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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鼻子好挺,我本來以為亞洲男人的鼻子都不好看呢?!?/br> 趙之騫嗯了一聲。 “你的衣服也搭得很好看,這種紫紅色領帶很挑人的呢?!?/br> 趙之騫又嗯了一聲。 林晚故意作出無所畏懼的模樣來,睜著大大的眼睛,對他說:“我覺得你長得很好看,你有女朋友嗎?” 趙之騫的指尖動了動。過了會兒,他將車子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停穩。 “你找的地方到了?!彼f。 林晚左右看了看。才將車門推開一條縫,她又停住了,轉過身望著趙之騫說:“給我一張你的名片好不好?” 趙之騫給她了。 林晚低頭掃了一眼,忽然笑嘻嘻地俯身過去,在他頰邊輕輕烙下一個吻?!拔視o你打電話的?!?/br> 她的眼睛明亮,牙齒潔白整齊。趙之騫獨自在車里靜坐了片刻,回想著她說話時那微甜的幽幽的櫻桃香氣,突然扳下后視鏡,打量起了自己臉上被親吻過的地方。那里什么痕跡都沒有。卻分明還留有女孩子嘴唇溫潤的觸感。 剛才她要親他,他本來是想制止的,他也完全有時間制止,但他抬起手臂,又放下了。她是路易斯的同學,也就是說她在歐洲長大,那么,對于她來說,這應該只是一種普普通通的日常禮節吧。 又或許只是他想多了。她只是問他有沒有女朋友,并沒有說要做他的女朋友。 但是,如果這個小女孩真的給他打電話了,他想著,他要不要溫和一點耐心一點呢? 第10章 莫非真有□□ 趙之騫等得隱隱焦慮。 而且這期間他還一不小心在一部電影中看到了她。和友人喝咖啡時她低頭微笑的樣子,家庭遭遇變故時她眼中含著淚水的樣子,陷入困境時她無助可憐的樣子,都十分地有感染力。當時趙之騫望著熒屏,全程都有種恍恍惚惚的錯覺,仿佛女孩子是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在哭,在笑。 好幾天他都沒有等到她的電話,但他與她偶遇了。他走進飯店大堂時她正趴在前臺的大理石桌面上,咬著手指在填寫些什么東西。眉頭微蹙,格外認真。 怎么還咬手指。趙之騫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些想笑。 他丟下下屬走向她,她有所察覺地回過頭。接著便對他露出甜甜的笑臉。 她的笑似乎有魔力,趙之騫心中由于公事積攢的陰郁頓時一掃而空。 “你和朋友來吃飯???”她好奇地朝他身后望了望。 趙之騫沒說話,僅僅勾了勾嘴角。 林晚眨了眨眼睛,把手里的紙和筆推到他那邊:“我的中文寫得很丑,你幫我寫幾個字好不好?” “寫什么?” 林晚嘟著嘴,說:“在明信片上還能寫什么啊?!笨戳丝此?,又說,“我用英文寫了我的名字和收件人的名字,你幫我用中文寫正文好不好?就寫……就寫……”她在思索,卻想不出來。 趙之騫靜靜看了她一會兒,突然一言不發地從她手里接過那只筆,龍飛鳳舞地寫了四個大字。 安好。勿念。 林晚夸張地哇了一聲:“你也太省功夫了吧?就四個字???” 趙之騫直接引用了她的原話:“在明信片上還能寫什么?” 身后忽然有人小聲叫他:“少爺,我們得走了?!?/br> 林晚又好奇地往他身后望了望,一點兒也不留戀地對他說:“再見?!?/br> 趙之騫深深望了她一眼,轉身去了。 他的背影消失后不久,林晚臉上的笑就慢慢收斂了,一低頭,就用手指把那張明信片揉成了皺皺巴巴的一團。 前臺小姐被她忽然沉下來的臉色嚇到了,結結巴巴地開口:“怎……怎么了小姐?” 林晚看見她腳邊有個垃圾簍,順手就投了進去,淡淡地說:“沒什么?!?/br>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頓時又變得好看了,微微笑著打探消息:“聽說你們這兒新來了個女經理,是從巴黎調過來的?” 前臺小姐早就知道面前的女孩是誰,所以只好實話實說:“……是的?!?/br> 林晚看她神色異樣就猜到了,笑瞇瞇地繼續問:“你猶豫什么???是不是有人叫你不要往外說???” 前臺小姐尷尬地笑笑。 林晚可不是見好就收的人,她一貫的作風是乘勝追擊:“那人是不是戈登???”簡直就是死皮賴臉的無賴口吻。 “小姐您……您不要為難我了……” 殊不知歐洲上流社會早就傳遍了,說戈登少爺愛上了自家女傭的小女兒,且為博紅顏一笑,一擲千金在所不惜。 下午五點。 寬敞華麗的餐廳此時迎來了它一天之中最為擁擠的時刻,身份尊貴的男客女客們,平日里只肯去人少的地方,在這里卻心甘情愿地排隊等候。且皆是精心打扮過的,看上去光彩奪目耀人眼球,走起路來則往往帶起一陣香風。 林晚才施施然踏進飯店門口,立刻就有人來引她去里面入座。說是引,其實也只敢站在她身后,用手勢為她指明方向。 少頃,一道道餐盤被端了上來。 桌上都擺得滿滿當當的了,灰姑娘小姐才姍姍來遲。她穿灰色職業套裙,腳踩黑色細高跟,頭發在腦后挽起來,妝容也十分干練。 她臉上笑容和藹可親,為林晚斟了一杯紅酒:“小姐來之前,我們已經醒過酒了?!?/br> 林晚神色矜持,聞言微微點了點頭。 灰姑娘小姐笑容依舊,開始介紹菜色:“什錦燒烤rou串,是希臘菜。除了一般必備的涂料外,還要在熏烤過程中不斷涂抹希臘白蘭地和紅酒才夠味;大的rou塊只烤八分鐘,不僅鮮嫩,且富有彈性。燒烤過程全是以手工翻轉,涂料,是相當費時費力的考究做法?!?/br> “希臘紅酒烤魚,是隨著季節的變化選擇適時的海魚作原料,整條魚經過溫火烤熟,再配以紅心橄欖作裝飾……” 林晚忽然發問了:“這是什么魚?” “是腌鱈魚,花了好幾天才……” 林晚拿起餐巾,漫不經心地擦拭起了手指:“撤下去?!?/br> 灰姑娘小姐笑容微微一僵,回頭吩咐服務員:“撤下去?!?/br> 略微沉默的氛圍中,林晚懶懶地掀起眼皮往桌上掃了掃。 “那是魷魚?” “是,泰式酸辣魷魚?!闭f著她殷勤地夾了些,放進林晚面前的餐盤。 半晌,林晚才懶洋洋地伸出手去,她握住一雙細長細長的白玉筷子,拈起一小只嘗了嘗。 那模樣那神情,真是沒有再挑剔的了。 灰姑娘小姐嘴角揚著笑容,正要想些小主意來使林晚滿意,卻忽然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嘩。 林晚也看了過去。 女人本就生得我見猶憐,身姿又單薄嬌柔,此時臉上滿是淚水,就更楚楚可憐了。她的聲音很委屈,帶著哭腔:“……你明明知道這事情和我無關,為什么偏偏要……” 她對面的男人無動于衷。 女人似是不堪忍受,站了起來,身子卻搖搖晃晃的:“難道我愿意嗎?”仿佛立刻就要倒下了。 林晚本想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