過珠簾將她直直看穿。 “他,他怎么來了?” 蘇錦蘿顫巍巍的指向陸迢曄,白嫩手指都在打顫。 蘇清瑜沒瞧出不對勁,混以為是蘇錦蘿身子不舒服。他替蘇錦蘿掖了掖被角?!疤}蘿可知道在咱們皇城有句話?” “什么話?”蘇錦蘿仰頭,纖細的身子被裹在被褥里,露出一截纖細脖頸,軟綿綿的似乎一折就斷。 “性美若玉帛,容俊如神袛的靜南王,除了生孩子,什么都會?!?/br> 蘇錦蘿眨了眨眼,然后恍然大悟的點頭,“原來不舉是真的啊?!?/br> 蘇清瑜一把捂住蘇錦蘿的嘴,然后看了一眼站在外頭的陸迢曄。她這傻meimei喲,人家習武之人的耳朵多靈光。而且這重點是不是錯了? 大堂內,陸迢曄褪下身上的白狐裘,攏袖落座于榻上,手邊一杯香茗,散出氤氳熱氣,金芽舒卷,茶香四溢。朦朧間,男人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茶氣散去,露出一張清冷面容,微垂眼瞼,朱痣色艷。 “今日是讓靜南王來替你瞧瞧身子的。那些白胡子老頭的醫術我可信不過?!?/br> 蘇錦蘿請大夫看身子這件事,蘇清瑜一知道,立時就厚著臉皮去請了皇城第一名醫的高徒,靜南王。 第20章 “大哥,我真的沒事,而且男女授受不親……”蘇錦蘿攥著蘇清瑜的寬袖,小小聲的說話。仰頭時露出一雙黑烏烏的大眼睛和尖細的小下巴,一張白瓷小臉,看上去楚楚可憐的尤其精致。 蘇清瑜搖頭,難得擺出一張嚴肅面容來?!安恍?,若是蘿蘿今次不看,那大哥可不會安心。而且靜南王是難得的君子,不會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來。就連當今皇后都曾邀他治過疾呢?!?/br> 蘇錦蘿抿唇,默默的垂眸,連眼里的光亮都消失了。 “蘿蘿,乖,聽大哥的話。明日就要過年了,你可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岔子?!边^大年的時候,整個理國公府內外尤其忙亂,若是蘇錦蘿這個時候出岔子,連大夫都不好找。 蘇錦蘿支支吾吾的不說話,蘇清瑜嘆息道:“大哥可好不容易才將人請來了,就隔著帳簾把個脈而已,蘿蘿莫怕?!?/br> 蘇清瑜言辭懇切,對那靜南王陸迢曄看上去又是萬分信任的模樣。蘇錦蘿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拒絕。 她蹙眉細想,片刻后起身,偷偷瞧了一眼珠簾外,只見那人坐在椅上,正低頭抿茶,似乎并未注意到里頭,便湊到蘇清瑜耳畔處說了一句話。 蘇清瑜聽罷,皺眉,眸色立時鋒利起來。他聲音略沉道:“蘿蘿,是誰與你說的這些話?” “沒,沒有人跟我說?!碧K清瑜的臉色是真的變得很差,蘇錦蘿惴惴不安的絞著手指,心里惶惶然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她難道要告訴大哥說,這些話,其實是她上輩子真實聽到的嗎?那個受人人贊美,人人羨慕的靜南王,其實才是最有野心的一個人。 要不是蘇錦蘿死的早,怕還能看到他揭開偽善面具,篡位奪權的一幕。 “蘿蘿,這種話,你可還與他人講過?”這樣大逆不道的話,輕則皮rou之苦,重則招致殺身之禍。他的蘿蘿真是太單純了! 蘇清瑜斂眉,將錦璽閣內的丫鬟、婆子上下逡巡一圈,最后將目光落到元嬤嬤身上。 元嬤嬤躬身垂眸,趕緊將一眾丫鬟、婆子領了出去。 “沒有,只與大哥說過……” 蘇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