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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有事得回去一下?!?/br> 修鋼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說:“恰好我也該走了?!?/br> 葉清歡沒跟修鋼客氣,拿起包匆匆走了。修鋼則慢條斯理地摸出了手機,撥了盛鴻年的號碼。 “聽說你水漫金山了?”修鋼問。 盛鴻年一愣,問:“你怎么知道?” 修鋼仰起下巴,隔著櫥窗他看到葉清歡已經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便說:“神奇女俠已經在回去的路上了?!?/br> 盛鴻年立刻問:“你跟她在一起?” “喝了杯咖啡而已?!毙掬撜f。 電話里傳來盛鴻年不滿的吸氣聲,修鋼呵呵地笑,說:“放心,我再饑不擇食也不會動你的女人。她找我只是問一些事情?!?/br> “哪些事?”盛鴻年沉聲問。 “這個暫時無可奉告?!毙掬撋裆衩孛氐卣f,“不過,我問你,你想不想要個助攻?” “你什么意思?”盛鴻年有些不耐煩。 修鋼笑,說:“最近我想做點善事積德,看你追人家追得這么辛苦,想幫你一把?!?/br> “就你?”盛鴻年的口氣聽起來都是輕視。 “你可以試試?!毙掬撜f,看著從外面走進來的人后,眼神霍然尖銳起來,對著電話說話的口氣卻絲毫沒變,調侃道,“我的法子應該比你水漫金山淹了人家房子那招要好用得多?!?/br> 盛鴻年沒回話,直接把電話掛了。修鋼依舊把手機壓在耳邊,看著商思博坐到他對面葉清歡坐過的位置。 葉清歡趕回了小區,看到自己所住的那棟單元樓的門大開著,她走進去,發現地面濕漉漉的,有兩個清潔工在擦地,電梯那兒還有水在往外滲,擺著“禁止進入”的牌子。她問管理員meimei出了什么事,管理員meimei說樓上有一家住戶房子淹了水,水順著電梯井流下來,把電梯的線路燒了,現在電梯不能用。 聞言,葉清歡皺眉。 “您去隔壁單元乘電梯吧。八樓以上兩棟樓之間每層都有連廊?!惫芾韱Tmeimei建議說。 葉清歡道謝后去了隔壁單元,那邊門倒也打開著,管理員看過她的門卡后放她進去了,她乘電梯上到十二樓,然后走上空中連廊,走到一半,便能聽到女房東絮絮叨叨地數落盛鴻年:“你看看你啊,你人都在家,房子淹了都不知道。你這么大一個人了,怎么這么不靠譜呢?” 葉清歡推開連廊的門走進樓道,看到租那套房子的門大敞著,女房東跟盛鴻年都在門口站著,旁邊還有物業的兩個男人,一個不認識的中年女人。 女房東眼尖,看到葉清歡來了,立刻甩下盛鴻年跑到她跟前,抓起她的手腕就拉著她朝屋里走。 “你可算來了!你快進來看看吧!你男朋友把我的房子糟蹋成什么樣?”女房東邊走邊說,葉清歡被她拉著不得不走,路過盛鴻年的時候她用眼神詢問他,他做了個很無辜的表情。 進了屋,葉清歡才知道房東并沒有夸大其詞。 房子淹得確實很厲害。厲害到什么程度呢?就是沒有一個地方是干的,從客廳到臥室,從廚房到陽臺,無一幸免。地板質量并不是很好,泡水之后全都翹了邊。踢腳線全都被拆了,墻壁上洇的水印子有半米高,地毯地墊全都濕淋淋的,家具被水泡過的地方已經有掉色走形的跡象。 最可怕的是主臥。 主臥的床是軟包床,紫色的外皮,泡過水后發漲掉色,顏色落在水里到處淌,在地板上印出一道道紫色的痕跡,洇在墻皮上形成一堆堆紫色的小山的形狀。 像是巫師的施法現場。 “你說怎么辦吧!”女房東咄咄逼人。 葉清歡明白確實沒什么能辯白的了,就客氣地問女房東:“您的意思呢?” “地板是徹底毀了,家具也沒幾樣能用的了,墻皮肯定要刮了重新刷漆,材料人工都是錢,我也不訛你么,你們照價賠吧!”女房東說。 “可以?!比~清歡說。 女房東沒想到葉清歡會這么痛快答應,就愣了一下。那個不認識的中年女人立刻湊了過來,對葉清歡說:“姑娘,我是樓下的。你們家淹水漏到我們家里了,弄得我家吊頂上都是水,墻上也滲水了。你看你是不是也去我家看看???” 葉清歡只得說了聲“好”,她抬眼往門口看,盛鴻年正在跟物業的人聊著什么,有說有笑的。 她心里頓時像窩了一團火。 事件的最終處理結果是兩家的裝修費用由他們來承擔,他們在物業的見證下立了字據,得到承諾后,房東跟鄰居離開了物業辦公室。葉清歡預走,物業的人叫住了她。 “葉小姐,這次漏水受到損失的不止是兩家住戶。電梯的電路也燒了,暫時不能用。我們已經聯系廠家來修,可修理的費用,應該是要你們承擔的?!蔽飿I的人說。 “需要多少錢?”葉清歡問。 “多久能修好?”盛鴻年問。 兩人都怔了怔,互看一眼。 “這個要看修理方的報價。不過依經驗來看,幾萬塊是免不了的?!蔽飿I的人說,“多久修好我們說不準,一切只能等維修方下午過來看過才有結論?!?/br> 葉清歡咬了下嘴唇,瞪了盛鴻年一眼。盛鴻年有些訕訕,扭過頭去。 “發生這種事我們也很遺憾,希望電梯盡快修好,也希望不會太影響兩位的心情?!?/br> 末了,物業的人不忘安慰他們幾句。 兩人離開了物業辦公室,葉清歡悶頭走路,盛鴻年跟著她。一條甬道在前面分岔,一條是去她所在的單元樓,另一條通向旁邊那個單元,葉清歡沒多想,便要選第一條路,盛鴻年拉住了她的胳膊。 她擰起眉頭回頭看他,他提醒:“電梯壞了?!?/br> 葉清歡恍然,還是甩開了他的手,轉身走上第二條路。盛鴻年依舊跟著她,像條忠誠的尾巴。 等電梯的時候,盛鴻年開始解釋:“昨晚我洗臉的時候,趙司同給我打電話,我忙著接電話忘記關水龍頭,接完電話就把這事兒完全忘了。然后我就上床睡覺了,一直睡到中午,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水已經淹到臥室了……” 電梯門開了,乘客只有他們兩個。 葉清歡摁了自己家所在的樓層,然后站到轎廂的一角,環起胳膊。盛鴻年繼續說:“后來我看是下水道堵了,就跟房東說了幾句,她就給你打電話了。淹了人家房子該賠,可我沒想到會把電梯也弄壞……” 電梯爬行特別快,沒多久到了樓層,門開了。葉清歡悶不做聲地走出來,盛鴻年也跟著。穿過連廊,走進樓道,葉清歡在自家門前低頭找鑰匙,盛鴻年在她身后探頭看看,問:“真生氣了?” 葉清歡推開門,進屋。盛鴻年忙跟著進去。葉清歡依舊不理他,換了鞋子后她徑直走去了自己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