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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期間拿眼朝葉清歡那邊瞟了數次,葉清歡默默地喝果汁。 葉清洛想替盛鴻年解圍,抓過一個易拉罐敬向盛鴻年,說:“鴻年哥我敬你一杯?!?/br> “你未成年呢,喝什么酒?”盛鴻年教訓道,下巴朝地上的果汁點了點,說:“你喝那個!” 葉清洛忙應著,放下易拉罐去拿果汁,結果忙中出錯把果汁撒到了葉清歡腿上,葉清歡驚叫一聲,坐在她旁邊的同學七立刻抽出紙巾幫她擦。葉清歡躲不及,臉上頓時紅了,忙用手擋了同學七,把紙接過來自己擦。同學七也發覺不妥,嘴上說著對不起,手里把整盒的紙巾托到葉清歡面前任由她取用。 盛鴻年捏著易拉罐的手停在半空,皺眉看著對面一男一女的互動。同學一眼珠子滴溜一轉,伸手掐了同學二一把,同學二領會意思后又推了推同學三,同學三朝同學四噓了一聲,同學四用腿碰了碰同學五,依次傳達下來,場面漸漸安靜了,大家都看著葉清歡。 葉清歡覺察到了什么,抬頭撞見盛鴻年尖銳的目光,弄得她心里一慌。 “葉清歡你在海城的時候跟鴻年是一個班的吧?”同學一八卦兮兮地問。 “是?!比~清歡淡淡回答。 “你現在還在海城嗎?” “我去澳洲了?!?/br> “留學嗎?” “移民?!?/br> 同學一用余光撩了盛鴻年一眼,問葉清歡:“那你有男朋友嗎?” 所有人都豎起耳朵等待葉清歡的答案。 葉清歡微微彎起嘴角,平靜地說:“他在墨爾本?!?/br> 眾人分別雙雙互看幾眼,又都偷瞄盛鴻年。盛鴻年勾起嘴角,晃了晃腦袋,口氣很沖地說:“怎么都不說話了?剛才那勁兒哪兒去了?來呀!繼續整我??!” 同學一咽了口唾沫,小聲說:“鴻年,你是有點醉了吧?” “誰特么醉了!”盛鴻年喝道,“來,清洛,接著剛才,你喝果汁我喝酒,咱倆走一個!” 葉清洛趕緊端起果汁杯子伸出胳膊跟盛鴻年手里的易拉罐碰了碰,盛鴻年仰頭大口把一罐啤酒全灌了進去。 場面有些尷尬。 葉清歡說:“我去一下洗手間,清理一下?!闭f完她起身走開了。 她把自己關在衛生間里面,打開了水龍頭,然后她趴在了洗手臺上。良久后她抬起頭,吸吸鼻子,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看。 眼睛有些紅,鼻子也有些紅。她捧起涼水洗了把臉,用毛巾仔細地把臉上的水擦干,又對著鏡子做了幾個深呼吸,才從衛生間里出來。 外面又恢復了之前的熱鬧,仿佛剛才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大家的話題已經轉移到了緬懷初中舊時光上。 原來同學七坐過的地方,換成了一個女生。 葉清歡過去重新坐下來,女生友好地問她:“葉清歡,你喝不喝果汁???”葉清歡說了聲:“謝謝?!?/br> 進行到晚上九點的時候女生們便都走了,葉清洛跟那幾個男生玩得正high,葉清歡只得留下來陪他。mama打電話來問幾點回去,她說了當下的情況,mama覺得讓葉清洛跟大家走得近乎些有好處,就沒催他們,只囑咐她不要喝酒,看著清洛也不許喝。她答應了。 剩下一群人鬧騰到半夜,也都醉了個七八成。有人喊餓,葉清歡去廚房給他們煮面。 她打開煤氣燒水,又從冰箱里拿出一包菠菜在水槽里沖洗。 廚房門開了,有人進來,她回頭,看到盛鴻年靠在門邊。 她心里不由地一凜。 “有事嗎?”她佯作鎮定地問。 他臉上帶著酒醉的紅暈,身子歪歪斜斜地靠著墻,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嘴上卻說:“沒事?!?/br> 葉清歡咬了咬嘴唇,低聲說:“面很快就好,你出去等吧?!?/br> “好?!彼f,伸手去握住門把。 葉清歡偷偷松了口氣,轉回頭繼續洗菜。 她聽到門被輕輕關上了,她以為他出去了,可是他卻從后面抱住了她,特別特別緊。 她的身子整個地僵了,死死地攥緊了手里的菠菜。水龍頭的水沖在她的手背上,水花濺出來弄濕了她的袖子,一股濕意沿著手腕往上蔓延。而他炙熱的呼吸就在她耳邊,他嘆息著說:“清歡啊……” 她掙扎了一下,他把雙手扣在一起,像鎖扣那樣緊,讓她掙脫不開。他的手用力壓在她的小腹處,壓得她很疼。 “鴻年!”她小聲呵斥他。外面是他的同學們,她不敢弄出太大動靜。 “清歡,清歡,清歡……”他一直在她耳邊叫她的名字,她偏過頭,艱難地把手從他胳膊下抽出來,去擋他的臉。 他的呼吸噴在她脖子上弄得她很麻,很不好受。 “你醉了?!彼f,雙手都壓在他的臉上,扭著身子還是想掙脫。 “我很清醒,清歡?!笔Ⅷ櫮暾f,他擺脫了她的雙手,又把臉埋入她的頸窩里,咕噥著,“這兩年我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清醒?!?/br> “你到底想干嘛??!”葉清歡難堪得很,只好提醒他,“我有男朋友了!” “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他的聲音霍然大了,就在葉清歡耳邊,震得她耳膜疼。 想是外面的人也能聽到,因為空氣瞬間安靜。 葉清歡死死咬著嘴唇,不再掙扎了。 盛鴻年在她耳邊喘著氣,壓低了聲音,嗓音粗啞苦澀,他問她:“清歡,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一天你跟他分開了的話……你能再考慮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為防止被削我飛速來更了 后來葉清歡常常會在心里做一種假設。她設想如果那天盛鴻年沒有進到廚房找她, 沒有說那句話,事情會怎么發展。 大概會是大家玩鬧到很晚, 她跟清洛深夜才回家, 被mama訓幾句。當晚她會失眠,盛鴻年應該也會。接著她回澳大利亞,他回海城,他們帶著對彼此的眷戀分隔兩地,互不聯系。 他們之間沒發生過什么刻骨銘心的事情,一切都是淡然瑣碎的,起碼對他而言是如此。故事又特別老套, 她始亂終棄, 非常決絕又不道德地拋棄了他,作為無權反駁的受害者, 他應該忘記得比她容易些。 她應該也會忘記的。 人一輩子能活多少歲, 得什么病,愛幾個人, 都是未知數。爸爸mama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是真愛, 后來爸爸跟商妙清在一起也是真愛, 爸爸的錯是在道德層面。 所以事情的發展應該是在接下來的漫長的時間里,眷戀慢慢變成遺憾,遺憾再變成回憶,最后回憶漸漸被淡忘了。 這樣子的話,十年后,他事業如日中天, 偶爾想起她的時候,會對他的女朋友或者妻子說:“當年啊有個女的,傻了吧唧的……” 然而他來了,把自己的