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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和眾人拉話寒暄。還真是一場婚禮啊,蘇錯左右看看,問柳斌,“有沒有人在記錄名字清點紅包?嗯?好像沒有?” 柳斌湊近她耳朵輕輕說,“教堂婚禮是免費的,哪能在上帝眼皮底下點錢?要隨份子,待會兒婚宴上!” 啊,原來如此,蘇錯恍然大悟,“你給隨多少?”順便問問法國的行情,當初文曙碧結婚的時候,他們都是學生,文曙碧堅決不要他們送禮物,自然更不會要紅包了! “接到請柬后,我已經準備了禮物送達了,不過不是禮單上的?!绷舐柭柤?。 “禮單?都寫什么?法國人這么實在的,想要啥直說?” “除了沒要房子,家里該有的都寫了,大到雙開門冰箱,小到廁所毛刷……” “你送了什么?”蘇錯好奇地問。 柳斌沒說話,蘇錯又追問了一句,他才慢悠悠地回答,“三十年前我爹娘成親的時候,有人送了他們一對杭州產的絲綢織錦七彩大被面,我媽覺得太好看太高級了,就沒舍得用,打算留給我姐結婚。我姐一直沒結婚,而且,就算結婚了,現在也沒人送這個。出國之前,我偷出來放箱子里了……” “……”蘇錯很無語,這是幾個意思? 這時候,人群中發出一陣小小的鼓噪聲,遠處傳來車響,一輛被白色緞帶打扮得如圣誕禮物的灰色標致領頭開了過來,后面還跟著兩輛車,一路按著喇叭。柳斌的臉板得極平整,拳頭攥了起來。 蘇錯好奇,要到前面去看新娘子長什么樣,卻被柳斌一把抓住了胳膊拽了回來。出席的賓客都涌了上去,有性急的直接開車門把新郎官拽了下來就聊上了。 新郎不過三十歲上下,中等身材,長著很大眾的法國臉,藍眼睛黃頭發,觀之可親。蘇錯心想,不帥,不過還算順眼。半分鐘后,拖著長尾婚紗的新娘從車里鉆了出來。臉上化著淡妝,掩不住天生麗質,是個東方人面孔。 后面的車上下來的分別是一對新人的父母。蘇錯一看到新郎的爸爸,差點尖叫了,老頭六十歲上下,白發如銀身材板正,穿一身戎裝,胸口的那該叫什么,軍功章,不對,勛章,勛章熠熠生輝。新郎的母親穿紫紅色長裙搭配乳白披肩,頭上斜戴一頂草帽,上面綴著一朵花兒,雖然是歲月無情,可是苗條的身段和優雅的舉止仍然顯得魅力十足。 相比之下,新娘的父母就顯得有點局促。新娘的爸爸穿著暫新的西服,mama穿的是藍色的旗袍,兩人都是很不習慣的感覺,扭手扭腳的,還有就是大概因為語言不通的關系,感覺多少有點緊張。 那新娘下車,從后面伴娘手里接過一捧芳香撲鼻的百合與玫瑰搭配起來的花束,輕輕提著婚紗的下擺直起身,正好對上柳斌悒郁的眼神,不由一愣,便朝這邊走過來,“柳斌,你好!”她的眼睛看向蘇錯。 柳斌沒有說話,蘇錯用胳膊肘懟了懟他,可這小子還是沒吭聲。 “禮物已經收到了!弗蘭克很喜歡,他用鏡框鑲起來掛在客廳,還說有機會要親自謝謝你!” “啥?”蘇錯幾乎要放聲大笑了,她實在想象不來一對上世紀產龍鳳呈祥的紅綠配大被面掛在墻上是個什么風格。 新娘轉臉沖著蘇錯友善地笑笑,拎著婚紗往教堂正門方向走去! (待續) 第52章 郁悶的前男友 這是蘇錯在法國參加的第二個婚禮了。上一次文曙碧的婚禮是在市政大廳,主婚人是市長,以宣讀法律條文為主。這次大概就是傳統天主教徒結婚的地方,教堂了。以蘇錯看來,大概每一個女孩子心目中都向往著真正的教堂婚禮,大風琴演奏著莊嚴的曲目,身披圣袍的神父肅穆慈祥,圣母抱著孩子,端莊得如送子觀音一般居高臨下地俯視新人,在這里,兩人跪倒在天主膝下,締結神圣的婚約……美,簡直美得一塌糊涂。美好婚禮的極致大概就是像電影“音樂之聲”里表現的一樣,新郎威猛帥氣,新娘美麗動人,婚紗能拖出去二里地,前后跟著四五個天使般的小花童。 眼前這個婚禮,雖然教堂不大很樸素,參加的人也不見得多富裕,但是范兒也夠了,一看就是土生土長的法國教徒家庭辦的婚禮,比那等擺譜的土豪,在太廟這種地方結婚的派頭強太多了。這年頭有錢人都好講個回歸傳統,回歸傳統索性來個鳳冠霞帔也就罷了,誰聽說過傳統婚禮要披麻戴孝的?蘇錯出身三代北京人,很自覺地維護首都受保護文物單位的尊嚴。 有黑衣扎領結的修士在大管風琴上演奏婚禮進行曲。新郎第一個走進來,站在主婚人下首。新郎的背后是豐神具秀的新郎媽,接著是新娘的父親挽著新娘,最后是是老公公挽著丈母娘……哎,怎么回事,這丈母娘腿在打飄啊,蘇錯感覺很搞笑,她突然自動腦補了一下,如果她親娘挽著一個外國老頭出現在這種場合,會是個什么德性! 柳斌很看不慣她一臉瞎起哄的開心相,硬把她拖著從前排擠了出去,站在教堂剛進門的地方,和一群嘰嘰喳喳的未成年兒童湊在了一起。因為旁邊有一個小嬰兒不停地嗷嗷喊叫,柳斌聽了一會兒主婚人的啰嗦,很不耐煩地又把蘇錯拖出了教堂。 “瞧你這點出息!”蘇錯一腔熱血被澆了個透心涼,出門就開始數落柳斌,“前女友?” 柳斌沒吱聲,半天才悶悶地“嗯”了一聲! 得,甩了你這個富二代,毅然投入了洋人懷抱,這女孩誰呀,怎么想法還這么土,這年頭國內的豪們可比洋人豪多了,蘇錯暗自想道,而且還是一個這么癡情的富二代!狗剩,你這個沒良心的! “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樣!”柳斌突然冒出一句。 “我想得哪樣?我想什么了?”蘇錯莫名其妙地反問。 柳斌把身子靠在教堂的石頭外墻上,眼睛盯著腳尖,那樣子就好像一個不知所措的孩子,“她其實比我大三歲,我們交往的時候,我媽就不看好!” 蘇錯聽了后半句,差點被一口口水給嗆著,她想說,您那個往法國寄大米的媽,不看好很正常。 “主要不是年齡……”柳斌吁了一口氣,“她是復旦大學法語系的,還負責學校法語俱樂部的一部分工作。我本來二外學的法語……” 他就是不繼續往下說,蘇錯也猜得到。大一或者大二血氣方剛的楞頭小子,稀里糊涂選了一門二外之后去諸如法語角之類的地方練練口語,結果遇到了美貌與智慧并存的學姐,并被她的聰穎機巧所吸引,展開了猛烈的攻勢??催@小子的架勢,追起女孩子,沒準炮火很猛烈。 “說好了等我大學畢業一起來法國的……”柳斌的臉上流露出郁郁的神色,“結果她先來了……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