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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下子回到了幾年前一樣。 五年多的時間,就這樣一晃而過了。 終于,鄭朗宴拉著林俏站定。 林俏這才緩下心情,環視了一圈周圍。 中世紀風的走廊爬架被藤蘿覆蓋,帶來一片陰涼,說來慚愧,在校四年,林俏居然不知道學習驚擾有這么個地方,盛夏的時候,是這個樣子的。 “俏俏,你絕不覺得這里有些眼熟?” 林俏順著鄭朗宴的話再次抬頭,看了看,忽然有些驚訝地瞪大眼睛:“這里,怎么跟附中的花架這么像?” 從這個角度望過去,面前就是穿著校服掛著淺笑的鄭朗宴,甚至讓她真的產生了一種回到了高中的錯覺。 目光再次落在鄭朗宴身上,他卻只彎唇淺笑,抽回手,另一只手從口袋里伸出來,忽然單膝跪在了她的面前。 林俏愣了一下,看著面前鄭朗宴舉著的盒子被打開,里面是巨大而閃耀的鉆戒,忽然說不出話來。 周圍苦等一上午的團隊早就架好了設備,就為了等這一刻,順著鄭朗宴之前指示的角度拍了過去。 “俏俏,”鄭朗宴眼里的光閃爍。剛剛來的一路他的很緊張,卻在看到她下樓的那一刻全都安定下來。 他的俏俏,此刻就在他的身邊,眼前,而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擁抱,抓緊,就這樣和她一點點過完余生? “我前半生的人生太過順風順水,不缺錢,不缺人追捧,所以狂妄自大,以為這輩子,有鄭家在,沒有什么是我無法得到無法擁有的。哪怕我是一個虛度年華的廢物?!?/br> 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不似少年時清冷,但比原先更多了分成熟的磁性撩人。說話間,目光灼灼地望向她,像是臣服于自己最堅定的信仰。 “直到遇到你。我才發現,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神奇的事,對一個明明不熟悉的人一眼淪陷,從此所有的時光和風景都有了顏色,而這顏色因你而改變?!?/br> 鄭朗宴在對她表白。 林俏直直的站立著,后知后覺地想到,鄭朗宴,這是在對她表白。 明明只是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聽著他說,心尖連帶著指尖卻忍不住地顫抖,像是年少時第一次當著他的面落淚,像是第一次,聽到他孤勇而熾烈的告白。 “所有人都告訴我,喜歡是一時的,很快就會厭倦,或者被新的喜歡替代?!编嵗恃绲哪抗鈳е边_內心的誠實和坦誠,“追不到你的時候,或者感覺不到你對我是喜歡著的時候,我無數次生悶氣地想到,去接觸別的新鮮事物,轉移注意力,或許很快,我就不喜歡你了。不用這樣情緒和所有念想都被你牽動著,像是失去了以前的自我?!?/br> 林俏聽鄭朗宴說過不少話。 認識他的時候,她正值初換環境,家庭變故,話最少的時候,那時的鄭朗宴不疲不休,可以一個人講完兩份話。 即使他總是像自言自語一樣得不到回應,也還是努力地和她交談,氣氛總不會冷下來,也不會尷尬。 可是這是他第一次,像是要讓林俏了解他全部想法和內心一樣,大段大段把自己講給她聽。 “可是我發現太難了?!?/br> “用盡全力不去想你,比默默看著你想著你,難太多了?!?/br> “難到,我根本做不到?!?/br> 林俏愣了一下,為他這直白的話。 她忽然伸出右手,彎了些腰,對著鄭朗宴開了口。 “鄭朗宴,我答應你了?!?/br> 鄭朗宴原本煽情的神情一頓。 一側的拍攝團隊和導播都懵逼了。 第八十二章 林俏突如其來的答應, 反而讓全場準備充分的人愣住了。 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單膝跪著的鄭朗宴此刻最為尷尬。 真情實感排練過無數遍的話說到一半,情緒卡得不上不上, 最過分的是他還沒講到重點誒…… 一般女人這種時候不該感動得淚眼汪汪話都說不出思維也沒有嗎?! 鄭朗宴有些委屈地看著林俏:“俏俏, 我還沒說我要做什么……” 林俏當然是感動的, 但是求婚這一步就像是早已默默刻印在她生命的日程表上一樣, 一切都已準備好, 只等這一天到來。而她早就預感著, 鄭朗宴一定和她一樣,對這一刻期待已久。 當然……最終讓她確認這件事的,還要歸功于周艾琳的酒后吐真言。 被鄭朗宴此刻又委屈又尷尬的神情逗笑, 林俏笑彎著眼睛, 微微彎下腰去,和他平視著,難得揶揄他:“嗯……你搞這么大陣仗, 又是攝影團隊, 又是鮮花鉆戒的,現在又單膝跪在我面前,不是在求婚, 難道是求我給你簽名嗎?” 鄭朗宴一臉被噎住的表情, 周圍聽不到林俏小聲湊近鄭朗宴說了些什么,但看著這個向來高高在上雷厲風行的總裁現在的表情,都忍不住小聲議論著。 林俏站直了身體, 收起了臉上狡黠的表情, 唇邊的笑意擴散, 然后輕輕地伸出右手來,送到鄭朗宴眼前。 “所以說,我答應你了?!?/br> 她的聲音太過清晰,反而讓這種感覺變得不真切起來。 鄭朗宴的反射弧像是被拉伸了一樣,變得無限長。 他愣怔地“哦”了一聲,竟然忘了要在此時給林俏戴上戒指。 林俏深吸了一口氣,看著他呆愣了像是她當初答應在一起時的模樣,忽然眼眶有些溫熱。 努力忍下這種感覺,林俏抬手在鄭朗宴面前輕輕晃晃。 “阿宴?!?/br> “……” “我說,我答應你了?!?/br>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 鄭朗宴的眼睛盯著林俏的眼睛,他靜靜地聽著她的聲音,像是煙花沖向天空,照亮天際的瞬間,終于帶著砰砰的聲音在耳邊響徹。 震徹心房。 幾乎是立刻,鄭朗宴的眼神像是煙火綻開時亮起。 他抬手死死抓住林俏伸在原地的手,花了好大勁才讓自己激動不已的大腦分神想清楚,怎么才能用兩只手既抓著她的手不松開,又能從盒子里取出鉆戒,然后再戴在她手上。 當戒指順著林俏白皙修長的無名指終于滑向底部,周圍一下響起雀躍的歡呼。 鄭朗宴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緊緊地把林俏扣進自己胸膛。 套牢你了,我的女孩,我的新娘。 終于,終于。 林俏握緊手指上多出來的圓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